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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红笑嘻嘻地问道:“娘,怎么样,好吃吗?” 江二婶吃得直点头:“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江远山拆开的是枣泥豆沙粽子,他吃粽子喜欢吃甜口的。 他剥开后,沾了点蜂蜜,软糯甜香的豆沙在嘴里入口即化,混着糯米吃下去,又糯又甜,唇齿留香。 于是第二天,白小芽起来煮了两大锅,一锅甜味的粽子,一锅咸味的粽子。 煮熟后,她就摆出来卖。 江远山早上吃过饭后,带了几个粽子到书院,咸味和甜味的,各带了一些。 中午就来了很多书生,专门来买粽子。 五月初五的早上,白小芽和江玉红去地里割了些艾草,扎了两把挂载后院门上,剩余的都拿来晚上煮水沐浴。 卖粽子的同时,她还煮了些粥,搭配着粽子卖。 除了平日里卖的皮蛋瘦rou粥和八宝粥,她还将包完咸蛋黄粽子后剩下的蛋白,切碎了和白米一起煮成咸蛋粥。 然后她又用白米和小米,以及少量的糯米,再加些桂花和黄糖,熬成软糯香甜的桂花粥。 一碗咸蛋粥两文钱,一个咸蛋黄粽子十文钱。 鸭蛋的成本价算是两文钱一个,再扣去米的成本,卖一碗粥加一个咸蛋黄粽子,大概也就能挣九文钱。 单卖一碗粥一个粽子,挣的不多,量多就挣的多。 桂花是去年秋天,她自己后院那棵桂花树上收的,米也是家里种的,因为没什么成本,所以她卖得不贵。 一碗香甜软糯的桂花粥,她只买一文钱,所以买的人也多,主要是她熬得软糯又香甜。 端午这几天,她每天光卖粽子卖粥都挣了好几两,再加上其他的,一天下来竟然挣了十两银子,还是扣除成本后的纯利润。 挣了钱,白小芽心里高兴,对待黄宁他们也大方。 晚上她给每人都发了一百文的奖银,工钱也给他们涨了一钱。 五月一过,眼看着天慢慢就热了。 吃干锅冒菜的人逐渐也就少了,白小芽决定把热食变成冷食,她又重新拟订菜谱,改卖冷锅串串和凉皮凉面。 一开始,其实她只想单纯的卖米线,附带卖一些卤味。 可后面她发现,卖得太单一了,挣的就少,一天挣几钱银子,一个月下来连租金都挣不回来,于是她便增加了干锅。 最后一步一步的增加东西,卖的种类越来越多,确实挣了不少钱,但累也是真的很累,很多时候,到了晚上倒下就能睡着。 夜里,忙碌了一天之后,大家都在后院吃着西瓜乘凉。 白小芽坐在石凳上,一手打着蒲扇,一手拿着西瓜啃。 黄宁吃完了两块西瓜,抹抹嘴,问道:“掌柜的,你有没有想过把咱们的饭馆扩大?” 白小芽吐出嘴里的西瓜籽,摇头道:“不是场地大小的问题,是人少。在咱们这个小镇上,人就只有那些,客流量少,你扩不扩大,来回就那些人上馆子吃饭。” 江玉红点点头:“嫂子说的对,咱们这毕竟只是一个小镇,除非是在县城。” 白小芽:“所以你看我们从最开始的卖米线,到后面什么都卖。因为单卖米线和卤味,日子长了,人家吃腻了就不来了,咱们就没法继续挣钱,只能一直不停的变换食物和口味来吸引客人。” 江远山吃完西瓜,起身去洗了洗手,他走回来,坐到白小芽身边,以书院那边来分析:“院试一年一次,乡试三年一次,书院里面的人,基本上几年下来都是那些人。 三年一次的乡试,三百人里,能考中举人的也就十来个,有时候甚至只有四五个。没中举的,继续等三年,几乎都是熟面孔。” 白小芽:“正因为书院的人固定,所以咱们的生意也好做,也不好做。不好做的原因是他们常来,同一样食物吃久了谁都会腻。好处是,咱们的饭馆在他们那是有口碑的,每次卖新的食物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不过她没打算一直在镇上开饭馆,不管明年江远山能不能考中,她都已经想好了退路。 今年攒够银子,明年要是江远山没考中,那她就搬去青城府,在府城开饭馆,生意肯定比这里好得多。 要是江远山中了,那她跟着去京城,在京城开饭馆做买卖,肯定更好。 接下来白小芽每天早上卖包子和各种口味的粥,中午就做些凉皮凉面,以及少量的冷锅串串。 王楼镇和柳溪镇两个镇在修桥,她做的凉皮和凉面很好卖,修桥的石匠木匠等工人,基本上都到她这吃饭。 因为她这边量大,能吃饱的同时,味道也好吃,所以来吃的人多。薄利多销,倒也挺赚钱。 某天中午,几个石匠到她这边来吃饭,一边吃着碗里的凉面,一边说着王楼镇上发生的事。 其中一人道:“说来也是好笑,王楼镇西街姓赵的那家,大家总是叫他赵光棍的那个。你们说奇怪不,他都打了几十年的光棍,去年突然娶了媳妇儿,还是一个快半百的老婆子。” 另一人道:“我听说啊,那老婆子前夫姓柳,是柳家村的,孙子都是一大帮的人了,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嫁给了赵光棍。” “是呀,真是什么奇怪事都有。你说要为了口吃的,那还说得通,可那柳老婆子,在赵家被赵光棍当狗一样的拴着,每天只给他做饭洗衣裳,赵光棍有事没事就打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