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第99章有人包了飘香院】只是听听小曲儿 夜市里头人很多,这晌出了乱子,百姓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往外头跑,霎时间人流如同潮水般向四处涌开,小摊上红红绿绿的零嘴吃食掉了满地,guntang的糖浆与热油也被带翻,其间夹杂着惨叫与惊呼,还有刀剑相撞的刺耳声响。 赵越拦腰抱起温柳年,纵身越到不远处一座三层小楼上。 王城巡逻守卫自然不比一般城镇,这里又是顶繁华的地界,因此只在片刻之间,御林军与官兵便已经悉数赶到,将百姓疏散到了安全地带。 “皇上不会有事吧?”温柳年担忧万分。 “身边少说也有二十名侍卫,再加上这么多官兵,不会有事的。”赵越道,“况且皇上似乎身手也不错。” 两人说话间,那伙蒙面人果然已经落了下风,不多时便被擒获。 “要不要过去看看?”赵越问。 温柳年摇头:“一时半会摸不清状况,还是不要露面为好。” 官兵将刺客带走之后,夜市里头也便安静了下来,若非里头一片狼藉,只怕也没人会知道方才出了场大乱子。温柳年与赵越一道回了住处,脑子里还是止不住在想方才的事。 “这世间觊觎皇位的人多了。”赵越递给他一杯热茶,“不足为奇。” 温柳年感慨:“当皇上也着实是累。”不仅身子累,心里头更累。 “与你我又没有关系。”赵越捏捏他的鼻头,“怎么闷闷不乐的。” 温柳年靠在他怀里,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觊觎皇位的人越多,皇上的戒备之心便会越重,也就会更加容易错杀他人——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会容忍外界威胁的存在,如此一来,只怕大明王的阴影也不会轻易便在皇家心中抹去。 “我叫些热水,好好洗个澡而后便休息。”赵越吻吻他的额头,“别想了。” 温柳年单手抚上他的侧脸:“先别出现的皇上面前。” 赵越点头:“好。” “应该也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温柳年道,“过几日我进宫后,先探探皇上的口风再说。” “我不想让你为我变得如此小心谨慎。”赵越握住他的指尖。 “我做事原本就很小心。”温柳年笑笑,“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去沐浴。” 下人很快便送来了沐浴用具,就说果然是王都繁华之地,不仅有双人浴桶,旁边还准备了小托盘,从花瓣到药膏,准备的极为齐全,临退下时还不忘压低声音补充,若是需要其余物件,也是有的,只消说一声便好。 “多谢,不必。”赵越面色一僵关上门。 “什么叫其余物件?”温柳年坐在床边。 赵越道:“过来洗澡。” 温柳年心里嘀咕嘀咕,站起来伸手:“帮忙。” 赵越替他脱了衣服,抱着放到浴桶里。 温柳年拿着花瓣,全部倒进水里搅了搅:“还挺香。” 露在水面外的肩膀白皙光滑,沾着水雾和红色花瓣,很有几分撩人的意思,赵越两把扯掉自己的衣服,大步走过来。 温柳年捏捏脸蛋,视线熟门熟路往下扫。 真是很懂得看哪里才是重点。 赵越跨进浴桶,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小流氓。” “偷看姑娘家才叫流氓。”温柳年在他怀中蹭蹭,“看你不算,我也有的。” 赵越失笑,在他锁骨处重重吮了一下。 温柳年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子,打开闻了闻。 “喂!”赵越被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知道是什么就闻,毒药怎么办。” “尚堡主送来的,怎么会是毒药。”温柳年道,“有点甜腻腻的香气。” 赵越将瓶子接到手中,就见上头贴了张小条——春宵醉。 温柳年道:“哦。”助兴药啊。 赵越将瓶子放回去,捏起他的下巴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温柳年摇头。 “当真?”赵越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 温柳年又仔细感受了一下:“就是没有。” “那就好。”赵越继续帮他擦身子,“下回莫要随随便便拿着药闻。” 温柳年坐在浴桶中,在心里回味了一下。 春宵醉。 听着名字好像还挺好。 替他擦完背后,赵越将人转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又开始擦胳膊。 温柳年心里略微怨念,洗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是东北澡堂子中给人搓澡的,洗完一个还有下一个在排队等,要靠这个发家致富养媳妇,就不能慢一点么,最近腰都细了,难道不该多摸一摸。 略微粗糙的手巾擦过前胸,很快就红了一片,温柳年觉得心里有些发烫,脸也有些烫。 习武之人,身材总归是结实的,几缕头发被水打湿后贴在精壮的上身,薄薄的皮肤下肌rou线条很明显,再往下看,便是水中一片朦胧。 温柳年伸手,淡定摸了摸。 赵越:…… 温柳年和他对视,心跳快到无以复加,脸颊guntang,身体也有些许异样变化。 赵越皱眉将他拉到怀里,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春宵醉”起作用了吧? 温柳年微微闭着眼睛,凑过来吻住他。 两人平时虽说也时有亲昵,但温柳年出于一个书呆子的自觉性,还是会稍微矜持一些,但此番既然中了药物,也就只好随着心里头的意愿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赵越被他咬到嘴唇生疼,又怕在水中待久了人会着凉,于是将人拦腰抱出来,匆匆擦干后便压到了床上。 温柳年乖巧无比,整个人都软软绵绵,连掌心温度也是guntang,脸颊一片绯红,尽职尽责让“春宵醉”发挥了一番作用。 赵越平时惦记着他身子弱,就算缠绵之时也不敢太过纵情,生怕会太过放肆将人累到伤到,但此刻见他眼角写满春情,又缠着自己不肯放,自然也没有再克制的必要,双臂抱紧那柔软的腰肢,如同疾风劲雨一般掠夺索取,将先前压抑的情愫加倍讨了回来。 床铺咯吱咯吱摇动,间或夹杂着暧昧声响,陆追拎着两瓶酒从墙头跳下来,然后就被惊得倒退了两三步。 为何这么早便开始了?分明吃完饭还没过多久啊! “乖。”赵越声音沙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陆追在外头抽抽嘴角,转身又跳了出去——稍微收敛着些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憋了二十年还是怎的。 红甲狼从他怀中爬出来,蹲在胳膊上晃晃触须。 放我回去呐。 陆追将它装回木匣中,带着一起回了自己的住处。 怪不得要塞给自己带,照屋子里头闹出来的阵仗,估摸也没工夫替它准备虫子和rou末。 这边两人春情无限自是恩爱,另一边的大街上,木青山却正蹲在路边看石头,明显在生气。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尚云泽心里叫苦不迭,“来,听话先看我一眼。” “才不看!”木青山气呼呼,居然开青楼!开青楼!开青楼! “都说了,那是歌舞坊,不是下三滥的烟花地。”尚云泽道,“喝茶听曲儿的地方。”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木青山瞪他。 尚云泽松了口气,好歹还愿意看自己一眼。 两人先前一道去拜访好友,刚开始一切都挺好,后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便开始谈论商号的事情,期间有人多嘴问:“尚堡主,可有想过将手下那处飘香院做大?” “是啊,最近西域过来一批新的舞娘,那小腰身,啧啧,若是尚堡主能将她们买下来,何愁不能日进斗金。”又有人附和。 尚云泽脑袋一蒙,本能就看了眼木青山。 前头只说腾云堡在王城有两处产业,其实除了木材行和锦缎坊外,还有第三处,便是这个飘香院,原本是处青楼窑子,几年前被尚云泽看中买了下来,却没遣散里头的姑娘,而是改成了一处歌舞坊。想着自家小木头是书呆子又没出过苍茫城,怕是分不清其中区别,为了能少些别扭,便也瞒着没说,却没料到竟然会在酒宴时被人不识趣说破。 木青山盛了一勺虾仁,自己给自己拌饭吃。 尚云泽心里惊疑未定,这是没听清?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事实很快就证明,小书呆耳朵还是很好用的,在一脸淡定吃完饭,又陪大家聊了一阵天,与尚云泽双双告辞后,便开始蹲在没人的路边生气,半天也哄不好。 “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尚云泽拉着他站起来,“况且我也没什么风流韵事,不要生气了。” “真的不是青楼?”木青山问他。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逼良为娼的勾当。”尚云泽也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倒也是。木青山踢踢他,哼。 “不然带你去看看?”尚云泽问。 木青山睁大眼睛:“带我去?” “一起去喝杯茶。”尚云泽道,“若是不干净的地方,我也不会让你待。” …… 也好,木青山点头。 就当是去见世面。 尚云泽牵着他的手,“真是个小醋坛子。” 木青山使劲把手抽回来。 “我在说我自己。”尚云泽从善如流。 木青山笑出声。 “小呆子。”尚云泽眼底也带着笑,捧住他的脸颊,趁没人注意凑近亲了一下,又重新牵住他的手。 飘香院也算是名副其实,与其说是歌舞坊,还不如说是香料房,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一股扑鼻异香,尚云泽道:“是南边来的香料。” “王公子下回再来啊。”穿着翠绿纱衣的mama靠在门口,挥着手绢热情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