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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禹拿不准祁司钰这什么意思,暂且耐着性子哄:“不会,你尝一口。”

    这句哄像是让祁司钰想起些什么,他眼眸微转,贼嘻嘻笑了,像个偷心贼的抓住封禹水云袖子:“我喝一口你就让我亲一口吗?”

    封禹扬眉:“你想亲我?”

    祁司钰咬了下唇,红艳艳的色调更艳丽了:“啊。”

    封禹本来水如止水,没有过这方面想法,毕竟祁司钰此时是个小醉鬼,没有理智可言。也许今晚发生过的事,明日便忘了。

    占便宜的事哪能这么做?

    封禹更喜欢在他清醒时候动点手,这会儿还是哄人喝完醒酒汤早些入睡。

    这酒实实在在千日醉,弄不好要睡许久。

    封禹一心为祁司钰着想,奈何天生反骨小凤凰偏生不信邪。

    祁司钰得不到应答有些生气,头脑昏沉带来的是记忆混乱,他盯着封禹很是不愉快:“你是我的,为何连个亲都不给?”

    第24章 第二三章.

    封禹发现小酒鬼不讲理,不知从何开始,将自己规划为所有物,还堂而皇之说出这等话来。

    他仗着对方占开口便宜在先,俯身凑近,抬手捏捏小酒鬼柔软滑嫩的脸颊。

    “这会让你亲了我,等清醒过来肯定会后悔。”

    祁司钰眯起泛着波澜的凤眸,傻乎乎问:“你在说什么?亲了我的人,我怎么会后悔。这不会是你为了不让我亲想出来的新借口吧?不行,我不管,这会儿你必须让我亲。”

    小酒鬼的强势远超出封禹预料,盯着抓紧自己衣襟的那双手片刻,抬眸对上他饱含不满的凤眸。

    封禹深刻感受到什么叫骨子里的纵容,抹不去,舍不掉。

    他顺从祁司钰的力道,两人逐渐拉近距离。

    祁司钰感受到他的放纵,微微仰头贴上去。

    双唇相触。

    封禹想要点到为止,一触便要按住祁司钰,将人给拨开,这也算是亲了。

    谁知小酒鬼的执着也体现于此,一手抓着衣襟,一手勾着自己的脖子。

    落在他肩膀的手尚未用力,身体先行一步起来之际,被小酒鬼察觉到,手脚并用,宛如猫爬树似的黏在他身上,一并带了起来。

    封禹后仰微微拉开些许距离,与他几乎唇齿相依,话说得轻声又暧昧:“你再这样,我就不能保证明日你起来还是完好无损的。”

    祁司钰眼尾泛红,凤眸含着水快要化了似的看着他,软声撒娇:“那就弄坏我啊,封禹。”

    再简单不过的名字由他说出来,仿佛在糖罐里蘸了一圈,甜腻而又齁人。

    封禹从中听出更多地是欢喜和央求。

    此时的祁司钰没说谎,他内心是希望封禹对他粗暴点,最好来场极致的双修。

    毕竟这是两人历劫前夕未能体会过的滋味。

    封禹喉咙发干,暗自后悔没能从他手里将那酒壶给抢下来。

    醉酒后得祁司钰当真不是他能抵抗住的,本意是灌醉后吐真言,好验证些事情。

    事情没得到验证,人先被撩得要疯了。

    祁司钰说完见封禹一动不动,急不可耐地凑近,张口含住封禹的唇,舔舐啃咬。

    封禹‘嘶’了声,小酒鬼没轻没重,咬了他一口。

    偏偏罪魁祸首见他这样,眯起眼眸笑得欢快,分明是故意的。

    封禹无可奈何,揽着人躺上床,也不管这是几月天,将厚重床幔放下,遮盖住一床春光。

    画面是遮住了,声音却随着夜风轻轻飘落,轻到微不可闻。

    “唔,封禹。”

    封禹不理他。

    祁司钰难受又软着声音更依赖的撒着娇:“你理理我嘛,我好难受,封禹,他们说你们龙族有两根,是真的吗?”

    封禹还是不理他。

    祁司钰委屈了:“你不理我,我就要自己来看了。”

    封禹再也忍无可忍地出声:“别闹,睡觉了。”

    “我不,你让我——”剩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床幔被风吹动几许,依稀听见从唇齿相触发出的细密摩擦声,伴随着祁司钰受不住的哼唧宛如猫叫声,夜渐渐划过,天际的白随着黎明到来而亮起。

    第二日,祁司钰没能起得来。

    倒不是没睡好的缘故,单纯是封禹给他喝的那酒后劲过大。

    封禹看着床上睡的甘甜不省人事的祁司钰,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说不好是庆幸还是惋惜,总之有些放松的味道在。

    因人没醒,封禹暂且没有离开京都,打算等祁司钰醒了再看去哪。

    谁知连连等了七日,祁司钰都没有醒过来,更过分的是封禹不过处理天界公务的时间,回到床边一看,好端端的红衣少年又变成那只花里胡哨的小凤凰。

    大概是人身承受不住酒带来的负担,化出原型来分担。

    封禹知晓这就有的睡了,干脆带祁司钰回到历劫时候的小竹楼。

    将昏睡的小凤凰放在卧房的竹床上时,豆豆扑过来添热闹。

    封禹眼疾手快拎住豆豆后脖颈,阻止对方试图用舌头疯狂添小凤凰的毛,低声呵斥:“别弄他一身口水。”

    豆豆用控诉的眼神回头看他,满是埋怨。

    “你没有狗权,他是我的。”封禹说着将豆豆放到地上。

    豆豆气不过,用爪子刨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