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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旁的梧桐树,阳光穿过一片绿叶,最后落在身上的光线是零碎的,随着车动而变换,泛着凉凉的风,在身上吹着。 易谨感到了久违的惬意。 她没怎么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只道:“还好。” 这次去研究所,利大于弊。 “你这样说就好啦,千万不要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放在学习上面,有空就要多享受享受阳光,不然很容易出问题的!”田音对她说。 她大夏天的还散着头发,发丝总是随着风往易谨脸上吹,易谨一次又一次的把她的头发从脸上扒开。 最后没忍住,问她,“你的头绳呢?” “啊?我头发刮你脸上啦?” “嗯。” “嘿嘿,你不觉得我这样很飘逸吗?”田音在前头扭了扭自己的小腰,“电动车上的小仙女。” “把头绳给我。” 田音只好把自己的手伸给她。 黑色的皮筋在手腕上,易谨把它取下来,然后抓住凌风作乱的田音的头发,把它们用皮筋扎好。 田音骑车也不安分,唱着歌,飘扬进易谨的耳朵。 在外忙了一天。 易谨晚上和田音一起吃了饭。 暑假快过完了,用不了几天她们就要开学了。 “要不要出去旅游?”田音对她说,“我们可以一起去海边!我想去海边玩!” “或者是北方,这个时候去东北那边,肯定凉快!” 易谨咽下口中的饭,道,“忙。” “也是哦,那等下次咱们全宿舍一起去,不能落下赵子昕和童乐。” 田音又问她,“你和那个徐学长,怎么样了?” “他去首都了。”易谨回道。 桑茹颖的孩子刚出生,徐老爷子闹着要看,徐言时也被提到首都,归期不定。 “啊,那你们不得是异地恋啊?” 易谨笑了一声,可不就是异地恋吗? 去首都之后电话都没打几个,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小没良心的家伙。 晚上,她和田音分开,坐地铁回到家。 刚提起徐言时,那人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不经念叨。 易谨回卧室,这才接通电话。 “喂?” “阿谨。”徐言时的声音里带了一些雀跃,“你总算是接电话了。” 易谨来到阳台,直截了当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闻声,徐言时顿时停顿了两秒,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扎成马蜂窝的身体,说道,“可能要再过些日子才能回去了。” “这边事情有些多。”徐言时说道。 “你算算我们有几天没见了?”易谨倚着栏杆,漫不经心的说。 对方有好一会儿的静默,再开口时,多了几分笑意,“阿谨,你是在想我吗?” 易谨没搭话,话筒中的声音里更多是欢喜,“我爷爷给我找了几个中医,疗养身子,一个疗程要三个星期,我得做完一个疗程才能回去。” “阿谨,我也想你。”他说,“我也想见你。” 温和柔意的声音,把易谨的心揉得稀碎。 她舒了一口气。 拎了一个椅子,易谨坐下来,和徐言时说着话。 二人没法见面,只能打电话以慰思念,其实没什么深入的话题,想起什么说什么,有时候也没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仿佛交织在一起,人就在身边。 到了十点多,电话才挂断。 易谨没有睡意,去了书房把自己之前写的东西重新梳理了一遍,看了一会儿论,这才去休息。 不需要去研究所,易谨的时间多了很多,她把大部分精力放到了论上面,进度飞快。 景臻这些天倒是经常找她。 脸色一天比一天的沉。 “啪!” 书桌上被扔下一沓资料,含着愤怒,用力很重。 易谨撇过去。 “好样的,明毅。”景臻胸脯起伏的厉害,点着头,怒极反笑。 易谨打开件夹,里面第一张入目的就是一男一女纠缠的画面。 她皱了眉,将件夹合上。 “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景臻还没说话,门外就出了敲门声。 “小谨,景小姐,我来送饮料。” 是阿姨的声音。 景臻露出开心的笑,飞快转变自己的态度,“谢谢阿姨,我们聊的很开心” 送走阿姨,景臻如变脸一样,喝光其中一杯饮料,“当然是离婚!” 景臻:狗玩意儿吃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徐言时:? 景臻和易谨有关系,在后头也会帮易谨大忙,剧情是必要的。 第209章 庭下积水空明 易谨神情未变,抬手想拿起旁边的那杯饮料,却被景臻含愤的夺走,一饮而尽。 盯着空下去的饮料,易谨皱着眉,“我知道了。” 就这? 景臻不可置信的看向易谨,“听到这个消息,你就这么平静?” “早晚的事情。” 闻声,景臻泄气,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表情之中多了几分空洞,“离婚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单单是一个律师事务所,要分割开就很难,再加上乱七八糟的婚内财产分割。 易谨看向她,“出轨不算犯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