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还是仇人
含元殿。 沈辰趴跪于榻上,北周帝指尖在白皙的身躯上游走,常年练武的身材紧致结识,摸着手感极佳,从腰肢一路往下滑到xue口,伸入二指搅动道:“伤势恢复的不错。” 沈辰忍耐着逐渐上升的情欲,道:“是常大人医术高明。” “常析也曾是神药谷有名望的医师呢。”见沈辰疑惑的看过来,北周帝笑道,“忘了你年纪小,可能没听说过他,而且,他很早就从军隐退江湖了。” 沈辰心下惊讶,这常析竟然真是神药谷出身?便随口道:“看来是陛下魅力大,让人都忘却江湖了。” “他是主动从军,和我没关系。”北周帝道,“你们在南边歌舞陈平,大抵是不知道北边是个什么情形。” “突厥势大,连年来袭,在边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奉皇命带大军出征试图收复河西走廊,正好遇到他前来投军。”北周帝似是想起什么,语气怀念道,“其实他是为了一位姑娘。” “她是一名将军的女儿,凛风堂弟子,英姿飒爽,一柄长枪可以挑落十个常析。两人相识于江湖,常析执着追求,一路跟随她来到河西,可惜佳人始终无意。” 北周帝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边疆战火纷飞,瞬息万变,哪里容得下那么多儿女情长。没过多久,突厥二十万大军压阵,将军守城战死,那位姑娘在护送百姓撤退时被突厥人所杀。” “常析当时护送着另一支队伍后撤,正好遇到了我的大军,得以逃过突厥人堵截。后来听到噩耗后,他便投入我的军中做了医师。” 当时的宇文轩还是刚刚踏上沙场的北周太子,为护佑山河不畏生死,奋勇杀敌身先士卒,常常浑身是血的被抬回去,常析单纯好骗,被他的感动得稀里哗啦,发誓护其平安。 于是他们一同征战四方,从河西走廊到北疆,一起用刀剜出突厥可汗的心脏来为亡者祭奠,又一同回到长安,常析看着他登基为帝,成为威震天下的北周君主,而如今…… 北周帝神色忽然晦暗不明,他凉薄的笑了下,摇了摇头,似乎想将所有回忆驱逐脑后。 “怎么样,这里好了吗?”北周帝把玩着他的分身道。 “不知道,你又不让我用它。”沈辰答道。 这语调就有一丝哀怨了,北周帝揉捏着他的后xue道:“你求我cao你,我当然让你用,但是,你要是再像上回那样私下xiele,可就不会这么容易过关了。” 沈辰轻喘一声:“那我可以不用。” “用不用,不是你说了算。”北周帝扬手拍打着他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对了,为了庆祝你伤好,我带你去一场宴席如何?” “宴席?”沈辰受着掌掴,臀rou颤动,心想宇文轩又在搞什么心花样,这时,门口的侍从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郢州刺史孙得远、荆州刺史郑明晖、雍州刺史曹语冰等人已在望仙阁等待觐见。” 听到这一串的名字,沈辰顿时僵在原地,只听北周帝平静道:“告诉他们,朕一会就到。” “是。”侍从答道,轻手轻脚的告退。 北周帝回过头来,见沈辰冰冷的盯着他,撩起对方一缕碎发,轻声道:“陈国七城的新刺史最近定下来了,下旬他们就要赴任,我在望仙阁为他们践行。” “我该恭喜陛下吗?”沈辰冷然道。 “北周官吏可都年富力强,体格健壮,不像陈国官员弱不禁风,保证你cao得yin水横流。”北周帝轻笑着,又弹了弹沈辰的分身,“到时候你这东西好用不好用,不就知道了吗?” 沈辰的目光越发冰凉,北周帝见状道:“你不高兴?我想你可能会思念故人,还特意请了孙大人和曹大人来——听说你在襄州的时就想见孙得远,难道不愿意?” 孙得远……那自然是愿意见的。 孙得远本为襄州刺史,负责防守陈国与北周边境,本身负重任,谁料他与高湛密谋,勾结北周杀死明将军,将襄州城池献给拓跋烈,让北周大军得以不费吹灰之力进入陈国,沈辰一直想找他算账,可惜孙得远惜命,东躲西藏还养有多个替身,一直未能如愿。 沈辰眸色一闪,心中有了决断。 望仙阁位于梧桐宫外侧,因雕琢精致,瑰丽高耸于湖泊中央,宛若琼楼玉宇,故名为望仙。北周帝常于此处延请北周官吏,以梧桐宫人侍奉,与朝臣行荒唐之事。 阁内绮罗如绣,华灯如昼,美人们皆长发披散,以薄纱遮掩身躯,轻歌曼舞,百媚生魂,夜夜笙歌如人间极乐。 此时的曹语冰,正坐在案几前,注视着台中央的一位侍奴。 侍奴肌肤雪白,被红绳捆缚全身,煞为诱人,他正骑在木马刑具之上,自己上下抽插反复吞入硕大的铁质阳具,前胸与后背遭受着鞭打,发出高高低低的yin叫。 “曹大人,有兴致?” 一人拿着酒杯过来,曹语冰收回目光,道:“郑大人。” 来人是新任荆州刺史的郑明辉,他原先为吏部侍郎,为官颇有名望,虽已不惑之年,却仍神采奕奕,正笑语晏晏看着曹语冰。 荆州扼守要道,易守难攻,又有平原千里可藏兵百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北周帝以他为荆州刺史,想来是十分看重于此人,因此曹语冰站起身来,客气而疏离得道:“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有些好奇,让郑大人见笑了。” 郑明辉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摆摆手:“这里是后宫,不必拘谨,你看孙大人就适应得很快嘛。” 此次受召者皆为边境七城的城守和副贰,其中七城中,唯有孙得远是从襄州刺史迁为郢州刺史,其他都是北周官员另派。 此时孙得远已经和北周官员打成一片,他正和平洲刺史魏欣在一同在少年身上倾倒蜡油,少年被捆在冰凉的玉台上,口中塞有玉势,后xue含夹红烛,孙得远每倾倒蜡油,他就颤抖一下,发出呜咽之声,端的是软玉温香,媚骨天成。 曹语冰语气平淡道:“孙大人向来机敏,有名仕之风。” 这话说得却不像夸赞了,郑明辉道:“曹大人,陛下设宴此处本就让大家放松享乐,你这样清风正气的,陛下来了他会不高兴的。” 这便是好意劝说了,郑明辉又道:“或者你有看中谁,我让他来伺候?” 厅堂内四处都有柔腻喘息的yin奴,他们或者被捆缚成各种姿势,由侍从用yin具cao干调教,或者跪坐在一旁等待使用,官吏们兴起就可拉入怀中cao干,还有一些则轮番被架上中央刑具,遭受鞭打给众人助兴。 曹语冰目光在郑明辉身上转了一圈:“郑大人,你怎么不先享用一个?” 郑明辉笑眯眯道:“我年纪大了,精力不好,这些就留给你们小年轻吧。” 虽然自称“年纪大了”,但郑明辉身材高大,精神抖擞,看着远比而立之年的孙得远等人要年轻多了,郑明辉见劝不动他,便坐下来与他倒酒,温和道:“我想曹大人在陈国的时候,听过我们陛下不少荒唐的事情吧。” 曹语冰没有说话,郑明辉继续道:“陛下在外开疆拓土,在内治理有方,御下赏罚分明,堪称一代明君,因此后宫虽然荒唐了一些,但这也不是什么太紧要的事情。” “搜罗天下美人充盈后宫,这好似并不是什么明君所为。”曹语冰淡淡道。 “那就是以讹传讹了。”郑明晖道,“这梧桐宫中之人要么是犯官之后,要么本身就是罪奴,陛下可从未从民间搜罗平民过。” 曹语冰指着台上的美人道:“他也是吗?” 郑明辉讶了一声,道:“他是殷家主动献给陛下的人。”见曹语冰不解,又将殷氏妄图抗衡北周帝、北周帝于世家之间的争斗简单讲述了一番,道:“殷峤确实生的俊美,让你有了误解,还真不是陛下见色起意强夺来的。” 曹语冰沉默片刻,道:“世家本当同气连枝,殷峤境遇在前,诸位现在乐在其中,是不怕有朝一日也有此下场吗?” 郑明辉系出名门,曹语冰话语里自然也包括他,他不在意的摆摆手:“凡事无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门阀世家能在乱世绵延数百年,靠的便是长久经营,而不是争一时朝夕,殷氏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还能怪得了别人,何况,区区皇室……曹大人之前不还效忠沈家吗?” 郑明辉虽未言明,但曹语冰听出他对皇室的不屑,这话说得大胆,但他好似也不怕曹语冰说出去,又与曹语冰讲了朝中人情世故,显得格外真诚善意。 而其他人喝酒取乐之后情绪都高涨起来,各自拉了身边的侍奴压在地上cao干,这时,有几位官吏看中殷峤,上前要去拉扯。 侍从赶紧把殷峤从木马上被放下,正当把脖颈中的项圈套上锁链时,忽然有人伸手过来。 “这个人我要了。”原来是曹语冰握住了锁链。 几位北周官吏一脸不悦,正要呵斥,郑明辉忙赶过来道:“章平兄,雅文兄,这曹大人得陛下赏识新任雍州刺史,又是第一次来望仙阁,不如大家礼让一番?” 听到“雍州刺史”这四字,其他几位官吏立刻神色一变,远远的退到一边,道:“既然如此,曹大人请、请吧,我们去找其他人去。” 几人立刻鸟兽散,曹语冰正有些奇怪,郑明辉笑道:“曹大人看来是怜惜了这殷峤,也好,这样省得一会陛下问起来。” 侍从将殷峤身上的红绳解开,又将脖颈处垂下来的锁链分别锁在他的乳环、yinjing环上,最后恭敬地将锁链交到了曹语冰手里。 曹语冰蹲了下来,轻柔的撩开殷峤的长发,对上那一汪清幽澄净的双眸。 殷峤目光闪了闪。 曹语冰一把将殷峤抱起来,重新坐到了他的案几前,低头翻检起长长的锁链,殷峤轻声道:“大人,这个你解不开的。” 曹语冰手一顿,他目光落在殷峤干枯的嘴唇上,命人拿来温热的茶汤,殷峤低下头,就着他的手把茶汤喝了。 这时,侍从进来宣召,北周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