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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犯重婚罪,不算。”景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易谨没看过婚姻法,自然也不知道出轨只算得上社会道德被谴责,并不构成犯罪。 哪怕是离婚,后面上法庭,明毅也只是过错方。 如果明毅有道德底线,就该会选择净身出户。 景臻叹气,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尤其明白明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道德底线极低,游走在法律边缘,让他净身出户,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你想怎么做?” 景臻敲了敲桌面,“当然是准备分割财产。” 说罢,她便站起来,“不和你说了,我回去忙了。” 还未走到门口,景臻的胃部就传来阵阵疼痛,如刀割一样的疼,让她瞬间面色苍白。 她猛然扶住门,佝偻着身体,滑倒在地上。 易谨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朝景臻跑去。 冷汗在额头浮现,景臻疼到脸呼吸都感到困难。 易谨将她从地上搀起,“胃疼?” 景臻呜咽一声,艰难的点头。 易谨快速的打了急救电话,告知对方地点之后,便把手机塞进口袋。 “能走么?”易谨问景臻。 后者痛苦侵上面部,别说是走路了,站起来都费劲。 看出她的孱弱的易谨轻啧,弯下腰,将她抱起来。 一个实打实的公主抱。 景臻勾住她的脖子,痛苦未退,其中又多了几分虚弱的笑,“没想到你还挺有劲的。” 易谨没理她,从家里出去。 “怎么了这是?”易奶奶看到易谨抱着个人出来,连忙走过去。 “犯病了,奶奶,帮我开个门。”易谨快速的对易奶奶说道。 “好好。” 易奶奶帮易谨开了门,顺便按了电梯,“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无事,我打过急救电话。”易谨对她说,“我很快回来。” 不放心的易奶奶跟着她从楼上下来。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拉响的鸣声愈发的进了。 易谨带着景臻往路口走,把她送上了急救车。 这次易奶奶没追上来,看着易谨和景臻一起上车,心里仍旧有些着急。 易谨简单的把景臻的事情告诉了车上的急救人员,看着别人对景臻实行急救,她没再说什么。 急诊过后,易谨看着医生从里面出来。 她走过去。 “你是患者家属?” “朋友。” “胃溃疡,老实住院,等病情好转后定期来医院杀菌。” 说罢,医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被幽门螺旋杆菌感染了,还不来杀菌,这不等着长瘤么。” 易谨双手环胸,不置可否。 看着从急诊室转移出来的景臻,易谨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晚上,徐言时做完针灸,捏了捏有些泛酸的肩头。 “今天感觉怎么样?”徐老爷子抱着一个婴儿,慢悠悠的来到徐言时的面前。 他怀中的孩子,正是桑茹颖前些日子生的孩子。 “很好。”徐言时将衬衫穿好,走到徐老爷子身边,“您怎么把松松抱出来了?” 徐老爷子窥他,“怎么?我还不能抱我曾孙了?” “爷爷。”徐言时有些无奈。 他是松松的太爷爷,自然是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了。 “你爸妈,哥哥们都是一群大忙人,也就只有你闲一些,能过来转转。”徐老爷子掂了掂怀中的小孩儿。 徐言时眼底带着笑,并没有接话。 他跟着徐老爷子在院中转,到底是年龄大了,没转两圈便觉着累,“你抱松松,我累了,去睡会儿。” 徐言时: 他只得把孩子接过来。 松松还在睡觉,徐言时低头看了看小家伙的睡颜,眼底浮现些许温柔,又注视徐老爷子回房休息。 往正堂走,他便看到了桑茹颖。 “大嫂。” 桑茹颖看过去,“我就知道老爷子去抱着他看你了。” “把松松给我吧,你赶快去休息。” 徐言时将松松递给桑茹颖,“大嫂也尽快去休息吧。” 桑茹颖眼底带笑,“你大哥一会儿回来,我在这等他。” 闻声,徐言时立刻就明白了桑茹颖的意思,温柔的面上多了几分深意,“大哥百忙之中,也没忘了来找大嫂。” “他哪是来看我。”桑茹颖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分明是来看这个小家伙的。” “大哥和大嫂伉俪情深。” “阿言和易谨不也是这样?”桑茹颖打趣道,“我很期待你和易谨结婚的那天。” 徐言时细想半刻,单单脑海里出现那个画面,便觉得无比害臊。 有些扭捏道,“阿谨还没到法定年龄。” 桑茹颖噗嗤一笑,“那你还有的等呢。” “没关系。”徐言时神情柔和,望向院中那一池夏日的水,倒映着月光,水面被风吹皱,泛起波澜。 他的心一如这池水,虽然有波折,但却无比坚定的在那里,映着银色的光,等待月亮落下。 没过多久,徐戈就盛着一身的奔波来了。 脚步快速,方向也无比坚定的走向桑茹颖。 徐言时看着哥嫂二人仿佛没看到他一样在说话,不再打扰他们夫妻俩,捏着手机上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