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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对了!她备的有退烧药。 她赶紧爬下床,翻箱倒柜找出药,倒了杯水重新跑到床边。 “顾凌洛!醒醒!先吃了退烧药!” 蓝白胶囊塞进了她嘴里,指尖一热,顾凌洛突然咬住了她! 发烧了没个轻重,咬得还挺疼,刘夏倒抽一口凉气,赶紧往回撤手,没撤开不说,水还撒了不少。 “你,你干嘛?!放开!” 顾凌洛目不转睛望着她,一贯幽沉的眸子迷离没有焦距,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隔着她在看另一个人。 刘夏心里不是滋味,笃定了她又把她看成那姓梁的了。 “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学生会长,我是刘夏。” “略……梁……” 咬着指尖吐字不清,刘夏也没心思听她说得什么,她每说一字,舌尖动一下,两个字没说完,刘夏脑中已把那三天两夜过了个遍。 她按了按狂跳的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这算什么?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升级版?还是美.色杀人的又一次完美诠释? 总之她绝不承认她已经斯德哥尔摩到了抖M的地步! 她从来都不属于字母圈,噩梦依然是噩梦,只是施加者是顾凌洛,所以…… 等等! 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顾凌洛喜欢的是学生会长啊! 发烫的脸瞬间凉透,刘夏又拽了拽手,没拽出来,顾凌洛迷离着眸子探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那手guntang的几乎让她忘了昨晚曾经冰冷过。 “你再不松手,胶囊化开,药就出来了,苦。” guntang的拇指摩挲到了她的唇边。 “你……” 摩挲上了她的唇。 “药……” 指肚使劲儿蹭着她的唇瓣。 “……” 难道她这是在主动求吻? 她是真把她看成了学生会长?还是…… 刘夏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我是谁?” “略……梁……” 又是这俩字,刚刚没细想,这会再听,可不就是“约梁”吗? 心彻底冻成了冰疙瘩,8000℃高温炉都烧不化那种。 刘夏心如死灰道:“你松开牙我就亲你一下。” 迟钝了两秒,顾凌洛松开了。 水杯递到她唇边,第二个指令:“喝水。” 顾凌洛没动,只睁着湿漉漉的眼望着她。 刘夏吐了口气,哄小孩儿似的又加了句:“喝水,我就亲你一下。” 顾凌洛张嘴喝了,可躺着喝水可想而知,没喝进去几滴,倒是撒在床上不少。 刘夏叹气,找了个酸奶吸管插.进去,再度递到她唇边。 胶囊皮有些溶解,顾凌洛连咳了好几下才终于咽了下去。 不管怎样,总算是吃了药了。 可只吃药是不够的,刘夏摸了摸她的头,依然是guntangguntang的。 “我去找宿管联络校医院来接你,等我。” 顾凌洛探手抓住了她,眉心微蹙,透着一丝委屈。 刘夏叹气,哄道:“你烧得很厉害,必须去医院,我很快就回来,真的!先放开我。” guntang烫的手拽着她,死活不放。 “放手我就亲你一下。” 还是不放。 刚刚明明很管用的招数,这会儿怎么不管用了? 刘夏看着她委屈的眼神,好像有点明白了。 难道她是在指责她之前答应的亲亲没有兑现? 都说生病让人脆弱,可直接脆弱成幼稚园小朋友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幼稚园…… 刘夏心头一跳,不会真烧傻了吧? 这么烫人的温度,四十度都有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成人在抵御高烧这一块儿远远不比小孩子,连烧几小时是真的会烧傻的! 刘夏心急如焚,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点脚飞速地在她唇上碰了下。 “松手我就再亲一下!” 松了。 刘夏又蜻蜓点水了下,转身跑出了宿舍。 “我马上回来!” 砰! 门摔上了。 咚咚咚! 急促的奔跑声。 刘夏前脚刚走,萤绿光尘悄无声息逸在半空,顾缚槿随之浮现。 她随手祭出一只羽蝶,羽蝶拍打着翅膀,撒下一路星尘没入顾凌洛眉心。 片刻后再出来,guntang的热度下了,呼吸平稳,心率正常,长睫微颤,顾凌洛张开了眼。 她捂着额头起身,“小四?你怎么在这儿?” 顾缚槿悬浮半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给你意念传输了好几次都没讯息,还当你遇见什么难对付的黑能量,谁知道……” 叹气。 “rou身有多脆弱,你不知道吗?尤其咱们的rou身全靠能量支撑,比一般人还要脆弱,你还收了能量故意挨冻,让我说你什么好?” 顾凌洛垂眸,“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止,你知不知道这rou身差点死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高烧42℃,持续烧了三个小时,下丘脑的体温调节中枢已经受到不可逆损伤,也就是说,你已经丧失了调节体温的能力,马上就会因为体温失控出现持续性抽搐,并导致一系列的继发病,最后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