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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没提过这一段,沈驰景立刻起了兴趣:“殿下还会耍蛇?” “?”顾济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们不是一个地方长大的吗?那里的人都很会打蛇和制蛇。” 险些被拆穿的沈驰景:……好的我闭嘴。 还好顾济垆并没在意这些小事,而是致力于把这件事的始末讲完:“他身边的侍卫告诉我,是这条蛇突然窜出来要袭击云妃,殿下才出手制住了它。但当时殿下已经和我混得很熟了,他私下告诉我说,是云妃总是以各种小事为名罚他跪祠堂,他才引了条蛇出来吓吓她。” “不过鉴于她没有对我起过杀意,我用的是无毒蛇,也没叫它咬云妃娘娘。”幼年席引昼奶声奶气地对老师说:“老师说过,律法该赏罚分明,不能随意量刑。” “噗!” 看着顾济垆细声细气地模仿席引昼的样子,沈驰景被逗笑了:“他真的这么说啊!” “真的。”顾济垆自己也觉得自己好笑,不自在地摸了摸头,脸上浮起了慈父般的笑意:“拢黎从小就听话,但从来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型,常有各种办法收拾回去,又叫人没得办法抓住他的把柄。后来稍微长大了些,那些妃子就更怕他了,成了后宫一霸。” 想象着那么小一个团子抓着蛇叱咤后宫的威风模样,沈驰景更想笑了。 两人快活地大笑了几声,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谁都清楚,席引昼没有母亲照拂,又被后宫这些人日里夜里盯着,小小年纪就能独当一面了,说话做事定是如履薄冰,万般艰难。他根本没有无忧无虑的童年,也不能拥有可以随意撒娇打滚的父母。 沈驰景曾远远见过宫中的祠堂。偌大一座宫殿,一个月才会派人来打扫一次,平常总是点着几只昏黄的灯烛,殿门一关,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笼般,阴沉昏暗。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就那样跪在那里……得多害怕啊。 她又想起了席引昼曾轻描淡写地同自己说过偷厨房食物的事情。自己当时没细想,现在才看出了其中端倪。堂堂一朝太子,怎么会沦落到去厨房偷食物呢?一定是那些妃子明里扳不倒他,便在暗地里克扣他的吃食。 这些年,也只有顾济垆给了他如父如母的温暖。生父宣朔帝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他每次看着天真无邪的儿子时,有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 沈驰景正胡乱地想着,突然听到了文大夫熟悉的声音:“殿下的伤口包好了!” 文大夫清楚这几个人会抢着守夜,他也懒得与他们扯皮推让,干脆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们。 沈驰景当机立断向卧寝走去,顾济垆紧随其后。 席引昼仍在昏迷之中,没有醒来的意思。文大夫说了,这一夜都不能离人。床头趴着刚刚赶来的江泉清,正在用毛巾擦拭席引昼的额头,却一听到沈驰景的声音就丢下毛巾,匆匆逃走了。 沈驰景也懒得计较他的奇怪行为,干脆利落地拾起毛巾,替病榻上的擦了一番,又将已经明显熬不住的顾济垆推到一旁的厢房睡觉,便自己待在这里,一夜守到了天明。 但她显然非常不争气。 快要天亮时,从来不熬夜的沈驰景也熬不住了,一头栽到了床上,倒头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了。 被阳光晃醒后,沈驰景抬头便对上了席引昼的视线。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本是一双凌厉的眼睛,此刻却温和的像团春水,又明媚的像天上的太阳,甚至比那阳光还耀眼。沈驰景严重怀疑,她根本不是被什么太阳光晃醒的,而是被他盯醒的。 照顾人照顾得自己先睡着了,饶是沈驰景再大大咧咧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从床上扬起头,小声狡辩道:“没、没睡着。就闭目养神来着。” 呵。 明明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 暖暖的阳光撒在她的小巧的鼻尖上和圆润的脸颊上,照在她迷迷瞪瞪的眼睛上,映出细细的绒毛来,再加上她睡得发粉的脸颊,使她整个人像个水灵灵的水蜜桃一样。 席引昼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反正他对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有必要拆穿她。 随她去吧。 他本打算随便聊些闲话的,看到这副阳光下的美好画面,突然被痒的喉咙一滚,脸上有些燥热,身体微微出汗。 席引昼:…… 不是吧,就这?就这就有反应了? 席引昼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想起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他拢了拢被褥,若有若无地掩饰了一番,随即颇不自在地看向沈驰景,又不经意地滚了下喉结,一字一句道:“沈姑娘,我其实也……” “也……。” “也觉得今天日头真好。” 沈驰景:??? 她恨不能举起个话筒来请问席先生:这是‘今晚月色真美’的古代版本吗? “好好好!”看到沈驰景的目光渐渐变得不善,席引昼不敢再别扭了,只好举手投降。 “我也喜欢你!” 他苍白的脸上还浮着病容,此刻却被沈驰景扰得红了一片。 虽然早有感觉,但终于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沈驰景还是无比欢快。 这样双向暗恋最终奔现的脚本,可是她自己看了多少小说都苏爽的要命的桥段!更何况这一刻,主角可是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