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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对外说那是王艳前夫的种,但程殊知道那只是为了不刺激程锦华,在他八岁时就曾见过那个女人和陆青康躺在他母亲的床上翻云覆雨。

    为了让他们的儿子陆泽成为合法继承人,陆青康甚至把陆泽的姓氏改成了程姓。

    王艳为了培养陆泽把他送进了海城最好的贵族高中,至于程殊这颗绊脚石,她骗陆青康说他因为程珐的死有了心理疾病,需要在医院静养。

    可是王艳这个心如蛇蝎的第三者怎么容得下前妻的孩子,她在一个离市中心较远的高档小区里租下了一间样板房,囚禁了程殊一年多。

    那段时间里她只派人照着死不了的量给他送饭,每个月王艳还要过来给他洗脑:“是你害死你mama的,小杂种,你不告诉她的话她就不会跑出去被车撞了!”

    那年程殊17岁,精神恍惚,求死不能得。他每日只能从几乎全密封住的窗户缝隙里看外面的世界,但那空间有限,只能看见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和车。

    忘记是被关了多久,那是偶然的一个下雨天,天空阴沉地让他甚至不能辨认是上午还是下午。

    小区门口有一个淋着雨的女孩,头发才到耳根那,穿着堪堪才到大腿的牛仔短裤,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人高腿长,皮肤很白,脸长得像是聊斋里写的漂亮女妖,五官精致又勾人。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她一点也不着急躲开,慢吞吞的走,脸上扬着笑,像是雨天的精灵。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程殊这样想着,空洞地等待疲惫不堪再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鬼使神差地又趴在窗口看,一直等到夕阳西下,那女孩居然出现了。

    她背着一个单肩包,懒懒散散地披着外套,却盖不住她上身玲珑的曲线,依旧是一条短裤,长腿又细又直。

    身后跟上来一个男生,递给她一本书,两个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会,程殊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们很久。

    她是附近学校的高中生吗?那个男生是她男朋友?她看起来过得真美好,每次看见她脸上都带着笑。

    之后的每一天程殊几乎都掐着时间守在窗边,像是着了迷的痴汉。

    她早上出门时总是跑着的,像是起晚了赶不及上课,那个男生时不时会在门口等她。

    进小区门的时候她会低头和保安打招呼,从门口走进前面单元楼的距离大概是85步。

    她傍晚回来时走路很慢,磨磨蹭蹭要400秒,但如果是那个男生送她回家,她们会在门口多聊上120多秒。

    她异性缘很好,周末经常有一群男生在门口等她出去玩,下雨天她从来不打伞,她很爱穿露大腿的裤子,冷天也只是套个长腿袜,可能因为好看?

    程殊偷窥成瘾,开始拿食指指甲在墙上刻正字计算天数,他偷看了她从一个夏天到入冬,她的头发长得很快,渐渐快到腰上。

    可是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也许是放了寒假,她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

    程殊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开始越来越强烈,像是沙漠里突然生长出的杂草,急切地寻求水源。

    他要逃出去,他想见她。

    他想看看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和他说话的时候会不会也翘着狐狸眼,他想掐过她脆弱的脖子,想听听她的声音是不是和她的人一样娇媚。

    在他青春期的晚上,梦里也出现她的身影,修长的腿、紧致的臀和腰。

    于是他开始藏起一部分饭食,整整五天没碰他们送进来的一口东西后,他们把王艳喊来了。

    他伪装成一个自闭症患者,不言不语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骗过了她和她带来的医生。

    王艳认为他和陆泽已经没有了竞争的能力,终于放他出去,她开始帮他找高中让他入学。

    程殊装作不愿意出门的样子,手指死死扒着窗户一角。王艳冷笑道:“那你就在附近三中入学吧,我吩咐人帮你办手续。”

    那应该不是什么师资能力很强的学校,否则王艳也不会这么快松口。

    可不论怎么样,他成功了,尽管他依旧不敢确定那个女孩是不是在那个三中就读。

    上天对他不薄,进学校第一天他就遇见了她。不正经的像只小狐狸,穿着短裙在围墙那绕来绕去,像是在想翻出去的办法。

    他刻意走到她的面前,对上了她的视线,只一眼,他就知道她喜欢他这张脸。

    果然,她近看也很漂亮,声音娇娇细细的,和他梦里出现的她一模一样。

    程殊关在屋子里一年,皮肤很白,几乎病态。

    他长相遗传了陆青康七八分,俊美清冷的脸,打小就被不少女生追在屁股后面。

    他如愿以偿成为了这个女孩的同班同学,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林溪溪,并且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在这个学校很有名,家里是开娱乐公司的。

    在同学之间人气很高,很爱玩,很多男生追她,学习成绩很差,经常出现在通报批评里。

    她每次才艺表演都是第一名,她有一个成绩很好的青梅竹马柳时,就是那个经常送她回家的男生。

    他不动声色引诱她,终于,鱼上钩了。

    程殊知道她头脑空虚又庸俗,毕竟看上他皮相的女孩能有几分真心?

    但他依旧贪婪地想吸引她的注意,在太多个夜凉如水的晚上,她出现在他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