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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找错话题的君秀秀干笑了两声又给自己找补了个新话题:那水神祭呢?马上就要水神祭了,你有没有想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碗瓷碰撞的声音。 谢奚奴的勺子没有拿稳,落在碗里,溅起了几滴粥水。 君秀秀愣了一瞬,赶紧拿了块手绢递了过去。 她的手还没有收回就听到了脑海里熟悉的播报声:【系统提示:反派好感度-2】 君秀秀干巴巴地抬眸,看着手绢从她手心滑过。 谢奚奴仔细地擦拭着被粥水溅射到的桌面,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止住动作,腼腆地问道:嫂子刚刚想说什么? 说什么,说出来让你再扣好感吗? 她怎么这么恨呢! 君秀秀扭头收回视线,不敢再说什么。 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她这伴的还只是只虎崽子啊! . 五日之期很快便到了。 这阵子雨水断断续续,白天阳光明媚,到了夜里就淅淅沥沥。 这样湿润的环境尤为适合竹笋破土而出。 雨后的春笋就这么披着嫩绿的外衣迎着晨曦的日光,从石头夹缝中破出一条条生机。 远远地望去,真应了那句此处乃竹乡,春笋满山谷。 春笋大赛是长青村历年来的春日活动,这满山的春笋就是村里共同的财富,每一年的比赛谁采拔的春笋最多除了一个空头的名次外还可额外获赠三大袋精米。 村民们都热情高涨,君秀秀也是,只是她的目标是趁这个机会多刷点好感度,拯救一下她岌岌可危的好感度危机。 竹林后山外的空地上已经集结了村民。 君秀秀和谢奚奴被挤在人群堆里,看不到前排的光景,也听不清村长的演讲。 秀秀!人群外有人大喊着她的名字。 君秀秀转身,原来是张嫂牵着小虎姗姗来迟。 自从前几日在南竹林一别,君秀秀就一直没见过张嫂,冷不丁地再碰到,想起当日的事,她有些别扭地挥了挥手:阿嫂! 张嫂力气大,三两下拨开人群来到她身边。村里都是熟人,寒暄了几句她们又被别人拉着聊家常。君秀秀社恐属性发作,只能尬笑着应付。 小虎往里凑了几步,人高马大地压住了日头,伏到了谢奚奴身边。 上次的事他一直怀恨在心,这次得了机会,又怎么会放弃数落的机会。 他说了几句脏话,谢奚奴充耳不闻,甚至没有抬头看他。 你嫂子收了我娘的钱,让你代替我去水神祭。见谢奚奴终于抬起了眼皮,他得意地笑了笑,你以为铁生哥死了你就不用去了吗?谢奚奴,你一辈子都是牲口。 临时的台架上村长还在发言,君秀秀和张嫂又在一边和其他村妇寒暄,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谢奚奴挽起拖到手心的袖子,不在意道:是吗? 小虎以为他怕了,咧了咧嘴刚要大笑,就听谢奚奴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你不知道吗?我和水神是朋友,今年他会亲自上门来找你。 小虎一愣,随即气急败坏道:你骗人! 谢奚奴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放低了声音:你看我参加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死,就是因为我和水神是朋友啊。 你骗人!我娘说了,你没死只是因为你是个死不了的怪物!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孩子,被吓了一通扁嘴想哭,却又壮着胆子咬牙反驳。 谢奚奴眸色一冷。 下一秒,小虎只觉得左脸颊猛得一冰,随即是与冰冷完全背道而驰的灼热烫意,那个冰火两重天的触感就像是一条虫在他脸颊不停游走蔓延。 啊啊啊啊啊!疼! 小虎痛得跌跪在地上打滚。 他的尖叫惊动了旁边的张嫂。 怎么了怎么了?张嫂着急地扶起小虎打量他哪里受了伤。 脸颊上的痛感已经渐渐隐去,小虎满脸鼻涕泪水地挪开手,控诉道:娘!谢奚奴拿火烧我脸! 但他黑黝黝的脸颊上哪里有半点烫伤的痕迹。 君秀秀垂眸去看谢奚奴,正对上他无辜的眼神。 张嫂脸色有些不好,想发作又拼命忍耐,最后一巴掌打在了小虎的脑门上:回去再收拾你! 小虎刚刚痛得不行,缓过来又挨了一巴掌,顿时委屈地大哭:他有妖法!晚上水神就要来找我了! 张嫂一惊,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再不老实,就滚回家去。 小虎被捂着嘴,挣扎了半天,哭得哆哆嗦嗦。 直到大赛正式开始,才被张嫂连推带搡地带走了。 前几日的那场大雨积在竹叶上还未散尽,拔笋的时候会带动竹根,哗啦啦地落下一大片积水。 君秀秀学着其他村民的样子,用刀铲架着竹笋根本敲起来,再将竹笋切口处用土填平。 对君秀秀来说难度有些大,不过好在她目的不在于此,象征性地拔了几枚,便带着谢奚奴往竹林深处走去。 这是条幽长的小径,穿过去便彻底脱离了大部队。 君秀秀怕到时候找不到回去的路,边走边沿路做记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