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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吐槽惹得景帝原本不虞的脸色好了起来。 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这是在暗示朕,如果朕比较宠丽嫔,你一样不会与她jiāo好?还真是个小醋坛子。 腊月将他的身体拉开,与他面对面,看了他一会儿,郑重道:吃醋是因为,真的喜欢你。许是你现在不懂,但是以后,你会明白的。 扑哧,她的话倒是将他逗笑了。 朕也喜欢你。 ☆、90 德妃被景帝训斥了,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正常。也严厉的调查起这次的事件,纵然腊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了这调查的结果。 果不其然,陈雨澜被推了出来。有些事qíng是必然的,如若说家世,她不见显赫,为人更是一般。 许是刚开始还装装样子,给人温柔恬静的感觉。可是随着一次次事件的洗礼,亦或者是那药物即便是停了,也有许多的副作用。 现在的她和刚入宫时,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德妃找到了真凶,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可陈雨澜坚称自己并非故意,而且也没有做陷害德妃的事儿。 其他妃嫔都是低头待在那里,有看戏的,有担忧的,也有无所谓的。 太后看着几人吵成了一团,烦心的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语气不善的喝止:够了,你们这一个个的看看自己,都像是什么话。有rǔ斯文。 如果照德妃自己的意思,是恨不得抓到陈雨澜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将这人折磨至死的。但是奈何本来这次就不是她一人调查,而且这事儿她虽最大的嫌疑人。 德妃也是委委屈屈的跪下:太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些日子,臣妾受了多少的非议。如今总算是可以洗刷臣妾的清白了。 陈雨澜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太后娘娘,嫔妾并非故意,至于陷害德妃,更是无从说起啊。也请太后娘娘还嫔妾一个清白。 这两人这么一番做派。惹得太后极为不喜。 好了。陈采女你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儿?你说你没有陷害,那为什么人家会诬到你的身上? 据陈雨澜自己jiāo代,当天两人被罚跪之后,她心有不甘,就想着再去找白小蝶的晦气,谁知道白小蝶竟是有些中暑的症状。她一人躺在偏院的小竹椅上纳凉,两人一言不合,又是吵了起来。之后陈雨澜想到自己被她害死的孩子,一个气极,就将她勒死了。之后又担心被人发现自己难逃gān系,便是快速的伪装了现场,之后离开。 可是她也是再三的申辩,自己并没有陷害德妃,至于那个自称是德妃指使的宫女,她更是根本就不熟悉。 而同样跪在那里的德妃则是想的更多。许是旁人不相信陈雨澜的说辞,但是德妃自己竟是相信的。陈雨澜即便是要陷害她,也要有理由,可是就她所知,这理由并不存在。 如果说要针对这后宫里的一个人进行陷害,可能是许多人,可是不该是她。 定是有人也在白小蝶那里安排了人,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死,之后便是借着这件事儿陷害她。 如此一来,即便是事qíng东窗事发,那么也可以全都推到陈雨澜身上,这一招,不可谓不周全。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今日她只能如此,如若不然,怎么也不能将这件事儿了了。太后与皇上要结果,她便必须快刀斩乱麻。可是那个真正想害她的人,她也要尽快的调查出来。 想来她已经审问过所有白小蝶宫里的侍女,都没有结果,这人的能力,绝对不简单。 可疑的人,太多了。 你们啊,让哀家说你们什么好。这三番五次的惹事儿,是要寒了皇上的心啊。陈采女,你也别推卸责任觉得委屈。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你就去冷宫和那连秀云作伴吧。 太后并不愿意多说了。只这么一句,便是陈雨澜凄厉的哭声。 其实在场的人人都明白,这没要了她的命,已经是太后仁慈了。 自从太后年纪大了信佛,便是仁慈了许多。极少杀生。 许是陈雨澜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纵然是哭喊不断,但是却也没有过于闹事儿。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腊月一直冷眼的站在那里观看,不管旁人怎么想,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白小蝶是陈雨澜杀的也许不会假,可是,事qíng断不会像陈雨澜说的那般简单,她去白小蝶的寝宫为什么不带宫女,而她进去又为何没有人看见。 这桩桩件件必然不是如她所描述的那般轻描淡写,甚至是之前两人吵闹被罚跪,看起来都更像是一个局。 这一局里,受益的人,到底是谁? 腊月审视着这可能的人选,眼光终是落在了齐妃身上,不过她为人谨慎,只一眼便是移开目光,重新垂下了头,最有可能的人,是齐妃。 上一世的经验深刻的让腊月明白,越是看似大度明哲保身,又温柔善良之辈,越有可能是一朵含着剧毒的百合花。 齐妃,她太好了,而这事儿,纠结在一起,也太巧合了。 作为陈雨澜的表姐,自然也是有不少人将视线放在沈腊月的身上,可是如果说沈腊月与陈雨澜有牵扯,大家又多少有些觉得不能相信,毕竟,这两人自一入宫便是彻底反目。 想来也是,本朝皇上这也不过是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选秀,后宫还并不丰盈。 想那前朝,也是有不少大家的女子都姐妹共同侍君。 就如同本朝的白悠然与白小蝶。 可最后,哪有真心相待的,还不是彼此反目,就连如今高高在上的太后,不是也谣传害了自己的胞妹么? 当然,这话都是深深放在心里,绝不敢多言的。 告别了众人,腊月带着侍女回到听雨阁。 锦心迎了出来:主子可是热了吧?奴婢已经命人将摇椅搬到了树下。 这炎热的天气,屋里还真是没有这树下舒适。 回屋便是换了舒适的衣裙,腊月躺在摇椅上,偶然一阵微风拂过,倒是慡快的紧。 树荫的不远处,翠文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手下珍贵的花植。 腊月看她已然一身汗,吩咐:翠文,这大热的天儿,你莫要待在那烈日下,小心中了暑气。这不着急修剪,你且过来,咱们也唠唠嗑。 几个大宫女没什么要紧的事儿,都坐在树荫下,倒是舒慡。 翠文娇憨的一笑,谢过主子,将工具收起。 这宫里一下子就少了两个人呢。白小蝶,陈雨澜,都是与她一同选秀进宫的。腊月似是感慨的言道。不过话里倒是也不见惋惜。 她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滥用同qíng心,她心肠有些软,即便是重生也没有下手针对他们,可是她们依旧是因着自己那些歹毒的心思而互相算计,结果落得了这样个下场。 不过白小蝶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腊月都觉得心qíng莫名的舒畅。 是不是,这一世不会如同前一世,所以,既然是她重生了,那么事qíng必然会走向不同的拐点? 哥哥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晓得家里有没有为他相看合适的人选?腊月喃喃自语。 这两句话之间的跳跃xing也是够大的。 主子可是想家了?桃儿比较大胆,直接便是问了出来。 腊月也并不隐藏,点了点头,几人也是沉默下来。 许久,杏儿最先感慨:我都没有亲人了呢,不晓得有个家是什么感觉。 沈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果儿难得发问。 既然果儿是景帝的人,那么腊月才不会觉得她这话是无用功。 腊月笑:在我们家,沈大爷都是称呼我爹的。 几人一阵哄笑。 哥哥嘛!单纯热qíng,心肠很好。凡事也是尽量往好的方向想,没什么太大的上进心。呵,其实,哥哥并不适合入朝为官的,我倒是觉得,他那样的人,更适合闲云野鹤的生活。 桃儿不解:可是,现在想出人头地,不是都要入朝为官么,你看那贫苦人家,如若有人学业上长进些,便是想着能够出仕。 腊月摇头:这只能说,人各有志。也许我们沈家的人真是没有上进心吧。不然也不会从前朝的大家,一步步走到今日这个地位啊。 这话倒是实话。 坐在靠外一些地方的翠文鲜少说话,木讷的很,不过此时倒是开口:也许,闲云野鹤也有闲云野鹤的快乐。我便是想着,出宫之后就要四处游历。 很少听她说这些,大家都是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翠文,你在宫里还有几年?锦心问道。 翠文微笑:八年,我还有八年的。 桃儿撇嘴:八年,好遥远啊,你倒是想得开。 翠文点头,自然道:不过想想也快啊,八年可不就是一晃而过吗?正好我也要攒银子啊。所以算算,八年还真不长。 许是她憨厚的言语,几人都笑的厉害。 那你们呢,可想过出宫?腊月问着其他几个大宫女。 俱是摇头,她们这般自小便被送进来的,一般都并不想出宫了。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让她们出宫,她们反而是生活不下去。 许多人并不希望改变现状。 我也不想。并非贪慕这一室荣华。只不过,如若可以,我定要一世都陪在皇上的身边。踩过他走过的每个足迹,喝他喜欢的茶,穿他喜欢的衣服,讨他的欢心。人这一生,有一个如此让你喜欢的人,是多么的不易。我要珍惜在他身边的每一天,而不是在许久的以后暗自神伤。追悔莫及。 ☆、91 想来这人啊,也是不禁念叨,这腊月几日前还说着,自己有些想念亲人,也有些挂念哥哥的亲事。这不过几日,就听到从宫外传过来的消息,祖母已经为哥哥相看好了一户人家,据说舅舅也是极为同意的。 娶妻当娶贤,前世如果没有自己盲目的搀和,想来祖母与父亲也未必会为哥哥选择白小蝶这样一个人选。 据说祖母看中的是父亲同窗的女儿,嫡出的二小姐闵云影。 对于此人,腊月并没有什么印象。据说此女子曾经和腊月是同一届的秀女,只不过并没有被皇上选中。 因着前世的关系,腊月这这个闵云影并不了解。想来前世没进宫也没有嫁入豪门世家。 不过既然舅舅也同意,那么腊月还是能够信得过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