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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一根白皙纤长的手指头指着金玲:“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别人说吗?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周围同学一听,更是好奇了,抓心挠肝一样的。

    于是大家的言语上就多了些不耐烦。

    “这位同学,这小姑娘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就是无端冤枉人呗!”

    “嗐,你们不知道,这是微生物系的系花裴馥兰啊!听说她家里的官大着呢!就算是随便冤枉一个人,咱们小老百姓又能怎么的!”

    裴馥兰一听,便有些心慌起来。

    这年头大家最怕被扣帽子,要是被这些人扣上欺负老百姓的帽子,那家里那几个当官的却是会受到影响。

    裴馥兰就这样陷入两难之中。

    说吧,自己知道是造谣的,怕会得罪教授,不说吧,心里憋屈。

    就在这时,忽然刚才那个笑得一排白牙的男生喊了起来:“什么时候我们京大居然这样纵容罪恶了?我真不敢相信,随意诬陷这种事竟然就这么发生在我们面前了。”

    其他同学也都纷纷附和:“反正我是不信这小姑娘会做什么坏事,你们看她,白白净净又爱笑,而且看上去那样小!”

    裴馥兰被他们说得越加下不来台。

    她平时就是个被骄纵惯了的,忽然脑筋一转。

    就是说出来又怎么了?就当同学之间关系不好口不择言呗!

    这里都是同学,又没有老师,就算以后算到她账上,就说自己没说,那些同学陷害她不就是了?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这个想法,姑姑从前就教育她做事要谨慎一点。

    刚压下疯狂往上冒的念头,她却听金玲带着哭腔道:“什么?原来你家是当官的啊,完蛋了,我这学上不了了!“

    说完又一跺脚:“裴同志,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呢?我到底是是抢了你的对象还是和她爸好上了,要当你后妈?”

    裴馥兰再傻也知道金玲是装哭的,偏偏其他同学不知道啊,都过来骂她。

    “啧啧,当官了不起。”

    “把人家小姑娘都弄哭了。”

    “哎你们也不要这么偏心小的嘛!兴许这位裴同志的爸爸就是和这位小同志有一腿呢!”

    “嚯,她爸是什么成分?当官的吗?可以在外面养姨太的吗?”

    裴馥兰眼见着事态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脑袋一热,什么理智都没了。

    她朝众人大喊:“你们胡说什么!你们眼前的这位刘金玲小姑娘,刚入学就同时勾搭两位教授,而且一个还是隔壁华科院的何泽,你们还当她是什么清纯玉女!”

    嚯!同学们顿时都乱成了一锅粥,大声议论着,看向金玲的眼里也充满惊讶和鄙夷。

    甚至连刚才那一一直为金玲说话的大白牙也都皱眉看向金玲。

    渐渐的,议论就变成了讨伐,大家都骂起了金玲来。

    裴馥兰双手抱胸,满脸得意。

    说出来了!但说出来又怎么样?是造谣的又怎么样!

    这个人太会装了,平白惹得人牙痒痒。

    反正她是看不下去了,她就是要让这人在大家面前狠狠丢一次脸!

    在裴馥兰大出一口气的时候,金玲也很是开心。

    因为她知道马上这位裴同志就会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了。

    果然,在圈外的同学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散开了,让出了一条道。

    随即一个穿着手织毛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有同学小声道:“这人谁啊?为什么那些人要让出一条道来?”

    他旁边的同学赶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就死钻你们专业了是吧?这是咱们国家目前最有名的微生物学专家,何泽何教授!”

    “咦?这个名字我好想刚刚听到过……”

    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捂住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金玲转身,微笑地看着自家大师兄。

    大师兄却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师妹,是不是又调皮,得罪了同学啊?我怎么听她说我和你是不正当关系呢?”

    同学们都傻眼了,师、师妹?

    一个看起来那么小的师妹?

    不应该是徒弟吗?

    不是,那他们的师父是谁啊?没听说过啊!

    懂行的同学们都惊呆了,不懂行的全都是一头雾水。

    这么大一个教授,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小师妹!

    那刚刚这位裴同志都是造谣的?

    还是说其中有什么误会?

    不对,那华清池教授又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不敢做声,裴馥兰也是冷汗涔涔。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遇到本尊!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煽动了情绪。

    难道刘金玲一开始就知道何泽会来?

    然而不等她后悔,更没等她解释,何泽何大教授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何教授很温和,真的很温和,甚至面上还带着意思愉悦的笑意,连说话也都是温文尔雅的。

    “这位同学,你好!虽然我好像没见过你,但既然有误会,我就得好好澄清一下,毕竟这关系到我和我小师妹的名声。喏,这位.QへQ.刘金玲同学是我师妹,鄙人也已婚,和爱人的关系很好,希望谣言到此为止了。”

    他说着,又轻飘飘来了句:“不过华清池教授那里我不清楚会怎样,他是个老顽固,比较认死理,你这样侮辱他,以我对他的了解,处罚应该是无法避免的了,而且按你们学校一向的校风,估计会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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