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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冰镇糖水。”陆轻云立即凑上前,仔仔细细跟他介绍,“您看,那紫色的圆子是芋头做的,红色的是番薯做的,黑色的我们叫它珍珠,还有各种果瓣,混在一起制成糖水,再添入冰块冰镇。这夏日里喝上一口啊,别提多凉爽了!” 陆文修皱起眉看着碗里,好看是好看,但这么多东西混在一起,能好吃吗? 耐不住女儿催促,他只得忍着尝了口。 嗯? 甜的,清爽的,还冰冰凉的!这圆子还软糯好入口,味道竟真不错! “诶,还挺好吃的。”陆文修赶紧又连尝好几口,这不,一身的暑气都降了下去,“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东西的?爹爹都从未尝过。” “做梦梦见的。” “啊?” 陆轻云不跟他多扯,糊弄了句后,就赶紧入了正题:“爹爹,您吃得开心吗?开心的话,就应云儿一件事呗?” “咳……” 这话说得单刀直入,陆文修呛了下,赶紧搁下碗,擦了擦嘴。 “就知道你这丫头没安好心。” 陆轻云赶紧摇头:“不,爹爹,我这次为的是好事。” “说吧,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您不是让女儿用心学女红吗?女儿就想着,那肯定不能让爹爹失望啊!可是吧,名师才能出高徒呀,诶正好,教长姐的那位临苏春绣娘,不就是位名师吗?” “嗯。”陆文修算是听懂了她言外之意,“所以,你是想让爹爹开个口,替你找来春绣娘,请她教你女红?” “您只说中了一半。”陆轻云得意一笑,“女儿听长姐说过,那春绣娘为人清冷,普通的法子不好请。长姐那会儿,也是揣着真诚,亲自上门好几次,才得以拜她为师。女儿就想着,总不能让您拉下面子吧,这事还得女儿亲自出马。” “哦?”陆文修一听,面染喜色,“云儿此举,倒是明事理,甚得爹爹的心。只不过,这临苏山高路远的,云儿怕是……” “云儿不怕吃苦!女红是爹爹指的功课,只要能将它完成好,女儿什么苦都不怕!” 她一脸真挚,这番话,又说得陆文修心生欢喜,何况还是件好事,怎能不同意? “好,爹爹允了。” “谢爹爹!”陆轻云当即福身谢过,但话还没说完,哪儿能就走,“只不过,临苏山高路远,我一个姑娘家上路怕是不安全。咱府里不是有暗卫吗?爹爹能否指个武功高的暗卫,跟在身旁保护我?人不要多,免得惹眼,一个就足矣。” “你……知道的还不少。”陆文修无奈又再端起碗,“行,也允了。” “谢爹爹!您可真好。”陆轻云不嫌累地又再奉承了句,正要就此退下时,突然瞧着陆文修就又是一声惊讶,“唉哟,爹爹,您看您这衣裳。” “都湿透了。”说着,她就不动声色走近,边招呼婢子拿套干的衣裳来,边使劲儿嚷嚷,“这得赶紧换下来,否则非得着凉了。” 混乱间,小手快地那么一伸,就面不改色地将陆文修腰间那块金符牌给顺进了自个儿衣袖里…… 杨江步履匆匆地入书房时,主子正捻着一颗白子,盯着棋盘专心入神。袅袅而起的沉水香,轻绕在他周身,令杨江看得有些不真切。 “怎么,找到传流言那人了?”秦瑜先开口问。 杨江立时一阵心虚,赶紧收回视线,低下头。 “不是……是另一件事,您要找的人在临苏出现了。” 秦瑜手一顿,随即轻落下棋子。 “二皇子那边呢?” “据悉,二皇子也得了消息,正要赶往临苏。” 幽深的眸底敛过一丝寒光,秦瑜抚整了衣摆,凤眼微微上挑。 “看来,我们也得去趟临苏了。” “王爷预备何时去?” “明日。” 第9章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临苏啊?” 秋画一面熏衣,一面苦着张小脸直唠叨,“虽然您跟老爷说是为了春绣娘,但奴婢心里都明白,其实您就是放心不下何叔家的事。” “哟,知我莫若你。”陆轻云搁下脸帕,没个正经地挑了下秋画的下巴,“不错,有长进,爷改日有赏。” “小姐!奴婢跟您说正经的呢。” 秋画轻轻一跺脚,不死心地又继续劝:“您说,要是那柳慕真是个坏蛋,那多危险呐,您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您以前可不这样,怎么醒来后变化这样大……” 说话间,陆轻云已在旁坐下,端起茶水浅品了口,才懒懒抬眼。 “怎么,你不喜欢如今的小姐?” “当然不是了,不管小姐如何变,奴婢最喜欢的都是小姐。”秋画赶忙解释,只是面上担忧分毫未减,“奴婢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陆轻云也不是什么不知好坏的人,淡淡一笑。 “好了,傻丫头,小姐我是去帮忙,又不是去送死,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自是有分寸。你就甭cao这么多心,还是好好熏衣吧,待会儿可就要出发了。”陆轻云指着一旁的衣裳催促道。 不过,说起熏衣,她就不得不再多问句了。 “诶,秋画,我怎么觉着香味好像变了?” “小姐您才发现呀?”见劝不动,秋画只好作罢,又一心扑在手里的活儿上,“前些时日,小姐您落水,身子需恢复,夫人才吩咐奴婢改燃千步香,有助您休养。如今您身体好了,自是恢复往日的习惯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