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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了!气得都想咬人了! 对啊!咬她! 嗯?怎么没反应?咬得不够用力吗? 刘夏松了牙齿,再度发了狠地咬下! 嘴里涌起nongnong的甜猩,血的味道。 都流血了,怎么顾凌洛还跟没感觉似的继续亲? 她果然就是在跟她置气,都这样了还不撒嘴,这是可着劲儿的想气死她! 两人推搡着,不知怎么就压到了书桌,刘夏穿得厚,可穿得再厚也挡不住顾凌洛不要命地往下压。 后腰硌到桌沿,疼啊! 嘴里翻涌着甜猩,烦啊! 再加上怎么推都推不开满身寒气的顾凌洛,气啊! 趁她换气的工夫,刘夏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夜深人静,漆黑的小屋,这一声格外脆生。 刘夏打得一点儿也没留情,一巴掌下去,手心都震麻了。 顾凌洛终于停住了,黑暗中只剩下两人沉促的呼吸声。 许久,按在她肩头的手才缓缓移开,改伸向了她的脸。 屋里实在太黑,刘夏什么也看不见,只察觉有什么冰凉凉的摸在脸上,下意识躲开,顾凌洛抿了抿指尖蹭到的那一抹泪,懊恼地闭了闭眼。 “对不起……” 看到她半夜跑出去找她,那么关心的样子,还为她落了泪,她一时没控制住,就…… 都是她的错。 刘夏顺便蹭了下脸,摸索着爬上了床,看她还有力气占她便宜,肯定P事没有,就算有事又管她什么事?睡觉!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她还真有点睡不着了,听着顾凌洛轻手轻脚拧了毛巾擦来擦去,轻手轻脚脱了衣服,又轻手轻脚上了床,被子抻开,盖好,呼吸渐渐平稳,她这才迷迷糊糊沉入梦乡。 隐约中,好像一直听到有水滴答作响,水房水管没关好吗? 再醒来,天已蒙蒙亮,手机闹钟吵个不停,已经快七点了。 刘夏赶紧爬起来,匆匆忙忙洗漱完,一眼都没敢看床上的顾凌洛,抓起挎包就走,门都关了一半了,突然又顿住,缓缓推开。 怎么回事? 地上怎么那么湿? 刚才只顾躲着顾凌洛,根本没敢往她那边瞄,这会儿再看,她椅子下面积了一小滩积水,积水倒映着椅子,椅子上堆着黑得湿沉的衣服,积水一角还倒映着一点惨白的指尖。 第50章 担心 视线上移,一只手横斜出上铺, 手背透着青色的血管, 越发显得那手苍白的吓人。 刘夏心头一跳, 试探着喊了声:“顾凌洛?” 没有回应。 她猛地推开门,呼呼咚咚跑进去,包随手一丢,绕过积水,点脚趴在了顾凌洛床边。 “顾凌洛?顾凌洛!” 顾凌洛仰面躺在床上, 耳根脸侧通红一片, 头发湿漉漉的,没有直接枕着枕头, 还隔了条毛巾,毛巾已被洇透, 枕头都是潮的。 她又低头看了眼那湿漉漉的衣服。 衣服都湿到滴水, 头发怎么可能不冻上?她就这么顶着一头湿发上床睡觉了?! 她是白痴吗?!!! 刘夏又气又急,翻身爬上床,跪爬在顾凌洛身子两侧, 上手拍了拍她的脸。 “醒醒!顾凌洛!” 好烫。 只拍了两下手心就是热的。 她发烧了?! 顾凌洛很白,近乎透明的白,这也意味着发起烧来她的脸格外的红,红得让人忍不住担心这脑子会不会直接给烧熟烧傻了。 连喊了好几声, 顾凌洛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眼中血丝累列,神智明显不清。 “月……娘……” 啥? 月亮?还是岳梁? 岳梁是谁? 学生会长姓梁, 难道其实她说的是约梁? 约了梁会长,不想失约的意思? 呵,呵呵……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和他的约定,看来还真是用情至深。 刘夏苦涩地抽出顾凌洛头下潮湿的毛巾,枕头反过来,让她枕上干爽的一面。 “行了,知道你心里有他,知道了,真的,别再强调了,我成全你们,我……唔!” 脖子突然被勾住,整个人被勾趴了下去! 唇上热烘烘一片,刘夏瞪大桃花眼,眼角隐约迸出一丝血丝。 什,什么情况这是? 她和学生会长……长得很像吗? 这都能认错? 昨晚亲她好歹知道亲的是自己,这会儿亲她却是被当了替身,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替身! 刘夏心中一阵悲凉,她怎么一次比一次惨?都混到替身的地步了。 不是!你亲就亲,你往哪儿摸呢?! 你放开我你! 刘夏猛地挣开她,赶紧拽了拽后背的衣服。 想想那三天两夜的噩梦,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幸好顾凌洛发烧了没力气,不然她还真挣不开她,如果再来个三天两夜什么的,她真的会死的! 顾凌洛眯着熏红的眼望着她,脸颊酡红,眼角湿润,唇微张着,潮湿的碎发黏在脸侧,呼吸短促又沉重,每一个吐纳都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完全一副手软脚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得刘夏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一边恐惧三天两夜,一边又蠢蠢欲动,她是什么矛盾综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