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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做示范,示意客人跟上来。 锦乡侯看着meimei又走了几步,顿时眼前一亮,明明还是同一件衣服,但效果却一样了,meimei似乎还变高了一些。 “好好,可以,就是您还有点不太自然,多走两遍就习惯了。” “哥哥,怎么样?” 面对meimei兴奋的询问,锦乡侯点了点头:“很不错!” “你可真聪明,我以前还听嬷嬷讲过课,跟你说的要求差不多,但具体要怎么做到却没有你说的这么细致,她还背后骂我笨,我还以为我真的跟别的贵女差很多呢。哎呀,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荣平也笑了:“还是小姐长得周正,略微一调整,真个人都端庄清爽了。” 锦乡侯轻嗤一声,这店家倒是会说话,只怕今日自己又得大出血。果然,他meimei兴致极高,一下子买了五六件衣服。 “哥哥,快付账。” 锦乡侯正摸荷包,被meimei一拉扯,手里的包裹掉在了地上。荣平忙捡起来,递还过去,随口夸道:“呀,这古绣可有些年头了,侯爷竟然能搞到这等好东西,真真了不得。” 锦乡侯一愣:古物?这不是陆松烟亲手绣的吗? 第116章 小青梅9 荣平看王爷这般意外的表情, 本着为自己专业负责的态度, 解释道:“一般情况下最容易区分刺绣年代的是色泽, 新绣样往往比较光鲜,而陈旧刺绣色泽会微微发黄,所以有些人会故意把新刺绣用烟薰黄,以此来做旧。这个刺绣放在暗处看, 不明显, 但对着光一照, 有些微的色差。” 荣平指给锦乡侯看,锦乡侯却分辨不出,他meimei点头道:“好像是这样,听说刺绣师傅的眼力都非比寻常,常人分不清的颜色他们都能识别出来。” 荣平点头, 回身拿出一根极细极长的针轻轻一拨,示意给锦乡侯看:“上上的刺绣作品用的都是极好的材料,丝线绒线都有很好的弹性,可以保证长久放置而不衰变。若是刻意把新绣品做旧,就会出现粘连。” 这次倒是分明的多了……锦乡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绣品上的丝线基本都黏在一起, 有的还软趴趴的塌在布料上起不来。 荣平也有些意外,她坚定而谨慎的做了判断:“看来这个古绣不是真古, 而是作旧。” 锦乡侯的拳头都攥紧了,他带着meimei一阵风似地走人,随后又特意拜访了一个宫廷御用老绣师, 结果师傅非常果断的告诉他:“这个刺绣是做旧的,侯爷若是用来收藏,那就是被骗了。” 锦乡侯顿时暴跳如雷:“这个陆松烟她是什么用心?!她骗我是亲手做的,结果是随便找了一副来忽悠我!” 再想想自己曾在这假绣像面前行礼念佛号的一幕,锦乡侯顿时脸皮火烫。这人是看我不识货,所以故意等着我的笑话吗? 陆府,陆松烟看到头顶上再次下降的好感度进度条,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慌张,反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陆知府已经吓蒙了,他在府中团团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收藏的观音像,终于明白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事。 “你不是要自己绣吗?侯爷对我提携之恩重如泰山啊,你绣不出来直接说嘛,乖乖给人家认错道歉人家会原谅你的。你现在拿别的去搪塞!你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吗?” 陆松烟却摇了摇头:“父亲,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侯爷发现这不是我新绣的会怎么样?肯定会生气,然后再找我算账,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为他剖白心计了。您想一想,读书人常说的编新不如述古,做新不如叙旧,给太后送礼,不仅要显心意,还要显贵重。像我这样的年轻女孩子绣出的作品最多只能算是玩意儿,只有经过年代沉淀,经过时间洗礼的收藏品才有价值,配得上太后的身份和地位。” 她笑眯眯的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台词:“等侯爷来找我,我再把这番话告诉他。您想,他原本以为我骗了他,正心急如焚呢,再听我这样一讲,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那会如何?会喜出望外啊。” 漂亮的女孩子哪怕捉弄人也会显得很可爱呢。 陆松烟一点都不慌,高风险大回报。这次跌下去的进度条,马上就会成倍飙升。 结果,她没有等来上门问话的侯爷却等到了重病在床的父亲。 陆知府是被活活吓病的,他躺在床上,颤抖着手指着陆松烟,气堵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为了在官场中各处打点,花销太大,陆知府早把真的水月观音绣像给卖掉了,家里这一副,是怕她娘看到了生气,所以买来唬人的赝品。 陆松烟顿时傻了眼。 锦乡侯正在府中为着寿礼发愁, 正生气,却有下人来报,说陆松烟姑娘来求见。 锦乡侯一摆手:“不见!她现在是不是又准备说这是收藏啊?但这收藏也是假的!她是准备给我按一个欺君的罪名吗?!” 他meimei忙劝道:“哥哥,为今之计,是赶快另找合适的礼物啊。” “这太后寿辰眼看就到了,现在另外找,哪里还来得及?” “还有荣家那个店子啊,以我看,陆松烟这个作品不足取,但她的点子倒是一个好点子。我们再去荣家店里看看,说不定刚好有合适的呢?我听老板说过,她们平常为了满足客户急需往往会备货,就比如曾经流行牡丹,她们就绣出好多的牡丹样子,再根据客户的需求加上松鹤延年或龙凤呈祥等字样,佛家文化本身就是个很宏大的主题,万一她们有备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