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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掏出昨天剩下的钱塞到癞子头的手上,君秀秀道:放了我吧,大哥们,我家里还有个九岁的弟弟要养。 你刚刚不是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吗? 我说笑的君秀秀想撕了自己的嘴。 癞子头把玩着碎银,笑道:怎么办,老子现在又想要钱又想要人,不如小姑娘先回寨里住两天? 住你个仙人板板! 君秀秀在心里唾了一口。 看来这群狗贼是不会放了她了,君秀秀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癞子头原本在等她跪地求饶,众人都没有任何防备,居然真就让君秀秀跑远了一段距离。 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君秀秀屏着一口气,用了全身的力气百米冲刺,可惜这副一不能提二不能抗的身子不争气,跑了没多远就气喘吁吁,满喉咙的血腥味。 土匪们都是练家子,没两步就把她逼到了悬崖边。 癞子头推开两边小弟,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怎么不跑了? 他不信这女人够胆舍身殉节。 君秀秀退了两步,实在退无可退,鞋跟踩到的地面没有着力点,踩落了不少石子。 望了一眼,这悬崖深不见底。 瞪我做什么?难道你敢跳吗?癞子头笑道,不如跟我们回寨子,等哥哥玩腻了就放你回家。 君秀秀呸了一声后,转身果断地一跃而下。 离的最近的土匪急得伸手,却抓了一空。 失重的瞬间,君秀秀疯狂在脑海中尖叫:救救救救救!赶紧启动伤害抵消啊啊啊啊啊! 【伤害无效化正在加载中】 快点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 【伤害无效化正在加载中】 啊啊啊啊啊啊! 咚 【伤害无效化加载完毕】 尘烟四起。落地声与系统声几乎同时响起。 君秀秀吓得肝都差点破裂。 想象中的剧痛与黑暗没有袭来。 她摔在崖底的尖石边,生死仅一线之隔。 【伤害无效化已使用完毕】 系统提示音悠悠传来。 君秀秀躺在地上,看着郁葱叶绿,碧天白云,缓了好久,才狼狈地爬起身,掸了掸尘土,拖着浑身酸痛,往长青村走去。 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入夜的风有些凉。 君秀秀推开栅栏,看到院子角落,谢奚奴正蹲跪着在喂鸡,听到动静,他回过头,似乎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便将饲料洒在地上,起身朝她走来。 君秀秀累得不行,实在没什么力气再去寒暄,收回视线,拖着虚浮的步伐,进屋后直挺挺地就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奚奴跟着进了屋。 她睡得很熟,要杀她,现在就可以。 无论是用刀,用绳子,甚至可以用被子。 夜风撞了一下门,他回过神,将门关上,拉上了木闸。 入夜后有些冷,君秀秀睡得并不安分,蜷成一团,微微瑟缩着。 她从悬崖底一路踩着荆棘寻路,手上被划破几道血印子,裙摆上也粘了几颗苍耳。 谢奚奴伸出手,摘掉了那几颗碍眼的刺球,转身便打算回后房,走了没几步,又鬼使神差地走了回来,将被子轻轻推开盖在了她身上。 他想,现在还不到时机杀她。 第12章 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她这 这几日天刚蒙蒙亮,君秀秀便绑着沙袋绕着院子开始跑步,不跑到大汗淋漓誓不罢休。 开玩笑,总共就那么一次伤害无效化的机会,还没在怀里捂热就给用完了,下次再碰上危险就只能全靠听天由命了,这具身体这么废柴,不锻炼得结实一点,到时候跑路都跑不快。 清晨的露气浸润着万物,呼吸间满是潮湿新鲜的青草味。 天边镀上了一层雾蒙蒙的金边,整个小院都被这柔和的晨光笼罩着。 君秀秀原地高抬腿跑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奚奴捧着半盆水从屋里走出,对她的行为俨然已经习以为常,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将水小心地泼在了院子角落。 君秀秀累得气喘吁吁,扯下脖子上的湿毛巾,随意地抹了一把脸:早安。 早安。 粥在桌罩里,记得吃哈。 好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对话被这种简单的家长里短所充斥着。 君秀秀面对他时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多了怕错,说少了怕刷不了好感。 她怕看到他略显凉薄的眼神,冷飕飕地像毒蛇一般,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有了这种令人发寒的气场,虽然他总是表现地异常温顺,但君秀秀觉得自己大概有什么动物天生的危机本能,总能从他的温顺中品出一丝不怀好意。 这会儿她酝酿了很久,才找到一个蹩脚的话题:马上就要春笋大赛了,你会不会拔笋呀阿奴。 谢奚奴正小口地喝着粥,闻言,抬起了眉眼,弯了一抹凉飕飕的笑意:嫂子,我很少有机会出门。 他很少有机会出门,因为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被囚禁在一方小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