第七碟 星火奇缘 CH1
(白发特种兵攻 X 身怀秘密贵族受,星际,架空,下克上,1V1) 浩瀚的宇宙里,存在着各色各样的星球,有的星球气候温和,适宜居住,有的星球气候严酷,干旱贫乏,也有星球舍弃一切资源,只为追求发达文明…… 这颗名为拉姆的中等星球,地处星际边缘,外围有天然的陨石带保护,与世隔绝,多年以来,都能保持着原始的生态。原住民们淳朴善良,信仰着他们的星际神明,对偶尔出现的外来者们表现得十分友善,而星球上荒凉的景色、匮乏的资源也让这些外来者望而却步,基本不会多作停留便匆匆离去。 五年前,拉姆星接纳了一位外来者,那人由于星际乱流而被送到此地,原住民们见他可怜无害,便允许他留在星球上定居,他独自住在西侧的森林里,很少与人接触。 那外来者自称为怀特,是个黑皮肤黑头发的瘦高青年,神情很是冷淡,很少参加星球上固定的祭典和公共事务,偶尔露个脸,都是一言不发。 只是怀特那张脸长得确是好看,眉目精致之余,还隐隐带着一股忧郁疏离的气质,让人遇之不忘,加上他待人清冷疏离,若有若无的拒绝更增添了神秘感,星球上不少已婚未婚的女性都对他表现出特别的关注,就连男性,也有不少对他另眼相看。只是怀特向来不与人交往,他身边也时常跟着一只聪慧异常的机械犬,看似乖巧无害,实则攻击力惊人,之前曾有位妄图想亲近他的人吃了大苦头,据说被咬得周身血人一般,一连休养了个把月才能下床。 日子相安无事地滑过,直到几天前,突然天降璀璨星火,打破了夜空久违的宁静。 住民们纷纷走上街头,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景象,各种猜测甚嚣尘上,不知是由谁带头,最后居然都坚信这个异像是应验了一个古老的预言: 【星火落下之时,阴霾消散,光华四溢,为尘世带来福音。】 直到他们见到这“福音”的实体是个高大的男人时,依然坚信不疑。 怀特自然也跟在其中,他来拉姆星有自己的目的,而这人的到访方式与他如出一辙,不得不让他多加提防。 只有他知道这漫天璀璨的星火根本不是所谓神迹,而是一种来自他故乡星球的特殊燃料——他们称为Code V,有着媲美光速的性能,在毫无防护接触到大气的时候会剧烈燃烧,释放出流光溢彩。 怀特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绷紧了身体看了一阵,随即戒备地离开了现场。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天降异像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他与众不同的反应。 这位裹着光华与铁屑落下的男子同样也有着出色的外在,与怀特不同的是,他的出色在于健壮的体格,即便隔着黑色龟甲纹路的紧身制服,也能看出覆在其下紧实有力的肌rou。他肤色较深,眉目粗犷英气,额上有一道彷如闪电的疤痕,一头狂野的白发胡乱翘着,即便双目紧闭,嘴唇发青,也显得气势逼人。 他的左胸口上有很大一个伤口,手臂、大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血液浸染了他半身的衣服,让他因为失血而陷入了昏迷。 原住民们战战兢兢地凑上前去,不敢妄自碰触他们的“福音”,而四周散落的飞船碎片也让他们甚为敬畏,一番讨论之下,他们决定恳求同样是外来者的怀特上前救助。 “怀特大人还会做药剂呢,我生病的时候他让我吃过,很灵验。” 一个女孩儿说道,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是啊是啊,我父亲生病的时候,他也给我们调配了,药到病除,非常神奇。” 另一位中年男子也附和到。 意见达成了一致,于是就变成了一群人前来请求怀特的场景。 有别于原住民们的木舍房屋,怀特居住的是一栋自己建造的石砌楼房,通共三层,还带着塔楼和仓库,尖尖的屋顶,高门大窗的,藏在这密林之中,气派异常。 一对机械犬在大院门前戒备地来回踱步,原住民们大气不敢出,有点惴惴地看着前来应答的怀特。 那美貌青年今日着了件白色的袍子,腰身用黑色的带子束着,袖子宽广,露出的腕子上也包着黑色的手袖,他脸上半盖着同是黑色的口罩,只留了一双乌黑的眸子在外头,此时微微蹙起,仿佛很是为难。 “……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哀求,我就尽量救助他吧。” 怀特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请求,实则是求之不得——是误闯还是追兵,由他亲手试探是最好不过的,万一真的是后者,也能找个理由弄死,好过在一旁妄自揣测了。 并不知他心里算盘的原住民们千恩万谢地让将“福音”送到了怀特宅子里,恭敬地说明早再来查看。 怀特微微颔首,算是应了,等人走远了,便召回了守在门前的忠犬,锁紧门窗,从左手的戒指里摸出了电索,快步往那“福音”走去。 躺在担架上的人被一幅白布盖着,身体僵直,远看着彷如尸体一般,当然,怀特并没有大意。就算是一时晕倒,这人也能快速醒来,这身制服所代表的正是强悍的体质和过人的作战能力,在怀特他们的星球,这些人被称为“服从者”,他们的身份多是平民,以及其他星球的流浪者、俘虏、罪犯。从他们当中挑选体力过人的组建为军队,当然,服从是用了手段的,每一个服从者都会被强制地戴上手环,这里头会定时释放一些毒素,起初毒素只会让你身体麻痹,精神倦怠,当毒素释放到第三次的时候,便会让人失去意识,身体瘫痪,第四次便会丧失性命。 为了获得缓解,服从者每完成一项上头交代的任务,就会获得舒缓剂。舒缓剂的起效期是两周,而毒素释放的周期也是两周。如果不断完成任务,就可以不断获得舒缓,毒素抵消,也能平安无事地活下去。这个制度让服从者们恨之入骨,手环成为了枷锁,将他们牢牢地拴住,成为了星球支配者们的狗。 自然,这手环一旦戴上就无法取下,星球的支配者们所拥有的高精尖科技,越发让他们泯灭人性、唯利是图。 在确定人已经绑好了以后,怀特才挥挥手,让两条机械犬将人拖到了地下室。 他上楼去自己的实验室里拿了两管药剂,又在脸上做了些伪装,将自己出色的外貌和白皙的肤色遮盖起来,这才回到地下室,带上了手套,接过了机械犬衔过来的鞭子,用力地将人抽醒。 皮rou开绽的声响并不美妙,怀特略略皱眉,看着脚下渐渐有反应的身体,眼里一片冰冷。 他胸前原本该是印记的地方如今被血污掩盖,无法看出这人从属哪一方支配者,而在这送过来短短的时间内,这人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痊愈了,这种治愈能力至少说明这人是个被偏爱的服从者——基因修复计划是怀特所在的星球里,只有少数支配者才能享有的特权,甚至连他自己,也是逃离前的几年才被接种了这种基因,而这个下贱的服从者,居然有了?这到底是谁家的?! “唔……” 又被甩了十来鞭之后,身下的青年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双翠绿的眸子很快聚焦,浓眉竖起,浑身肌rou紧绷,从喉间发出一阵威胁的低吼。 “谁!” 回答他的是更用力的鞭打。 青年的视线只能看到眼前的双脚和湿冷的地板,他的记忆有点断片了,只记得自己外出执行任务遇到了难得一见的星际乱流,飞船的导航系统失灵,他凭着直觉选择了方向,却被陨石击中,船身破裂坠落,夺目的光华之中,他开始失去意识,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冲动被同时唤醒了,他已经无力去控制这些…… 身体正在恢复的时候,会有一段时间的无力,眼下这鞭打更加速了青年的知觉回复,他听见自己骨骼接回的细微声响,感受到手脚的力量在增加,先前被痛感麻痹的脑筋渐渐活跃起来,让他得以分析眼下的情况。 他是被支配者们抓起来了?这是在问罪? 不,并不是,四周的氛围不对。 青年感应了一下,发现无法调动自己的通讯仪,想着应该是被人收起来或者是坠落的时候烧毁了,那里头有光脑,可以帮他联络星球和锁定目前的位置,但眼下,似乎只有那狗屁手环还在。束缚着自己的东西,他感觉了下,一旦大幅度挣扎便会有电流窜过,明显是电索,而且看电压度,应该是小的家用型,并不是军部所用的专业型,所以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军部的。对,肯定不是,电光火石间青年继续分析,高贵的支配者们从不会亲身上阵惩罚,也不会用这么温和的鞭子。 他定了定神,故意抛出了信息: “放开我!任务没有失败!” “哦?任务?” 捕捉到了一个感兴趣的词汇,怀特停下了手。 清冷缓慢的声线十足的贵族腔,青年眯了眯眸子,心下有点疑惑。 青年明知故问:“你不知道是什么任务吗?” 怀特眼神一暗,嗅到这反问里头的一丝不敬,手里长鞭一挥,条件反射地喝道:“敢不用敬语?” 在他们所在的星球,服从者是必须对支配者使用敬语的,这句毫无尊称的问话显然是大逆不道。 只是话一出口,怀特就后悔了。 他这么说显然就暴露了自己也来自外星,甚至是和这青年同一星球的身份。果然,青年冷笑几声,嘲弄地道: “哈哈哈,高贵的支配者大人,这里可不是希尔德星球,轮不到你们作威作福了。” “大胆!”怀特眉头一皱,手起鞭落,“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青年闷哼一声,更确定了自己并不是被抓回了母星。他很有骨气地并没有叫疼,显然这鞭打自己的可恶贵族并没有审讯经验,像是家用电索这种小玩具怎么可以锁得住他?好歹也给他打个肌rou松弛剂。 看来是个流落在外的贵族,出来玩?逃亡?后者应该比较靠谱,青年能听见身后不时传来的威胁低吼,是那种冰凉机械的狗吠声,这些在母星一般是用来看家护院的,要是外出游玩的话,应该会有护卫在旁,青年自嘲地笑了笑,护卫就是他这种“服从者”,被猪狗一样对待,毫无人权的,随意驱使的工具。 短短的几句话,青年就已经大概分析出情况了。他在军队里素来有暴烈的名号,他很容易动怒,做事也讲求直觉,加上一头嚣张的白发,目中无人的态度,更坐实了这个称呼。但事实上,这不过是他的伪装,青年执行任务几乎从无败绩,很多时候更是单人匹马,要是只靠着暴躁的性子,没一点心思曲折,怎么可能成功? 当然,在自己逃脱以后,对着这随意践踏他的贵族,也就无所谓伪装了,得让他好好享受下暴烈的名号啊。 见人并没有求饶,又意外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怀特有点赌气地狠抽了几下,抽到手酸了便挥手让机械犬们上前,将人拖到一边去等候发落。 他自己走到桌前,先是脱了手套,用毛巾擦了擦手,才端起红茶优雅地抿了抿,毫无常识和戒备地将自己整个后背都暴露给了地上的青年。 自然,怀特没想到这人的自愈能力如此高超,像是这种程度的重伤,至少都得恢复八到十个小时,而且他还将人绑起来了——怀特自以为万无一失,却被这强悍过人的青年有机可乘。 仅仅几秒钟过后,形势已经全然颠倒。 漂亮的古董骨瓷红茶杯碎裂在地,怀特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被人锁住后颈狠狠压在桌上,胸腔被压迫得几乎透不过气,机械犬只来得及发出两声闷哼便被用力踢飞,撞在墙壁上得了个头首分离,原本用在青年身上的电索带着滋滋电流,又捆到了自己手臂上。 “啊!大胆!你!放开!别碰我!” 怀特如同一尾离岸的鱼,徒劳地挣扎着,身上的压制者力度强悍,拿住他以后,便知道这人是个体力一般的文弱贵族,不由得眼里染上了轻慢,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压低身来,在人耳边调笑: “高贵的支配者大人,您怎么也沦落到这个星球来了?” 说罢还胆大包天地舔了舔人耳朵,见人敏感地一抖,更是戏弄之心大起,更将自己的身体覆在上头,用还带着血污的手摸了摸人脸颊。 “是不是做了坏事,被驱逐了啊?哦?还有伪装?” 青年觉得手感不对,用力捏了捏那小脸,在人气得发抖的叫声中,将那面具用力地撕了下来。 “啊……疼……” 怀特原就怕疼,如今更是被弄得眼泪汪汪。这叫声带着几分软绵可怜,听得那青年有些躁动,不由得粗鲁地啧了一声。 脸上的伪装去了之后,青年霸道地将他脸抬起,夹着下巴仔细地端详他的相貌,挂着一副仿佛是在看被买卖的家畜的神情。 “长得不错啊,支配者大人这张小脸挺漂亮的,” 青年邪笑着凑近了他的耳朵,故意呵气,“看得我都硬了。” “什……么……你敢!” 怀特咬牙切齿地瞪大眼,听见身后传来了裤头解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