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杀一人(宴席众人H)
众人纷纷跪下行礼,待起身后,见北周帝神情威严坐于高台之上,身侧跪有一人,白色宽大衣袍堪堪遮住半身,露出白皙的小腿与脚踝,长发掩了容貌,唯有脖颈处的银链散发出微凉寒意。 北周帝环顾一番,道:“得远,此次你去郢州,肩负守疆之责,可有信心?” 孙得远见北周帝第一个点名他,十分惊喜,慌忙起身道:“陛下放心,臣必当肝脑涂地,守好边疆,决不让陈国踏入我北周一步。” 跪在北周帝身侧的正是沈辰,闻言勾起一抹冷笑,北周帝余光扫了他一眼,道:“听闻陈国孟明德之子娶了高氏的女儿,如今新收了其他两军的兵马,你看他们是否会与北周来一战,立下威风?” “陛下放心,这孟明德最是墙头草不过,他本来跟着太子,一直撺掇着太子登基想要从龙之功,可惜沈辰是个窝囊废,先被废了,孟立马抱了高氏的大腿,想着把其他人的先兵马夺过来。”孙得远拍着胸脯道,“臣敢保证,孟明德只有抢功揽劝的心,开战是万万不敢的,毕竟要是输了,被人罢了兵马不是弄巧成拙?” “那就好,自此之后,郢州就由你守城,若他日大周铁骑南下你再立有功勋,朕便封你为长沙王!” 北周帝大手一挥,孙得远激动不已,立刻道:“得远先谢过陛下了。” 北周帝又看向郑明晖:“明晖,朕对你向来放心的很,荆州是重城,朕交给你了,你不能付朕所望。” 郑明晖恭敬道:“陛下教导,明晖谨记。” 北周帝又一一问过其他州刺史,最后,才把目光放在曹语冰身上。 “曹语冰,雍州乃京兆所在,历来雍州牧人选不是皇室贵胄,便为朝廷重臣,你身为陈国人,朕将如此一州给到你,你可懂朕的心意。” 曹语冰眉角冷峻,神情疏离,抬手道:“自然是希望臣能够破斧凿冰,为雍州上下焕然一新。” 北周帝面色缓和了一些,道:“语冰,郢州一事,我知你并非愚忠之人,你愿为郢州百姓,自然也愿意为天下百姓,雍州之事,步步维艰,但有朕在,你放心去做即可。” “陛下放心,语冰自负武艺不俗,不会像前九个雍州刺史那样死的不明不白。”曹语冰一板一眼道。 北周帝脸僵了一下,郑明晖忍不住嘴角微翘。 北周帝和世家不和,而雍州下辖长安在内的数县,上有北周皇室,左右是根深蒂固的门阀世家,下还有天天想要搞事的各种刺客暗探造反之人,雍州刺史的人选是选了又选,聪明的接旨后马上挂冠而去先行逃命,而有些天真固执,觉得自己能够有所作为的,无不在任上不明不白的死去。 曹语冰出身陈国,与北周无任何牵连,北周帝拿他做雍州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又是试图来整治世家,都暗中嘲讽他做了新炮灰。 郑明辉看着不动如风的曹语冰,心中却有不同计量,他出身朝歌门,于江湖历练过,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绝非那些绣花枕头,又以平民入仕做到州刺史,面对拓跋烈威名固守城池寸步不让,这般胆识手腕,也许……会和其他雍州牧有不同的结局。 等问过所有人,北周帝道:“好了,今日是宴席,不必拘束,大家尽情享乐吧。” 方才停止的莺歌燕舞又重新动了起来,美人们肌骨如玉,穿着蝉翼般的薄纱来到堂中,伴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北周帝将身侧的侍奴拉到身上开始cao干了起来。 众人见北周帝动了,也纷纷开始抱着身边的美人狎玩起来,孙得远偷看左右,效仿着召来一个美貌少年,按在身下给他口侍。 沈辰背对着众人,双腿大张骑在北周帝身上,粗大的性器深埋在他的体内,整个肠壁被挤占的满满当当,北周帝抠弄着他的铃口道:“想要就自己动。” 沈辰当然不想动,北周帝挑眉,开始用力扇打起他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回荡在厅堂之内。 虽然背对着他人,又有衣袍遮掩,但当众被打屁股仍然是令人难堪的事情,沈辰再脸皮厚,此刻也不由得全身潮红,趴在了北周帝肩头。 “再不动,我就让下面的人一个个来cao你。”北周帝凑在他的耳边道。 沈辰抿着唇,不情愿得摇摆腰肢上下抽插起来,他试图敷衍,虚虚的起身坐下,谁料被北周帝察觉,之后每次坐下来都被牢牢按住,让roubang狠狠顶到他的花心,撞击得他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呜咽之声。 北周帝就爱看沈辰隐忍的模样,心情大好,见台下曹语冰动也不动,笑道:“语冰,美人在侧怎么也坐怀不乱,你是不行吗?” 话语满满调侃的意味,曹语冰利落道:“习武之人不能过分沉溺情事,这也是为了陛下的千秋基业着想。” 郑明辉皱了皱眉头,曹语冰这话就太拿乔了,北周帝果然不悦:“说是不能沉溺,所以还是这美人不行。” “殷峤,平日里你yin声浪语的求着别人cao你,今天怎么和个木头似的坐在那,还不快点服侍曹大人。”北周帝道,“要是今日取悦不了他,你就再回训奴院吧。” 殷峤身子一颤,却仍旧僵硬的跪坐着,曹语冰眼皮一翻,无波无澜得道:“陛下,和人在厅堂之上交媾,并非雍州牧职责范围。” 北周帝脸色不愉,边上的侍从提着皮鞭就想去催促殷峤,却被曹语冰冷冷一瞪,便不敢靠近,厅堂内的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 “要不,把我这侍奴换给你?” 过了好一会儿,北周帝才开口道,他伸手玩弄着沈辰的乳首,引得沈辰脖颈后仰,绷紧身体压抑住呻吟声。 从曹语冰的角度看去,这北周帝的侍奴背对着他们身子轻颤,显然情动,他淡淡道:“微臣不敢觊觎陛下之人。” 北周帝微微一笑:“他也不是我的人,倒是你们的人差不多,来,阿辰,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沈辰一直趴在北周帝胸前,便是不愿被发现,如今被叫破身份,脸色一白,北周帝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正面转了过来,让众人清清楚楚看清了他的容貌——以及敞开衣袍下,带着乳环、刻有莲花瓣烙印的身躯。 “长、长沙郡王殿下!”孙得远惊呼一声,远处平洲刺史悄悄与郑明辉道:“都说安平侯自封侯后一直在府内足不出户,我当他被陛下软禁,没想到却在这宫中啊。” 郑明辉笑了笑,没接他话,却也抬头看向沈辰。 沈辰在被众人看到时心底一阵冰冷,但在见到孙得远后,长久积攒的怒意喷薄而发。 他勾起一抹冷笑,站起身道:“孙大人,您已经是北周封疆大吏,叫我长沙王殿下是不是不太妥当?” 沈辰目光冰冷,如锥刺骨,看得孙得远一阵心虚,但他见北周帝高坐在台上,心想他现在不过一个娈宠,在别人身下承欢,哪还有什么可惧怕的,便色厉内荏道:“安平侯,虽说我如今是北周人,那好歹也侍奉殿下多年,我想陛下是不会介意我一时失言的。” “陛下,这孙大人兢兢业业侍奉沈家,可终于把襄阳送给北周了,不负众望啊。”沈辰朗声道,“现在你让他去管辖郢州,怕是没过多久,齐国一统天下可就指日可待了。” 郢州地处北周、齐国和陈国的交界,齐国之前因为内乱而无暇顾及他国,因此才让拓跋烈入侵陈国,这话一出,所有人齐齐看向孙得远。 孙得远颤抖着手,道:“安平侯,你这是污蔑我对陛下的忠心!” “你在襄州之时为了区区金钱珠宝就把忠孝仁义抛诸脑后,暗杀同僚将一座城池卖给敌国,你去了郢州,齐国若给你送些美女许个比刺史更大的官职,你还不得立马叛出北周?” “沈辰,你血口喷人!”孙得远气的发抖。 “你之前在陈国做的事,北周上下皆知,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清楚。”沈辰讥讽道,“也就宇文轩昏庸,还让你去做一州刺史!” 咳……这怎么还骂到陛下身上去了,郑明辉心想,悄悄看向北周帝神色,哦,脸黑了。 孙得远无法辩解,急的要死,忽然心生一计,发出一声哀嚎,笔直得往柱子上撞去:“陛下,臣今天就以死明志!” 侍从们赶紧上前拉住他,他顺势坐在地上,开始嚎哭起来。 北周诸官看得面面相觑,曹语冰轻声道:“……丢人。” 北周帝脸色已经宛若黑锅:“沈辰你回来。” 沈辰回到北周帝身边,故作亲昵的依偎在北周帝怀中,朝他挑衅一笑,孙得远心中暗骂小贱人,又担心沈辰之后在北周帝身边日夜蛊惑,索性心一横,跪下来道:“陛下,臣对北周忠心可鉴,但安平侯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攻击,还请陛下为我做主。” 北周帝捏了捏沈辰的rutou,道:“得远,区区一个奴宠,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孙得远笔笔直跪在那边,一脸愤慨,北周帝摸着下巴道:“这样吧,让你cao他几回,给你发泄发泄?” 孙得远并不喜欢男子,更想要个实质性的处罚,但是一看过去高高在上自己必须仰望之人,被牵着锁链温驯得跪在他面前,又亲自奉上鞭子请他责打惩戒时,心底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伸手接过长鞭,却见沈辰突然抬头冲他一笑。 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凉意,但没等他反应过来,长鞭卷上双手,孙得远被往下重重一扯。 下一刻,一个尖锐锋利的物件径直刺穿了他的喉咙。 “这一刺,是替明将军还给你的。”沈辰在他耳边呢喃道。 脖颈处剧痛袭来,压根来不出发出一丝呼喊,孙得远双脚一软笔直倒了下去,在他人生最后的记忆里,是满地喷涌的鲜血,以及沈辰手握利刃,冰凉入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