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除了给家里赚钱之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韩小美一直认为，这个社会就是一个一个的圈子组成的，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什么样的圈子里，简单来说，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有什么样的朋友，那些相信灰姑娘总有一天可以嫁给王子的女孩子们，可能不会想到，灰姑娘虽然被继母和jiejie们虐待，但人家好歹也是出身贵族，是贵族少女，不然也不可能接到王宫选妃的请帖了。 这个事实有点残酷，但这也是她和韩小荣都没有办法逃避的。 想要进入一个新的阶层，光有状元光环是不够的。她想赚更多的钱，想给家人更好的生活，想像她干爹一样，一言不合就给家里人买栋大别墅，光靠这一个小小的补习班是不行的，得开拓人脉，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涉足更多未知的行业。 感谢这个时代，阶层与阶层之间的界限还不是太分明，让处于社会底层的农家子弟，也能通过自己的奋斗实现社会阶层的飞跃。 而这一切，成绩好是一方面，家世和人脉，也是迈向成功的很大一方面要素，这就是韩小美对章半城所说的“捷径”——对于章思贤这样的投胎小能手们来说，有些捷径他们走的太理所应当了，本身就赢在了起跑线上，人家还没起跑呢，他们就已经跑完了寻常人家需要几辈子才能跑完的路。 他们没有办法和别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所以，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走捷径！ 韩小荣也是如此。 而补习班，应该是学生们之间增进感情最快的地方了，对于苦逼的学生们来说，“上补习班”就跟“一起坐过牢”一样，经历了补课老师的摧残之后，这些祖国的小花骨朵们只能无助地抱在一起，抱团取暖瑟瑟发抖了…… 而在那之前，韩小荣这个小花骨朵，首先要迎接附中狂风暴雨一般的开学摸底考试。当然了，韩小美也同样逃不掉。 市一中不管是初中部还是高中部，都维持着“开学摸底”这个“优良传统”，即便是学霸云集的市一中，开学摸底考也是令所有学生都头疼的一件事，当然了，大家头疼的不是及格，而是名次。毕竟即便是学神也有神格大小之分呢，更别提学霸了，没有神格护体，稍不留神就会从学霸堕落为学渣。 考试这几天，其他人还好，赵琳琅是最紧张的，她今年初三了，还有三个月就要参加中考了，她不想靠爸妈走后门把自己送到市一中高中部，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月，会是她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不过，赵琳琅并没有怕，她只是习惯性的紧张而已，看到闺女在家里坐立不安的样子，沈梦无奈，和丈夫商量了一下，给章半城打了个电话沟通了一下，打包行李，把闺女也送到了章家的小院子里，她是帮不上女儿了，但是韩小美可以啊！ 果然，听说mama要送自己去和小美姐住到摸底考试结束，赵琳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感觉松散了许多，沈梦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明明女儿小时候和自己是最亲的，都怪自己，一直忙于工作，搞得女儿都不和自己亲了。 沈梦不知道的是，她和丈夫恰恰好就是女儿紧张的源头所在，赵琳琅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成绩太差给爸妈丢脸了，越是这样，考试的时候就越紧张，简直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不得不说，沈梦送女儿暂时离开家住到外面，反倒让赵琳琅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很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韩小美身边，她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她的小美姐就有这样的本事，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一样。 “怕什么啊？琳琅你应该这么想，大过年的，别人都在家里看电视走亲戚呢，你可是每天晚上都要看书做卷子的，记住，不要把目光放在一个附中，我也不是附中出来的啊，但是我们那一届的状元榜眼也都不是附中的，在附中外面，还有很多你的对手！” “……那一届的附中挺惨的。”赵琳琅不由得同情道。向来以升学率为最大骄傲的附中，竟然连续丢掉了状元和榜单，可想而知，那一届初三班老师的奖金被扣得有多惨！ “你还是别忙着去同情人家附中了，过来看看，我看了最近一个礼拜做的卷子，你这几门课有些知识点还没有掌握透彻，我给你画出来了，还有，题库里有对应的练习题，我做了折页，你自己翻着看，明天我出几张卷子给你做，要是低于90分，明晚的榴莲酥没有你的份了。” “啊？！”赵琳琅也忍不住学着韩小荣哀嚎了起来，“小美姐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 “那是因为以前的你不是初三备考生啊，战斗吧美少女战士！加油！”韩小美拍了拍赵琳琅的肩膀，把她推到了书桌前，按在了一堆辅导书面前。 韩小荣在一边看着直乐，看到他姐转过身来，立刻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刷题。 韩小美正打算去看看弟弟刷题的进度，没想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邹亮磊，抿嘴一乐，偷偷溜出去接电话去了。 “肯定是小磊！看我姐笑的那个样子哼！”韩小荣咬着铅笔冷哼道。 “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抱怨？要不帮我做两套卷子？”赵琳琅回过头来看着他。 韩小荣：“……看书看书！谈卷子多伤感情啊哈哈哈” 开玩笑！他还是一个初二的宝宝呢，才不要去做初三毕业班的卷子！要是成绩太烂被他姐发现了，他就死定了！ “小磊，你已经到b市了？” “嗯，刚下飞机，马上去医院。”邹亮磊带着一丝疲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邹家本家一位老人家，邹亮磊爷爷唯一的弟弟，他那位叔爷爷病了，送到医院没两天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书，邹家能过去的晚辈都过去了，邹爸爸还在外地赶不过去，邹mama只能给儿子请了假，连夜带着儿子飞了过去。 韩小荣简直羡慕死了，这个时候请假，就是不用参加开学摸底考试的节奏啊！ 不过，对于邹亮磊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整个邹家，因为那位叔爷爷在本家一直很有威望，地位也很高，他老人家一旦去了，他们家的地位也会受到很大影响，甚至于生意上都会受到一些波及，但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邹亮磊甚至都没来得及和韩小美说一声，只来得及给她发了条短信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家的事情，还有他要出门一段时间，就被邹mama带上了飞机。 俩人在电话里匆匆说了几句，那边就挂断了，大约是要到医院了吧，韩小美收起手机，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冷，冷到了人的骨头里，这是从前在那个星球从未有过的体验。 可是，天气虽冷，人心却是暖的。 “小美啊，猪蹄卤好了，要不要来两块？”厨师牛大哥从厨房探出头来。 “好啊，给我来一碗！”牛大哥的卤味做的最好吃了，据说是他师傅亲传的秘方，做出来的卤味软糯柔韧，有嚼劲，又不至于嚼不烂，吃一口唇齿留香。 不算大的厨房里，灶台上的大铁锅咕嘟嘟冒着小泡，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卤汤的味道迎面扑来，牛厨子用一个不锈钢的漏勺，从里面捞出来一个大猪蹄，放在干净的案板上，等到稍微冷却之后，拿起菜刀快速沿着猪蹄的关节切成几大块，放在一个敞口大碗里，舀一点卤汁浇在上面，知道韩小美喜欢吃香菜，还抓了两把香菜末撒上去，塞到她手里。 “吃吧！趁热吃！读书可费脑子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登陆地球第一百二十七天 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卤猪蹄，让原本还有些伤感的韩小美重新振奋起来，让牛大哥帮忙切了两个猪蹄给韩小荣和赵琳琅送去，她自己捞了一碗卤鸡爪回房间看书去了，既然干爹决定让她帮着思贤照顾他手上的产业，她也想好好做下去，不仅仅是因为她和思贤和干爹的私交，也是因为，章家的产业在章半城多年的精心打理之下，很多管理模式什么的都基本成型了，在那里，她能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第二天就是市一中高中部和初中部的开学摸底考试了，考试连续三天，一中学子亲昵地给这三天取名为“地狱三日游”，学神级别的可以和齐天大圣一样，入地府如回娘家，来去自由，一不高兴还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乱涂乱画一番；高级学霸自带免死金牌，区别只是大家的名次高低；低级学霸更关注的是会不会因为一时疏忽从百名榜上跌出来，以及会不会因为成绩下降被班主任请家长。 至于学渣……学渣们不担心，因为他们无论怎么考反正都不会进百名榜，区别也只是及格或者不及格而已，反正他们家送他们进一中，也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有本事走后门进来的，本身就不是要靠成绩吃饭的，怕什么？ 看到韩学神拎着一个透明袋子，装着几支笔晃悠进来，一只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煎饼果子，高一实验班的学子们顿时哀嚎一声，为什么人家每次考试的时候都这么悠闲？还有，韩同学你长得这么好看，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当学神？ 所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别人无双的容貌，就一定会给她足以匹配容貌的才华；就像他们，老天爷剥夺了他们的容貌，同样也剥夺了他们的才华不是吗？ “你怎么了？牙疼？”韩小美坐下来，看了看她的同桌陈碧萝。 “你别看我，我看到你心里难受！”陈碧萝心塞地转过头去，看到韩小美她就想起了她爸给她“精心准备”的新年礼物：一整套韩小美亲自编写的题库和各种卷子，据说是托了很多关系才凑齐的。 陈碧萝觉得这大概是她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心塞的新年礼物了，爸爸你变了！ 被“韩小美精编题库”折磨摧残了一整个寒假，再看到编写题库的作者本尊，这种感觉，就像是迫不得已追完了一本并不喜欢的，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认识作者本人一样，“好想掐死他”这种容易犯罪的思想，真是分分钟就要化为实质了。 好在第一场考试是语文，语文这门课吧，有个很奇特的个性，考试的时候，甭管是学霸还是学渣，都觉得自己考的还可以，起码能及格，等到发卷子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有一种死法叫做“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譬如理解、譬如古文解析、譬如议论文破题…… 韩小美提前半个小时就交卷子了，一来她做题的速度很快，二来她也有事情要找班主任老张商量，正好这一场是老张监考的，语文这门课后面的主观大题抄都没法抄，张伟忠就站在教室门口，一边盯着教室里的动静，一边听韩小美说话。 “张老师，我那补习班还有半个月就要开课了，您也知道那些家长都是冲着我才报名的，虽然辅导材料和试卷什么的都是我亲自编写的，我也不好意思一节课都不上吧？” “还有，琳琅那边还有三个月不到就要中考了，沈阿姨他们现在都特别紧张，琳琅的情绪也很不稳定，沈阿姨和章老板说好了，说是让琳琅暂时搬到我那里去住一段时间，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所以……” “所以，你是想这学期的晚自习继续免修？”张伟忠接话道。 “可以吗？” “要是这次摸底考你还能考全校第一，我亲自带你去找校长批条子！”张伟忠笑眯眯地说，他不答应也不行啊，补习班里那些家长，个个都是大爷，其中一多半都是他通过各种关系介绍过去的，他要是敢拦着韩小美不让她去补习班上课，那些家长就能拦住他不让他升职……咳！忘了说了，校长夫人的娘家侄子，也是这次塞进去的关系户之一。 “老张你这话说的，大过年的没个吉利话就算了，怎么能诅咒我呢？我进一中大半年了，大考小考哪次考过第二名的？”韩小美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你是我祖宗！去去去校长正好找你有事，本来是要等你上午考完叫你去的，现在离放学还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张伟忠挥挥手，赶苍蝇似得把自己的得意门生赶走了。 校长大人正在戴着眼镜伺候他那盆宝贝君子兰，看到韩小美过来，一激动，差点把手里一片叶子给揪断了，立刻摸了摸那片肥厚的君子兰叶片，放下喷壶，走过来给韩小美亲手倒了一杯热茶，一般老师都没这待遇！ “小美啊，过年好玩吗？家里热闹吧？开学了有没有什么新的打算啊？” “校长您有话就直说吧，我们同学都说，每次您笑眯眯的时候，肯定有人要倒霉，大过年的您可别吓我，我还小呢”韩小美搓了搓胳膊，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这么笑不对吗？我看电视里的大人物都这么笑的嘛” “那是反派……”外星女汉子表示她偶尔也会看一些电视剧的，反派都这么笑的没错！ “咳咳！那就不说那些废话了，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去年给你们镇中的初三毕业班出了些试卷，据说巩固效果不错啊，你看你现在可是咱们一中的人了，眼看着初三班啊也要冲刺中考了，你看，你不是去年的省中考状元吗？是不是也该关心关心你这些学弟学妹们啊？” “校长，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一些学生要开补习班，学生都招好了，就等着半个月后开课呢，那我收了人家的钱，要是再转过头免费给别的学生上课，我那个补习班还怎么办下去啊？您也知道我家里穷，就靠补习班赚点生活费呢”韩小美叫苦道。 “哎呀你放心，我是那种不顾学生死活的人吗？”校长摆摆手安抚道。 “您太是了！”韩小美心里嘀咕一声，嘴上却连声称是。 “这样，我呢也不强求你非得去给初三毕业班上补习课，再说你也还是个学生嘛，自己也要保证学习时间的啊，我的意思呢，既然你上次已经编了一套题库拿来卖，如果学有余力的话，不妨趁着空闲时间，再编几套适合初三毕业班的卷子嘛反正毕业班也是要从外面买卷子的，顺道一起买了，也能给你增加点外快不是？” “那成！出卷子我没问题。”韩小美一口答应，不过，想到校长大人一向的行事风格，顿时狐疑地看着他老人家，小心翼翼地问道，“校长，您这次……不会又把我卖了一个合适的价格吧？” 上次卖了她，换来章半城捐助的五层楼的宿舍楼，这一次，按照校长大人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没道理无缘无故做起活雷锋了吧？ “咳咳！胡说什么？咱们和附中虽说已经分家了，但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兄弟单位，分什么彼此？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歇着吧，下午还有考试呢，我就不留你了，回头我让他们毕业班的老师来找你，你把你能出的卷子、多少份和他们说一下，先把这笔钱预留下来。”校长大人说完这番话，毫不留情地把韩小美赶回教室去了。 “这么心虚，肯定有鬼！”他不赶还好，一赶，韩小美的好奇心彻底被激发出来了。 不过，她并没有纳闷太久，很快，就有人向她爆料了，爆料人：她干爹。 “你这是给他们初三班出的卷子？附中用的？呵呵……”短短的呵呵两个字，道不尽其中的八卦秘辛。 “干爹我正纳闷呢，你说就我们校长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会无缘无故给附中初三班帮忙？附中的升学率又影响不了他升职。”韩小美再一次忍不住念叨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附中现在的教导处主任是谁？那可是你们校长的初恋情人！” “啊？！”这八卦也太劲爆了吧？ “你别多想啊，他们俩没什么的。”章半城摆摆手，从桌上的碟子里拈了一根削皮切好的甘蔗嚼了嚼，吐掉嘴里的甘蔗渣，赶在他干女儿耐不住性子扑过来掐死他之前，终于慢悠悠地揭开了谜团—— “你们校长当年可是a大著名的才子，当年那位主任也是a大有名的校花，郎才女貌，般配的不得了！” “一般这样的开头，后面肯定是悲剧！不是悲剧编剧都不答应！”深谙当今电视剧套路的外星女汉子忍不住吐槽道。 “你还听不听故事了？”章半城被打断有些不高兴。 “听！您快说，然后呢？是第三者插足？还是双方父母反对？”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登陆地球第一百二十八天 “都不是，是你们校长，他坚持要去边疆支教，当时的通讯没有现在这么方便，而且他去的又是那么偏远的地方，一开始两人还时常有信件往来，渐渐的就少了，直到有一天，那边再也没有信过来，那个女孩子等的心如死灰，又不敢丢下家人和工作去找你们校长，终于没有再等，便在家里人的安排下嫁人了。” “直到几年后，你们校长终于回来了，那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他在边疆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 “等等！干爹，接下来的剧情，是不是边疆有一个一直爱慕我们校长的乡下女孩默默在他身边照顾他，然后我们校长病好了之后，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韩小美急忙追问道。 章半城：“……你不是不让你弟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吗？怎么自己倒是看起来了？” “所以我这是猜对了？” “没错，大概就是这样，听说是你们校长在病危的时候把那个女孩子当做了自己心爱的女孩，一直牢牢抓着不放，农村的习俗你也知道，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男人这么抓着不放，清白都没有了，要是你们校长不娶她，她这辈子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好在那个女孩子原本也是当地学校的代课老师，俩人算是同事，而且想必你也见过你们校长家的爱人，长的那是真漂亮，倒也不算委屈了他。” “哼！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想法了，我还觉得校长爱人委屈了呢，人家可是离乡背井的跟校长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连回家一趟都难，现在倒好，校长还对旧情人念念不忘，这叫什么事啊？要是这样的话，这事情我不能帮，这叫助纣为虐！”韩小美生气地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丢。 “你倒是听我说完啊！”章半城无语地瞪了她一眼，“你们校长和爱人感情挺好的，但是他那位初恋就不太好了，听说嫁了个纨绔子弟，家里闹的一团糟，她又要带孩子又要忙工作，确实挺难的，而且你们校长一直觉得当初是他对不起那位初恋，说起来这也要怪你，你去年夺了人家附中的省中考状元，害的人家丢了个大脸，今年人家校长发话了，要是夺不回状元，整个教研组都要大换血，那位主任迫不得己求到了你们校长面前，你说他能不帮吗？” “反正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属于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你管他们的呢，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人的爱恨情仇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每个人的一生要怎么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可以不平、愤怒，但是，你不能替他们过好这一辈子知道吗？” “干爹，我知道，就是心里有点气不过，都结了婚还和已婚的初恋黏黏糊糊的，就算她自己不要名声了，就没有想过校长他爱人吗？人家千里迢迢的嫁过来，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校长了，真要出点什么事，校长爱人才是最无辜的吧？” “你怎么知道校长就一定会对不起他的爱人呢？” “因为我相信，一个愿意为了贫困山区的孩子支教边疆五年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结发妻子这种毫无道德可言的事情的。”章半城严肃道。 “干爹你说了那么多，就这句话最靠谱！”韩小美终于放下心来，她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的无意牵线，伤害了一个善良的女人，但是，干爹说的对，她确实应该相信他们校长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