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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娘子”这个词,谢采荇并无异状。三柳却是瞪大了眼,一脸“大人是不是脑子得病了”的神情。毕竟往日里大人从不在外人跟前透露同大娘子的关系…… 卫常恩闻言,身子微顿,抬头去看知县大人,却见他老神在在,没有丝毫异样。 她心下一思量,眼眸微转,径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大人还在,哪有师爷歇息的道理。” 就是!外人在,大娘子便是师爷才对!三柳在旁深以为然。 “那便听娘子的。”丁牧野状似无意地回了句。 三柳莫名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摇摇头,纳闷地缩回脑袋,立在了门外。 今个知县大人,怕是巡视河堤湿了脑子。 “本官记得谢大老爷曾是监主簿。倒不知你是哪位大爷的公子?”丁牧野问谢采荇。 这本是最简单的问题,谢采荇却沉吟了一会才道:“谢家二爷谢忠之孙,但养在谢大夫人底下。” 谢二爷的孙子,为何养在谢大夫人底下? 见知县大人和师爷都是一头雾水,谢采荇又道:“十九年前谷雨案受害者谢玉初乃是家父。七年前祖母弥留之际,将在下托付给大祖母了。在下前十二年在周县长大,后头跟随大祖母去了玉州。前几日才回。” 卫常恩晓得谷雨案的大致案情,心里头就起了点疑惑。谢采荇十二岁上头,谢二夫人过世了。十二岁的少年,便是没了祖母,在祖父跟前养着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何要托付给远在玉州的谢大夫人? “大夫人长住玉州?”卫常恩问道。 谢采荇点头,心知是师爷想知晓谢家的近况,便细细回道:“谢家祖籍在此,大房二房均在周县生活。大伯父一家去了玉州,大祖母便跟了去。如今谢家内院是……伯祖父的姨夫人当家。” 卫常恩就懂了。谢大夫人跟着自己儿子一家去了玉州,女儿又外嫁,当家的自然是谢大爷的妾室了。 “那二房?”丁牧野插嘴道。 谢采荇恭敬地回他:“是在下小姑母掌家。” 见卫常恩看过来,他又补了一句:“当年小姑母乃是招赘成亲。” 谢二爷生了两女一子,谢玉初这个儿子早逝,小女儿招赘也在情理之中。可谢玉初是有儿子的,那就有些微妙了。 “谢家分房了?”丁牧野觑他。 谢采荇摇头:“没有。但听在下表兄的意思,小姑母一直有这个意思。” 卫常恩一听,莫名就问了句:“谢公子的姑母招赘成亲是在谷雨案之前?” 谢采荇闻言,神情未变,周身气息却像是凝重起来。他微低着头,有些探究地看过来:“正是。师爷为何这般问?” 卫常恩被他那凉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局促,顿了顿才回他:“无事,只随口一问。” 丁牧野心下有些思量,他静静看了卫常恩一会,转头又对谢采荇道:“既是想重审谷雨案,可是对当年的案件结果有所怀疑?” 谢采荇又恢复了先前恭敬却也闲适的姿态:“倒也不是。是当年并未破案。” 丁牧野垂眸想了片刻,抬头时脸上带了点笑:“十九年前的案子……确有难度。这样,谢公子便先回吧。待本官查阅了当年的案卷,再招你同来详谈。” 谢采荇哪里有回绝的资格,自是应了。 待谢采荇走了,丁牧野起身,站到了卫常恩边上道:“娘子,不如此刻咱们便去藏书阁那头查阅下十九年前的谷雨案卷宗吧。” 闻言,卫常恩身子一僵。 “大人刚回,不如先去歇会。”她搪塞道,“也不急在一时。” 她那样子与往常的“敬业”相去甚远。再加上心头犯虚,这话讲得就有些刻意。 若论她的性子,一贯是不藏着掖着的。何况她先前已去过老钱那边相问,关于谷雨案的事,多少瞒不住。可近段日子不知怎的,心头思绪纷乱,下意识的,她便想先遮掩一番。 丁牧野看她片刻,笑着说了声好。他招了三柳进来,让他将今日巡视河堤的事务同卫常恩禀报一番,自己则打了个哈欠走了。 等卫常恩回到库房边的小书房,震惊地看见丁牧野已在案桌上查阅她搁在上头的宗卷了。 见她刚要开口,丁牧野抢言道:“娘子不要介意。我是从老钱那得知的,想着应是那牢房里头的指环叫娘子起了查案的心思。” 台阶都帮忙想好了。卫常恩有些尴尬,点了点头,走到了他身旁。 丁牧野埋头看着,好一会才抬头问她:“娘子可有看出什么疑点?” 卫常恩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没看完……” 丁牧野闻言,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她,将卷宗又给她打开到了先前的位置,随后像她那样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方才的尴尬还未从心底散去,卫常恩刚落座时还有些不自在。但看着看着,思绪就沉入了案情中,连丁牧野凝视她的眼神也未察觉。 待阅卷完毕,她险些忘了身旁还站着知县大人。 见她坐在那一动不动像在思索,丁牧野只好轻咳了一声,瞧见她身子被吓得微抖了一下,他几不可察地低头一笑。抬头时神色却略显凝重:“娘子,可是碰着那指环又看见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卫常恩脊背绷直,一时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