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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眯缝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颌。 眼前忽地一黑,出现了一双青碧色的绣鞋,谢莞顺着那绣鞋一路看上去,只见宋媪正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含笑看着她。 谢莞怔了怔,嘴角浅浅漾出一抹笑来,道:“二……jiejie,你如何来了?” 宋媪挨着她坐下来,关切的端详着她的脸,见她脸色尚好,方略略安下心来,道:“你素来是个多思多虑的,我担心你睡不好,便想着一早来瞧瞧。如今见你面色红润,我也能放心了。” 谢莞自重生之后,便不大喜欢与人亲近,可宋媪待她一片赤诚,她也不忍拂了她的意,便勾了勾唇,道:“多谢”。 又是“多谢”两个字么…… 宋媪想着,只觉宋婉变了许多,不见了从前无病呻吟的扭捏样子,倒多了些江湖人的豪侠气。她话虽是少了,人却变得坦荡爽利,倒让人心里忍不住的喜欢起来。 她想着,话便不由得多了起来,道:“你院子里的浅画呢?我来了一会子,却只见到了颜秀一个。” 谢莞微微抬眸,淡淡道:“许是还没起身罢。“她说着,轻瞥了浅画所在的屋子一眼,毫不掩饰心底的嫌恶之感,道:“我这里虽没什么事,却也不养闲人。” 宋媪见她心里有了计较,便不再多言,只浅浅一笑,柔声道:“我早劝你不要与浅画太亲近,她不是个安分的。如今你想打发她走,倒的确是更好。只是她是母亲的人,你这么做怕是会得罪了母亲。” 谢莞轻笑一声,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嘲弄:“李氏?左右我已经得罪了她,得罪一次与得罪两次也没什么区别。” 宋媪点点头,感慨道:“经此一事,你倒通透了许多。”她望向谢莞,目光柔和得宛如皎皎月光,“姨娘去的早,我一直担心照顾不好你和阿昭,如今见你事事想得明白,我也能和姨娘交待了。” 谢莞转过头来回看她,见她眼里噙着笑,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是谢家出事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受到活着除了报仇,还有别的的意义。 “多谢,二jiejie。“谢莞轻声说着,眸子灿如星子。 * 两人又叙了会子话,谢莞心里惦记着出府的事,便推说自己累了,想补补觉。 宋媪挽着她的手,一路将她送到房间里,看着她躺下,才道:“那我便回去了。”她说着,本要转身离开,终于还是忍不住,迟疑着道:“还有一事,我想今日一道与你说明白了才好。” 谢莞抬眸看着她,道:“何事?” 宋媪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表哥,可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很多事都是强求不来。他身份尊贵,又是母亲为大jiejie挑中的佳婿……” “表哥?“谢莞脑袋里“嗡嗡”的响起来,她揉了揉眉心,却实在想不出这个表哥是哪位。难不成,宋婉也爬他的床了吗? 宋媪不解的看向她,道:“你怎么连表哥都不记得了?就是忠勇侯府的世子燕离呀。” “燕……离?”谢莞绝倒,她怎么忘了,宋家有这么一门亲戚。是了,忠勇侯夫人是李氏的嫡长姐,燕离可不就算她表哥么? 这是干什么,她前世招惹的人,都被宋婉这个丫头勾引了?当真是,好眼光啊。 谢莞幽幽感叹着,又转念想到,她原本就是要想法子和燕离相认的,现在倒方便多了。 * 经过谢莞的再三保证,绝不会再对燕离起不该有的心思,宋媪才将信将疑的走了。 谢莞闭着眼睛,直到再也听不见宋媪的脚步声,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凭着宋婉的记忆,从梳妆台的妆奁里随手拿了一小块银子塞在腰间,方才悄悄的溜了出去。 她绕着宋府走了一圈,终于选定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左右瞧着,见四下无人,便纵身跳到了墙头上,很轻巧的翻了出去。 因着宋同是户部尚书,掌管着大楚的钱袋子,也算是个实缺,因此,宋府的位置在汴京城中也算是绝好的。 谢莞没走了几步,便到了朱雀大街。她自小在西京长大,对汴京城并不算熟悉,朱雀大街也勉强算是她从前常来的地方。 七月溽暑,正是汴京城里最热的时候。临近中午,城里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大楚强盛,百姓的日子又大多还算过得去,这样毒的太阳,没有谁愿意赶在这样的日头底下办事。人们多是躲在茶楼、酒肆里听书,喝碗热茶,吃上一小碟子油炸花生,便能舒舒服服的窝上小半天,这样的日子,便是给做神仙都不换。 以前谢莞也喜欢随意找个茶楼窝着,听说书人讲讲故事,便能混上一天。可她今日心里装着事情,便无心如此了。 谢莞寻了个街边的铺子,挑了个声音最响的竹哨子买了,又寻了个卖炭笔的铺子,捡了几支用着还算顺手的买了,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当年的谢家鼎盛一时,而谢府便建在皇宫近旁的一处地方,是陛下亲赐的宅院。那地方寸土寸金,谢府却占了小半条街,也足以彰显陛下对谢家的厚爱了。 谢莞一边走着,一边在沿路的墙上做着记号,这些是谢家人才懂得的记号,若是有人看到了,必会做出相应的标记回应她。 其实她也不知道谢家旧部还有多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联系到他们。她只是暗自想着,谢氏若还有旧部在,大约是会来谢府周围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