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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言在苏城影视基地结交的圈内朋友,前几日送来两张颁奖盛典入场券,她携林飞飞穿金戴银入场坐观众席第一排,方嘉凯很难不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们。 暑期一场百人选秀,方嘉凯摇身一变从酒吧驻场到歌坛男团成员,签公司,拿代言,拍广告,全球各地跑通告,赚得盆满钵满。 他与林飞飞逍遥快活那几月,成了他最挥之不去的旧梦与耻辱,她是他陪过最年轻的富婆,却也是最难伺候喂饱的主。 方嘉凯不甘心。 他托人带牌交给观众席的林飞飞,她果真挂在脖间大摇大摆进了内场。 他觉得自己有望与她鸳梦重温。毕竟,方家凯打心眼里喜欢过林飞飞。 林飞飞一如既往没心没肺,她来祝他飞黄腾达,强化好专业技能,才能在卖身之路上兴盛不衰。 方嘉凯蒙受耻辱,没了好脸色,一把拉住她要自证突飞猛进的实力。 女卫,方嘉凯拖林飞飞往隔间赶,她脱下的高跟鞋还未砸向他脑袋,简知远已经先一步破门而入。 他掐住方嘉凯后脖往一旁狠扔,方嘉凯狗趴倒地摔在瓷砖,差一点就撞上门边的唐瑶,她面红耳赤不自在,满眼写着不可置信。 “滚。”简知远冷眼瞪着他。 方嘉凯想骂脏话的冲动,在仔细看清简知远的脸时,彻底吞进了肚里。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不甘心看了眼林飞飞后,从让出过道的唐瑶身边灰溜溜离开。 唐瑶初次见简知远多管闲事,不过是被林飞飞相貌吸引,犯不着踹门来场英雄救美,叫她生出他并非寡情薄意的错觉。 林飞飞塞上高跟,庆幸之色跃然脸上,揪紧领口朝简知远踱来:“姐夫,还好你来救我了。” 简知远扫一眼她戏子般瞬息万变的脸色,气焰从心底慢慢蒸腾,他径直擦过目瞪口呆的唐瑶,头也不回地进了隔壁卫生间。 黑到发亮的水貂大衣,内里是同色系长裙,搭双点睛的红色高跟,富贵明艳的打扮,走到哪都是焦点。 唐瑶原以为她只是齐家公子身边某个有钱人家的千金,直到刚刚才对她的身份有了全面认识。 一个连户口都上不了的外室所生,简知远恐怕是真看在了林潇然的面子。 十点,颁奖典礼结束,与会嘉宾从专用通道离场。 涂言混进艺人圈,准备二场过圣诞夜,在某位影星的私人别墅。 “飞飞,你真不去啊?那个Ja也在,千载难逢的机会见爱豆,说不准就能睡上一睡!” 见识过方嘉凯这个空有其表的爱豆后,林飞飞已经对这类型免疫,她抱着胳膊立在风中,冲她不感兴趣地摆摆头。 涂言可惜,与她挥手道别后,乘保姆车走了。 约摸等了五六分钟,会场停车场才驶出一辆眼熟的轿车。林飞飞扫眼无人的周围,从后排车门钻了进去。 林飞飞坐在简知远身侧不安分,她握住他guntang的手在仅有的亮光下端详,指尖划过每一根跳动的血管,仿佛都能透过青筋看见沸腾的鲜血。 “没想到姐夫打人也这么用力。” 简知远目光落在灯火璀璨的窗外,手从她掌心倏然挣脱后,才慢慢回头看向她。林飞飞眼内的狡黠略有几分得意,令他有些后悔冲进门内。 “不坏你好事就成。” 林飞飞“咳”一声晦气:“别提了,那算是我眼光最差的一次。” 简知远蹙起眉头:“看来飞飞阅男无数。” “不敌姐夫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理论她夸张事实,倒不如下套来得大快人心:“飞飞似乎很在意我有过多少?” “我在意吗?”林飞飞倾身向他凑近,笃定的口吻道:“我觉得好像是姐夫更在意,大手一挥丢下张副卡,就能从头到脚买断一个人,好护食。” 那张卡原封不动留在餐桌,简知远今日回燕才得知,不在他意料之内,看来林邵辉不亏待她,否则哪来闲钱学人包小白脸。 两双眼睛在暗夜中相互较劲,简知远抬手摸向她精致的面庞,拇指摁在红唇边:“姐夫心疼你吃亏,不过你好像更擅长做包养的那个。” “自由千金不换,姐夫比我更懂不是吗?”她笑容明媚不羁,心中所想昭然若揭。 “飞飞要结束吗?”简知远怕她舍不得,白眼看向前方,十拿九稳地靠在座位。 “姐夫好霸道啊。”林飞飞翻身坐到简知远腿上,屁股蹭在两腿之间慢慢厮磨。 他一动不动地由她使浑身解数,尚能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彼此彼此。” 林飞飞娇柔挽上他脖子靠在温暖胸膛蹭慰,仰头问他:“你喜欢这样?” “或者。”她又凑上他脸颊倾慕,轻轻啄吻道:“这样?” “还是。”她的手慢慢滑下胸膛,在他裤腰拉链停住低头的动作,又抬头看向他早已软和的双眼,方才肯定:“你原来喜欢女人拿着你的钱哄着你,讨好你,伺候你,对你唯命是从。” “飞飞难道不是吗?”他掐起她下巴抬高一点,这使她看起来也能乖一点。 “当然是了。”她捉住他手腕,从自己高开叉的裙摆伸进,不饶人的气息逼近他:“飞飞也很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让他往东不敢往西,让他用手用嘴,等腻了之后再一脚踹开,毫无负罪。” 他沾上的原来是一头豺狼,简知远觉得很有意思,指尖在她裙底轻轻撩拨:“飞飞还有机会换人满足。” 林飞飞握向他硕大的裆间,眼波流转,目露不舍:“可飞飞还没有腻。” 简知远掌心覆上林飞飞两侧大腿,从根部滑向大衣里的腰肢,一左一右用力掐紧,给她一个痛快:“那飞飞想和姐夫开展一段怎样的关系?” “一对一,平起平坐,互帮互助。”她蹭在简知远鼻尖一字一句轻叹。 “我若是不答应呢?” 林飞飞歪过头:“那我就去找如滨哥哥。” 简知远气笑,打量她天真的笑容:“只怕他身边早有新人。” “那就换一个。”林飞飞若有所思地问他:“廖翰林怎么样?” “啪!” 他一巴掌打在她臀上,疼得林飞飞吃痛一声,委屈巴巴地瞪着他:“你吃醋啦?” 简知远警告她:“你要么留我身边,要么滚出我视线。” “哇,姐夫骂人也很凶,做交易都这样吗?” “让你什么话都敢说。” 林飞飞转而笑盈盈牵起他的手:“那我们一言为定,拉钩上吊一百年。” 简知远望她用拇指在自己拇指上印了下,仿佛是盖上一个无形却具有效应的章,十分符合她年龄的可爱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