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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微晒,天光亮得叫人忍不住想合眼。 她走过南天竹,没一会就到了藏书阁前。开锁开门,依着年份寻到了十九年前的案宗,好一会才找出了那一份卷宗。 见藏书阁并无可落座的地方,卫常恩拿了卷宗又回到了库房边的小书房查阅了起来。 涉案之人的口供记录得较为详尽,几乎谢家二房上下都有所问询。但验尸文书的记载就极为潦草,且多用了“也许”、“大约”等并不精确的用词,可参考的内容不多。 范采音的口供就更加模糊,一会说是去庄子的路上遇着大雨,避在了一处破庙;一会又说他们出了县城,遇着了马贼,被敲晕了。 范采音的口供较多,卫常恩看到一半忽的想起,这当中所有人的口供都有,却独独没有当日陪伴谢玉初与范采音出府的下人的口供。 她急忙重新翻阅了一遍,仍旧未发现有这个口供。 谢玉初与范采音出府,竟是没有下人陪同的?对于谢家这等大户人家来说,谢二郎同二少夫人身旁再不济也得有一小厮同一婢女,便是没有下人,赶马车的车夫呢? 实在有违常理。 卫常恩便又拿起范采音的口供翻阅起来。里头倒是提了一句,说她失去意识后再醒来,阿妮已经不见了。这个阿妮,应是她的贴身婢女吧?可确实没有阿妮的口供。 是口供被人拿走了,还是从未审过阿妮? 若阿妮一道遇害,案情梳理与旁人的证词中怎的没有提起? 卫常恩一时头大,见已是晌午时分,合上了卷宗往后院去。 走在回廊上,刚好遇到榆荷拿着食盒往这头走来。 “大娘子,回房用饭吗?”榆荷眨了眨眼,停住了脚步。 卫常恩点头:“回房吧。” 这日午后,卫常恩歇了觉起来,去前院大书房了一趟,见丁牧野还没回转,便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未时了才往库房旁的小书房去。 方走至院中,后头有衙役小步追了上来。 “师爷留步。”衙役指了指前堂,“谢家四郎在前堂候着,说是有要事想见大人。可大人巡视河堤未回……” “谢家四郎?”卫常恩有些诧异,“哪个谢家?” 衙役一顿,思及这大人新上任不过数月,师爷亦是头次来周县,想必对谢家确实不太了解。他便挠了挠头道:“周县首富,谢家大老爷进纳出身,早年间领了监主簿之职,如今已过世。现当家的是谢家大爷,并未入仕。” 卫常恩便懂了,这谢家大老爷想必是谢玉初的伯父。进纳出身,也就是买官入仕。 “那这谢四郎是?” 衙役就摇摇头:“说是一直养在玉州,近日才回来。属下也不知他是哪房的。” 卫常恩点点头,便跟着衙役往前堂行去。才入侧厅,便见清文已在旁立着。 前堂待客的侧厅极为宽敞。木棂窗宽而多,破窗而入的天光清透勃亮,衬得木旧的太师椅添了几分古朴的味儿。 恬静间,有一人立在跟前。黑发拢结于顶,绑了个玉色带子。一身天青色的束腰直袍,上头用银丝勾了云纹。瞧见是个女师爷,他也没什么异样,只恭敬地行了礼,报了个名字。 “见过师爷。在下谢采荇。” 谢采荇眉目冷峻、神色疏淡,看着便觉有些沉稳,倒叫见惯了丁牧野那样嬉皮笑脸的卫常恩愣了一愣。 “谢公子有礼。不知谢公子来所为何事?”卫常恩隔着一段距离礼貌地回应。 谢采荇直起身来,立在原地未动。他直视她的双眼道:“雨期将至,县内偶有水灾。谢家每年夏初均会捐赠一些赈灾物资。今日在下是送物资来的。” 雨期水灾是大祸。大户人家一向有乐善好施之心,谢家捐赠也在情理之中。 卫常恩极是郑重地道了声谢。 谢采荇见她如此干脆,没有寻常官府人那种虚与委蛇的客套,倒是多看了她一眼,像是起了几分兴趣,又添了一句:“在下还有一个请求。” 卫常恩抬眸看他,不明所以。 “望师爷同大人提一句。可否重审十九年前的谷雨案。”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卫常恩忙应下了:“既是谢公子所托,一定叫大人知晓。” 她眸子亮澄澄地看着他,心头想着总算可以光明正大查谷雨案了。没成想丁牧野刚进了县衙,听说师爷在会客,马不停蹄地进了侧厅。 这一进来,就瞧见自家娘子盯着个陌生男子双眼放光。 丁牧野沉着脸转头问三柳:“这是哪家的孔雀?”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男二。只是首席助攻师。 第37章 谷雨 三柳一脸懵逼地摇摇头。 丁牧野也没期望得到他的回应,前襟一甩,大步走了进去……走到卫常恩同谢采荇中间,停住了。 卫常恩还沉浸在能重启案件调查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知县大人的小心机,只含笑同他道:“大人。这是谢四郎谢采荇。今日是送赈灾物资前来,顺便期望重审一下十九年前的谷雨案。” 谢采荇像是有些看明白知县大人的行止,行礼道:“大人日安。” 丁牧野神色如常,细细看了谢采荇一眼,点了点头坐到了上首的太师椅上,又对卫常恩道:“事已知悉,娘子先下去歇息吧。我同谢四郎再商谈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