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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身形仪态却半分女气都无,连李天啸都未看出分毫,曹九爷?不过曹九爷本就不是一般人,他在对方开口之前,上前一步,挡在了李天啸面前,朝曹九爷眨眨眼:就算是看出来了,也别说啊。 曹九爷诧异抬抬眉,应该是没想到李天啸并不知晓她的情况,抬抬手:都坐吧。 曹九爷,既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了,你可否告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轻与李天啸坐下后,楚轻问道。她虽然知道了大概,可有些缘由她却是不知。 曹九爷道:我们可不是一条船上的,过了今日,我曹咎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过,也从未收留过你们。懂? 楚轻颌首道:懂懂懂,那我想知道,这一任知州与上一任,可有关联? 曹九爷道:自然有。这一任知州是上一任知州的学生,你说有没有?所以,你们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算是拿到了证据,也怕是没办法走出这炎城。 楚轻道:可至少应该先知道真相对不对? 曹九爷道:知道了就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们待的。楚轻道:曹九爷教训的是。可走不走到时候却又是另外一说,这次若是走了,怕所有连带的人都会被连根拔起了,彻底消失在这世间了。妙语、石头、冯姨,以及春香阁的人,怕都难逃一死。当年死了 这么多人,她管不了,可现在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不能让他们又都白白死了。 曹九爷不傻,他自然听出了楚轻的意思,忍不住道:你这性子,早晚给自己惹麻烦。 楚轻笑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不是? 曹九爷道: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个一二。当年的知州叫史宁,是先帝后来,他们就动了心思,决定私吞掉那批赈灾的官银,史宁一个人可吞不下来,所以他找了炎城最大的地头蛇。 楚轻道:九爷还不算炎城最大的地头蛇?曹九爷睨了她一眼:炎城可比你看起来的要复杂的多,明面上看起来是知州当家,可强龙一向是压不过地头蛇的,这炎城私下里分为三六九等,而这上等有有三家,你先前给我看的那三张纸上的兵器,就 是出自那一家养得杀手。可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在这炎城,谁来管?除非你能请得了当今圣上下谕旨彻查,否则,这件事只能无疾而终。楚轻沉默了下来,倒是曹九爷的视线却不经意落在了一旁一直沉着脸没说话的李天啸,眉眼锐利了几分,转头笑道:这样,楚小哥你还要继续查吗?倒不如你来帮我管理赌坊如何?曹咎我也年纪大了,这 么久都没找到能接收我位置的人了 不必!李天啸站起身,顺便也把楚轻给拉了起来:他现在在帮我办事,没时间!我们今晚住哪儿? 曹九爷笑笑:可我要是非要留下楚小哥呢? 李天啸冷道:你可以尽管试试看。 曹九爷倒是也不恼,朝楚轻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楚小兄弟,你要是当真想办这件案子,你这朋友,怕才是真的有门路的,你不如求求他? 楚轻看向李天啸,真的假的?她是知道对方怕是很有能力,可一个知州,他真的能动? 李天啸幽幽看了曹九爷一眼:九爷说笑了。 曹九爷也不再多话,摆摆手:带两位去休息。楚轻却是道: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九爷了。先前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还牵扯到知州,若是让知州知道妙语是故意杀的朱大肠,怕是饶不了妙语,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死在大牢里,方法可是多了去了。所以在事情还未解决之前我想请九爷帮我去大牢里换一个人出来。 第073章 花魁情敌 曹九爷没出声,他点了点桌面:想从知州府衙的牢里弄出一个人,并不容易。 可我说的不是弄,是换。楚轻眼睛微亮,很是自信道。 哦?曹九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楚轻说的换人,还当真是换人,她让曹九爷想办法弄出来一个死囚,易容成了妙语的模样,把妙语给替换了出来。妙语大概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出来,等来见楚轻几人时,眼底滚着泪珠,她 隐忍不发,就打算给几人跪下磕头,楚轻连忙把人给扶住了:妙语姑娘不必这般客气。妙语噙着泪摇头道:多谢几位公子,若非你们,怕是我现在已经诸位的大恩大德,妙语此生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她已经听了曹九爷的人说他们为了查葛家的真凶,差点命丧刀下,尤其是楚轻不惜以身犯险易容成老妪前去地牢,甚至这次也是因为楚轻易容死囚,才得以把她换出来,看到楚轻,对他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她抖着身体跪在了楚轻面前,楚轻哪里肯,扶着她:妙语姑娘要当真这 般客气,倒不知让我们如何是好了。妙语抹抹眼泪,她本就长得好,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楚轻忍不住抬起手帮她试了试眼泪,动作温柔得让一旁的余栉风指咂舌,这楚公子不会是看上这小花魁了吧?这般温声细语的,还当真是让人听着 rou麻啊。余栉风随即就感觉到四周的温度怪冷的,他打了个寒颤,扭头就看到自家爷一张俊脸都黑沉了下来,吓得他默默又往后退了两步。 李天啸皱着眉看楚轻帮妙语试泪,那温声哄着的模样让他心里像是梗了一块石头,突然上前,打断了两人:我们还有事要商议!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楚轻就往后面的房间去。楚轻怜惜妙语如今是葛家唯一的人了,方姨娘在几年前就病逝了,所以多加照顾。不过李天啸说的也对,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商议。等到了房间,楚轻立刻道:李大哥,知州这边你有没有办法找到比他官 职更大的人?我们现在有证据,却像曹九爷说的那样,根本就没办法惩办李大哥你怎么了?楚轻说到一半,抬头却看到李天啸抿着薄唇紧盯着她,神色颇为不对。 李天啸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太不正常了:没事儿。可说完了,还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对那妙语,未眠太过好了些。啊?楚轻愣了下,随即想想,轻拍了一下头:我只是瞧着她可怜。加上她是女子,对方也是女子,虽然平日里以男子装扮示人,可方才看到妙语孤身一人,就忍不住多加劝慰,不过李大哥提醒的也是 ,若自己这般让妙语误会了可就糟糕了。她自省道:多谢李大哥提醒,是我逾越了,下次会注意的。 李天啸的心情莫名因为楚轻这一句好了不少:嗯。 楚轻小心看他一眼:那我们继续讨论? 李天啸眉眼带了丝笑意:嗯。葛管家留下来的那封信,主要是三份,一份是关于二十五年前旱灾之前有一贵人托付给葛老爷的一个木匣子,让其深埋地下,无论何时都不要挖出来。上面详细写了埋下的地址,就在葛家旧宅主院的枯树下,与此同时,葛管家还在最后详细写了几个地址,上面是葛管家的话:虽然不知晓公子为何非要找这个东西,可既然葛家都没了,这些东西留下来也就没什么用了,公子若是能帮老爷报了仇,下辈子,老奴做牛做马报答公子,这几个地址是小的无意间偷听到的那位贵人当年的话,老奴怕他们对葛家不利,所以就找了个本子记了下来,希望这东西对公子会有用;一份是当年葛家被灭门的那些证据,也是因为有了这些证据,葛管家骗他们说如果他或者石头被杀了,立刻就有人拿着这份证据去告御状,所以葛管家与葛石头才能活到现在;第三份是一叠为数不少的银票,应该是当年史宁收买葛管家给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