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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葛管家这些年都没花,还有一些零碎的,说是拜托他交给妙语。这三份书信上都没有提葛石头的去处,葛管家大概最终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出事,当年为了葛石头,他给葛家一门下了药,导致死了那么多人,这份愧疚让他日日不得安寝,甚至连葛石头都不愿管,放 任他自生自灭,可到底,他还是给了葛石头一个生路,不管葛石头最后如何,都不是他们关心的事了。楚轻把前两份都交给了李天啸:你说这几个地址,会不会就是剩下的一部分尸骸埋得地方?要真是如此,她就不必再继续查下去了。连上葛家这一份尸骸,若是能拼凑完全,他们是不是就能回京了?他 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帮她找寻杀师父的凶手了?楚轻一想到这,整个人都为之一振,眼底的光极亮。 李天啸嗯了声:我稍后让余栉风派人去寻,若当真是的李天啸捏着信笺的手忍不住攥紧了,他查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可目的真的达到的时候,他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楚轻点点头,指了指第二项:那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一下,如何替葛家伸冤,我知道李大哥你有门路。她能感觉到李天啸的身份肯定不凡,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搬得动一个知州。李天啸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就行,我会找人,你现在是镇抚司的锦衣卫,可以借由这个身份,把查到的东西,我帮你递给镇抚司,让镇抚司去办,他们只听当今圣上,到时候自然由理由一步步查下 来。 楚轻眼睛一亮:李公子你可以直面皇上? 李天啸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可以,不过余栉风的父亲可以。楚轻颌首:好,那等这件事一了,我们就想办法帮妙语姑娘洗脱杀人嫌疑。不知,贾状师可是找到了?妙语如今是杀人嫌疑犯,炎城前任现任之后一旦被查,怕是不会轻饶了她,更是会直接判死刑,对 别的状师楚轻完全不信任,怕他们被收买,她是只信贾文青的,十年前,他能不畏权贵被陷害了之后就直接在名声最鼎盛时潇洒离开,光是这份荣辱不惊,就足够楚轻信任他的人品。 李天啸道:有眉目了,三日内,怕就能寻到。李天啸即刻就让余栉风拿着他的特令调集他手头的心腹,前去办这三件事,很快,余栉风就派人带回了葛家旧宅的尸骸,其余的则是需要慢慢去寻,毕竟上面的几个地址,地点都不一样,却是与楚轻当初 所判断的方位吻合,所以十之八九是错不了的。余栉风知道消息的时候,兴奋的不行,他知道这件事是爷心头大患,只要找全了尸骸,爷就能安下心开始着手对付那老妖婆了。 不过余栉风敏锐的发现,爷这几日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他把尸骸的木匣子交给李天啸之后,却发现李天啸的视线是落在窗外的,他顺着视线看去,就发现不远处的凉亭里,楚轻竟是在教那妙语姑娘垂钓,垂钓也就罢了,竟还是手把手的教的,妙语时不时会看楚轻一眼,轻声细语,他与爷都是习武之人,视力极佳,自然能看到妙语眼底那信任依赖的光,看得余栉风手一抖,忍不住道:爷,没看出来,楚公子还是个情种,你瞧着温柔的,怕是这花魁也估计要 他莫名觉得四周的空气又冷了几分,抖了抖,低下头去看,发现李天啸正面无表情得瞧着他,周身的冷气嗖嗖嗖地往外冒。 爷、爷?余栉风小心脏跳了几下。 李天啸凉凉收回视线:木匣子既然拿回来了,把楚公子喊回来,就说该验尸了。余栉风诶了声:可楚公子不是教我们方法了么?只需要爷你把是!爷!属下这就去!余栉风被李天啸幽幽的目光给蛰了一下,不敢再多言,一个纵身就到了楚轻身后,吓得妙语脚下一个不稳,差点 摔进了凉亭下的池塘里,楚轻赶紧拦腰把人被抱住了,妙语脸红心跳地紧紧揪着楚轻胸前的衣襟,额头轻抵着她的肩膀,小声道:谢谢楚公子。 余栉风瞧着这郎情妾意的一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数尺之外,李天啸硬生生捏碎了一方砚台 楚轻很快就与妙语一起回来了,不过李天啸硬是让楚轻把妙语给赶走了,才肯让她验尸骸,楚轻很奇怪:李大哥,你滴两滴血上去,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李天啸没吭声,只是朝余栉风看了眼。 余栉风赶紧道:楚公子,还是您亲自来吧,毕竟这事关重大,我们怕不小心弄错了,可就不妙了。楚轻耸耸肩,不置可否,也不差功夫,很快就帮李天啸把尸骨验了,的确是他们要找的。 第074章 屠夫贾仁 看来葛管家这次没有骗我们,顺着这些地址,也许很快就能把这具尸骸给找齐了。楚轻想了想,忍不住提醒李天啸:李大哥,等这件事情了了,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履行了?李天啸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楚轻的话上,他的视线被楚轻擦拭双手的动作上吸引,脑海里忍不住想到,先前这双手还在教那花魁垂钓,眼神瞬间就冷了一下,心情莫名糟糕。楚轻听他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又 问了一次,李天啸这才回过神,道:答应你的事?楚轻以为他忘记了,皱眉道:李大哥,你不会是打算过河拆桥吧?骨骸她已经帮他找了大半,剩下的尸骸也已经有了眉目,算是尽心尽力了,可她师傅的事,他难道不打算管了?若是楚轻没这么着急, 就会发现李天啸不过是没细听,所以随口一问。结果楚轻这句话也惹恼了李天啸,他神色一冷: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不守承诺的小人?楚轻听他说的这么严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她虽然淡定,可心里一直对师父的死念念于心,好不容易等李天啸的这件事解决的差不多了,就想赶快着手去查师父死的事情,好给师父洗脱嫌疑。她本来 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想道歉来着,可刚开了个头,李天啸已经站起身,拂袖一甩,竟是就这么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我说的话,从来都是算话的。 楚轻一头雾水,问也一脸懵的余栉风:李大哥这是怎么了?今个儿火气这么大? 按理说找到了尸骸,他不应该是很高兴的吗?为什么她觉得李天啸的脾性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余栉风摸摸头,其实他也不懂,或者说,这几日爷的情绪都不怎么好:这个大概是想到了夫人的死,所以心里难过吧。李天啸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只是贵妃娘娘都过世这么多年了,爷也 知道许久了,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好生奇怪啊。楚轻倒是没多加怀疑,想想也有道理,让余栉风好好宽慰一番。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李天啸竟是开始与她冷战了起来,她在余栉风寻找贾文青期间,去问过他两次,李天啸都避而不见,可每次她在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