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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玄坤给的地图倒也不假,确实与这洞xue中的情形一致。 只是,秦鹤洲御剑行至一半的时候,伤口忽然痒了起来,一开始只是阵阵的刺痛,过了片刻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不停啃噬那一片皮rou,随即这种令人抓心挠肺的触感逐渐在全身蔓延开,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血流开始加速,心跳快得就像是得病了一样,眼前的景象似乎也都成了重影。 他强撑着飞到了陆凌川和自己居住的庭院当中,在落地的那一刹那,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随即秦鹤洲微眯了眯狭长的双眸,一手撑着墙,咬紧牙关,朝前方走去。 然而此时眼前已是一片幻影,他只能勉强看得清屋子的轮廓。 额角不断有冷汗落下,秦鹤洲的手心死命地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伤口那传来的钻心痒意愈发明显, 好痒......仿佛有蛊虫在皮下沿着血管在浑身游走一般,好想......好想把伤口那一块的皮rou都撕开......想把身上的那一层皮都拨下来。 阮山刚才用的那把剑肯定不是普通的剑,上面应该是淬了毒,但至于具体是什么毒秦鹤洲也不知道,不过看这样子他应该是下了狠手,毕竟狗急了也会跳墙,更遑论阮山这种阴狠毒辣之辈,他当时应该是抱着同归于尽地想法想拉着秦鹤洲一起去死的。 “嘀嗒......嘀嗒......” 是血珠沿着手臂滴落的声音。 胸腔中有一股无法发泄的欲望在四处涌动。 灰黑色的石板路上布满了斑驳的猩红色血迹。 但秦鹤洲现在无暇处理伤口,他只能靠着仅存的那一点意志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一步一步地往那屋子走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兰草香气迎面扑来,也许是在这蛊毒的作用下,秦鹤洲周身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了,那股气息此时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强烈。 在看到陆凌川身影的一刻,“啪!”的一声。 他感觉自己脑海中仅有的那根理智的弦崩断了。 “阿洲?”陆凌川神情一愣,在注意到对方低垂的眉眼和臂上的那抹鲜红时,又皱了皱眉,他向秦鹤洲走去,关切道:“阿洲,怎么回......” “唔~” 然而,陆凌川剩余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唇间传来一片温热的气息。 秦鹤洲一只手扣着他的腰身,发狠似地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毒,懂的都懂。 叶:好兄弟,我现在生死未卜,你在干嘛? 秦:我在和师尊lovelove 叶:...... 第46章 、第二个世界(十六)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的,似乎要将这一切的尘世俗都冲刷干净。 身后的木板很凉,但秦鹤洲的手掌却很烫。 陆凌川腰间的布料被捏得发皱。 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它像是炎热夏日骤然下降的一场冰雹,狂风骤雨般地席卷而来,大块大块的冰雹砸落下来,压在绿植柔嫩的枝干上,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听起来似乎,有些疼。 最终将绿植的枝干彻底压弯。 陆凌川感觉自己在节节败退,手腕被人扣住,摁在冰冷的墙上,那劲道很大。 秦鹤洲将他推到墙上,身子倾了上来,用力地压着他的肩膀。 似乎是在宣泄,好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一样,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欲念再无遮拦地倾泻了出来。 他吻地很重,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直叫陆凌川的呼吸都乱了步调。 陆凌川因着刺激而眼尾泛红,颈间发烫。 周遭的空气被剥离,大脑似乎只剩一片空白,意识朦胧之间指节只得下意识拽紧地了对方的衣襟。 秦鹤洲的大脑有些混沌,似乎在蛊毒的作用下,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循着本能在行动。 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兰草香气实在太好闻了。 触感也是冰冰凉凉的,将热日的炎热感一扫而光。 他本能地寻逐着那股微凉的气息而去。 怀里的人很乖顺,就像一只没脾气的小猫一样,甘愿收起自己尖利的爪牙,将柔软的肚皮袒露出来。 秦鹤洲的指腹轻轻揉着陆凌川的后颈,兰草清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这一刻,不安的情绪和伤口的疼痛都平复了下来,他似乎就要沦陷在这股带着清香的梦境当中。 直到他不小心咬破了陆凌川的嘴唇,一下子蔓延开的血腥味,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像是忽然浇下的一盆冷水蓦地一下将秦鹤洲的神智拉了回来。 他从陆凌川的唇上离开,鼻尖对着鼻尖,粗重的呼吸仍旧交织在一起,余光却瞥见对方仍被自己死死摁着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都出现了一道红痕。 而陆凌川清冷的桃花眼中此时正泛着水汽,嘴唇一片红肿,微微翕合着,长睫正在轻轻发颤,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秦鹤洲愣住了,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连带着心尖也颤了颤。 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毫不顾忌地将他的师尊按在墙上亲? 那股诱人的兰草香气仍旧萦绕在鼻尖,对方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着,秦鹤洲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在陆凌川面前再多呆一秒,他都无法克制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