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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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阿兰去了二楼,没吃几口穆尔就走过来,声音很响的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你给了菲利克斯什么?” 阿兰咽下嘴里的小馄饨,抬眸,“嗯?给了他一个盒子。” “盒子里原本装了什么?” 阿兰作出努力回想的样子,“装了……嗯……空气啊。” 穆尔的手拍上桌子,阿兰面前的碗筷“叮铃咣啷”的抖动一下, 但他说话的语气尽量的软,至少不像他的表情那样僵硬,“别做对赛陀有害的事……好么?” 阿兰笑了,“我比谁都渴望安宁平静的生活,穆尔。” 穆尔干坐了一会儿,就有军雌给他端了饭,那个军雌送来了饭还不走,在一旁磨磨蹭蹭的,最终成功的吸引了阿兰的注意力。 是那个超级崇拜他的小年轻军雌凡林,大小伙子露着一口白牙对他发射阳光活力的笑容,把阿兰逗笑了。 赶在穆尔抬头前凡林的手以帕金森病患者的方式在裤缝边小幅度挥动着朝他道别,紧接着小步后退离开了。 “……林说,你说找个时间把所有s级以上的囚犯集中起来做个实验,就能找出凶手。” 阿兰点点头,“过两天吧,不用太着急。” 穆尔眉头紧皱,“虽然凶手已经几日没有出现,但谁知道……” 阿兰打断他,“不用担心,他这几天情绪很稳定,毕竟,”他暧昧的挑挑眉,“你们不是觉得,我用身体换取生命,虽然看不见他,但我能察觉他的情绪。” “我原本打算在树林周边设防,瓮中捉鳖,但我怕他会……”用你做威胁,或者情急之下,伤害到你。 “别,”阿兰笑了,“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武力值的鸿沟,是出多少人都弥补不了的缺口。” “不过,”他单手托起下巴,“你真的没试过关注每一个高等级囚犯的每日动向,作出他们的行动路线图进行轨迹比对吗?” 穆尔沉默的注视着他,阿兰这才注意到他眼底满是血丝,面颊上深色的皮肤都显得苍白,似乎很多天没有睡过觉了, 良久后他闭上了眼,为此事筋疲力竭的样子,“阿兰,我想告诉你赛陀的一些绝密,希望你听了之后能够保密。” 阿兰奇怪道:“……既然是绝密,为什么要告诉我?” 穆尔微微一怔,又沉默了好几分钟,才说:“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一直在帮你。”阿兰说。 “换个地方吧,”穆尔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说:“去办公室,还是医务室?” “随意。”阿兰无所谓地点。 办公室内,阿兰坐在见客沙发上,穆尔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脖颈弯曲,双手撑着额头,两相沉默了很久。 “我希望你能帮我,阿兰……协助我,真正管理好这座荒诞的监狱。” 他头埋在肘弯里说话,听起来声音沉闷。 阿兰高高挑起细长的眉,眉尾几乎飞入鬓角,非常夸张的叫起来:“但你现在只是赛陀的囚徒,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他将穆尔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满脸的讽刺。 穆尔低着头,“抱歉,但我真是……没办法了,阿兰。” 阿兰说:“当然,当然,我理解你的难处,穆尔上校,一个普通评级的a+的管理者,管理着无数低等雌虫,和36个高等雌虫,任谁看也会觉得压力太大,困难太大。还有压不住的下属,不服管的同僚……你真是孤立无援啊,穆尔。” 他几句话将穆尔剥的体无完肤,穆尔羞耻又难堪的低垂着头,五指用力的捏着桌角,生生将实木的桌面捏出了五个指印。 “但实际上,你最薄弱的并非你的评级,”阿兰继续说,“大法官只有a-的评级,但他的学术造诣登峰造极,所以他稳坐大法官之位。你,穆尔,我不说你的能力高低,至少你对自己的职责还算尽心尽责,但你的性格,实在是太糟糕了,糟糕的让人作呕。” 他看到穆尔低垂的脖颈后边染上血色,同化了耳后根的肌肤,还有往脸颊蔓延的趋势。 阿兰一向是不屑于这样故作高贵的挖苦别人的,他觉得这样做是没有风度,低级趣味的体现。 但穆尔现在这副小媳妇似的逆来顺受,把所有挖苦指责都沉默的承受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有趣——穆尔说话可比他要难听的多,他已经很克制很仁慈了。 “……说你想说的绝密吧,”阿兰欣赏够了他的窘态,将两条腿交叠,双手交叉,作出倾听的姿势,“你并非真的需要我帮你,你只是现在心乱如麻,急需一个倾诉的人。” 为什么总是下意识的找他‘倾诉’呢? 大概是因为他身边的人都智商太低?亦或者,这就是‘信息素成瘾’的具象化外在体现方式之一?因为被他的jingye填满过身体,所以自然而然的对他成瘾,不自觉的开始依赖。 “不过,”他提醒道,“我可以帮你保密,但是否协助你管理赛陀可不一定。” 穆尔微微点头,整理了情绪,低声开始。 他脸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冷漠如初,唯有耳后的颜色无法褪去。 “整个赛陀,共有36名高等雌虫。其中s级20名,2s级12名,3s级4名。这36人的收监方式和普通雌虫是不同的。” “他们有单独的囚室,分散在八座大楼中,每个囚室配备有15个360℃超清摄像头,24小时不间断进行监控。他们进出囚室的门禁方式是电子锁,打开电子锁需要验证虹膜和指纹,门禁系统直接连接总控中心控制开启时间,非三餐时间段哪怕他们验证了虹膜指纹也无法自由出入囚室。” 他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重新变得灰暗, “这36个人的电子手环也是特制的,一方面具有普通功能:禁止杀戮行为,另一方面,就比如你的腕带能够抑制精神力,他们的电子手环同时抑制他们的rou体强度。” 雌虫的高等级基本都体现在rou体强度上,一般来说他们的‘天赋’也只和rou体有关,譬如‘力大无穷’、‘身体异化’、‘超感超速’等等。 抑制了rou体强度,也就很大程度上抑制了他们的天赋。 “这电子手环抑制他们的rou体强度并不是无时无刻的,有的时候这禁制会被解开,比如需要谁自告奋勇去干类似深入地心矿井这种危险的活,禁制就会解开来保证这个雌虫在险象环生的地心有自保之力,不会丧命。” “但有一天,这36个人的禁制忽然全部失效,之后,再也没有恢复过。” 阿兰微微蹙眉,“发生了什么?” 穆尔轻声继续说:“抑制精神力,是靠特殊的能够压制精神触角延展的材质来实现;抑制rou体强度,由于技术和材料限制,现阶段只能依靠某个精神力和rou体强度同时强大的人,通过电子手环作媒介,以他的精神触角为‘绳索’,rou体强度为‘屏障’,点对点的将戴了电子手环的人整个身体包裹压制在自己用‘绳索’和‘屏障’做成的‘密封服装’内。那一天,这位以一己之力控制所有高等雌虫手环禁制的‘大神’无故失踪了,所有的禁制,都随着他的失踪而失效。”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没有上报?”阿兰感到无法理解,“这36个人,4个3s,12个2s,你就放任这些危险分子没有rou体压制的活着么?没有rou体压制,囚室根本关不住他们……现在你连他们是否还在监狱内部都无法确认。” 穆尔摇摇头,“20个s,12个2s都在监狱,有些是本身比较规矩,”比如安德鲁,“有些是觉得就算没了压制自己也不可能rou体进行空间跃迁,因此也没有什么逃跑的念头。还有些根本没发现自己的rou体强度已经不被抑制了。” “但4个3s,全部不知所踪。” “原本那些s和2s也还算安分守己,但现在出了‘未知’杀人事件,明显能够感觉到有些人蠢蠢欲动,要搅一搅赛陀这桶混水。” 他终于说完了‘绝密’,银灰色的眼眸望着阿兰,眼神却有些自暴自弃的放空。 但同时,连日来紧锁的眉头也放松了一些。 一个人承受如此重压的绝密,他确实支撑不住了。 “为什么不报告上级?”阿兰神情凝重,“这已经不是你能独立处理的事件了。” “一旦报告上级,那‘他’……一定会被严惩,我不想……” 他指那位凭借一己之力压制着36个高等雌虫rou体强度的失踪大神。 阿兰凝眉思虑了一会儿,“多久了?” “四十二天。” 四十二天? 四十二天前,阿兰被秘密终审定罪,但终究有小道消息流出,社会一片哗然,舆论爆发,引发大规模游行示威活动。 但终究无济于事。 原本阿兰神色冷冽,但联想到这件事时,情绪莫名缓和。 “那么,”他又恢复了平时柔和温吞的表情,“先把凶手找出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