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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喻宁也是很懵,明明就是普通的茶叶,怎么会这样?

    俞兆延抢先跳出来,替他吼回去:“吵什么吵?会不会好好说话?”

    顾钟霖冷眼看他们:“有时间吵架,不如赶快找选管,送他去医院。”

    救护车来的很快,医护人员们用担架将宫瑞抬上了车。

    俞兆延这会儿极其靠谱,特地向医生问了情况:“他们说宫瑞是喝了油漆,得先回医院洗胃,而且……”

    “而且什么?”

    “他们说宫瑞喝的量太多,声带有可能会被烧伤。”

    莫喻宁凝眉,半晌沉默,既而开口:“我没有给他下毒。”

    “我知道。”俞兆延定睛看他,眸光坚毅,“我相信你。”

    *

    虽说莫喻宁不是下毒者,但宫瑞喝水的杯子来自于他,所以自然脱不了干系。

    无论在哪,出现人身伤害都是件大事,节目组怕事情闹大,会被媒体曝光,影响节目口碑,因此先压了下来,没有报警。

    除了不在场的孟羽和已经被救护车拉走的宫瑞,五号房的其他人都被叫到同一间屋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面前的女人,是所有工作人员里职权最大的,此刻正大发雷霆,“真是胆子大了!都敢给别人喝油漆!”

    宫琛用愤愤的眼神瞪着莫喻宁,率先开口:“是他,给我弟弟喝了有油漆的茶水!”

    俞兆延脾气暴躁,这种时候总忍不住怼回去,莫喻宁在背后,不动声色地轻捏他的手,俞兆延明白他的意图,只能闭嘴。

    亲弟弟出事,宫琛也顾不得爱豆形象,噼里啪啦地指着莫喻宁鼻子,骂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俞兆延整个人都快炸了:老子捧在心尖上的人,你他妈说骂就骂?

    奈何莫喻宁制止着,俞兆延只能闭嘴,低头生闷气。

    待宫琛平复,工作人员也转头质问莫喻宁。

    后者沉默半天,才抬头和她说道:“能不能容我解释解释?”

    工作人员一愣,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让他辩解,况且,事情尚且没有定论。

    莫喻宁把头转向宫琛:“第一,我要反驳你。水不是我拿给宫瑞喝的,而是他主动问我要的。”

    工作人员闻言,求证俞兆延和顾钟霖,结果都是肯定。

    莫喻宁又对工作人员说道: “第二,宫瑞是主舞,如果我真的想害他,最好的方法是在鞋子里放图钉,而不是喂他喝油漆。我希望您能好好想想,嗓子对什么人来说最重要?”

    “主...主唱?”

    “没错。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想毁掉我的嗓子,却没想到,这杯掺了油漆的水,会阴差阳错被宫瑞误服。”

    莫喻宁的眼神如同银针,尖锐凛冽,他看向宫琛,继续道:“这杯茶是我中午泡的,打算午饭后喝,我泡完就去吃午饭了,所以这油漆,很有可能是在我出门的时候被放进去的。”

    宫琛惊讶一瞬,随即冷静下来,指向一旁看戏的顾钟霖:“你出去的时候,他也回来了,我们两个当时都在屋子里,你没理由只怀疑我一个人。”

    莫喻宁:“也是,但也不能排除,你们这期间,有一个人呆在宿舍的时候。”

    被点名的顾钟霖,难得收起那张总裁脸,对于宫琛的突然甩锅表现出一丝不悦:“我在一点之前都在床上躺着,中途去了个洗手间,一点十分左右回来的。”

    言下之意,这段时间宫琛自己在宿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下毒了。莫喻宁心中嗤笑,霸总的暗箭果然更狠。

    于是,莫喻宁就着顾钟霖给他造得势,乘胜追击:“还记得宫瑞出状况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什么话?不记得了。”

    “你质问我给宫瑞喝了什么。但那只杯子我今天才第一次用,连俞兆延都没见过,你脱口而出就知道那杯子是我的,可见你对我的日常用品很关心啊?”

    此言一出,工作人员也反应过来了。宫琛没料想到形势会如此,开始绞赖:“你血口喷人!你说是我下的毒,有证据吗?”

    “我的杯子是七十毫升,那么大剂量的油漆,体积肯定小不了,场地里监控那么多,我不相信一个都没有拍到。”莫喻宁继续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医生说,宫瑞的声带都有可能会被烧伤,他可是亲弟弟,你不怕遭天谴吗?”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宫琛疯了一样扑过来,“都是你!你要是乖乖喝掉,阿瑞也不会误服!”

    莫喻宁自觉言语过重,心道不好,恐怕躲闪不及。

    俞兆延反应迅速,立刻挡到莫喻宁身前,一脚踹过去。这一脚似乎用足了力气,宫琛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

    “老子忍你好半天了!自己投毒还嫁祸!我要是宫瑞,我他妈早揍死你了!”

    莫喻宁看向俞兆延,后者还觉得不解气,又对宫琛一阵吼,拦都拦不住。

    也许,有他在,自己从来都不需要害怕什么。

    最终,节目组在宫琛的行李箱中,发现了他还没来及处理掉的油漆盒。

    宫瑞摄入的油漆量太大,需要在医院静养,而宫琛也以品行不端为由,被节目组强制退赛。原本热闹的五号房,此刻倒显得有些凄凉。

    莫喻宁事后回想:宫琛是主舞,跟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况且,二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关系并没有差到非要置于死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