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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意思? 她想抓住他问清楚,但湖面上的人早已坠入湖中,水面的涟漪渐渐散去,恢复了平静。 耳边是鼓鸣笛叫,咿咿呀呀落在耳边,像是丧礼上的哀乐。 张嫂心里一阵发慌,她猛得抓住身边的丈夫问道:小虎呢? 张桩被她问得愣了一下:咋了,不是在家吗? 是了,小虎是在家的。那孩子虽然调皮,但也不敢在这种大日子闯祸,凌晨她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睡觉,能有什么事,会有什么事。 像是吞了一颗定心丸,她缓缓舒了一口气。 . 秀秀拖着一身湿衣跑到祭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台空,只留下满地的纸钱。 她浑身湿漉漉的,粘满了河道边的淤泥,满心的惊魂未定又扑了一个空,肩上一松,倏地瘫坐在地上。 已经临近午时。天空愣是一片昏暗,空气间湿漉漉的,满是山雨欲来的味道。 秀秀抬头望天,吸了吸鼻子,一身的疲惫,只觉得又累又饿。 现在怎么办?她问系统。 有原书剧情设定兜底,反派是绝对不会死的,只是小说只写了反派有死而复生的能力,没写他要多久才能复生。 湖面平静无比,显然不会在这一刻复生,那是要明天?十天半个月?还是三年五载啊。 对此,系统只有简单无力的四个字眼:【耐心等待。】 行了,闭嘴吧。 秀秀拖着疲惫,穿过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会儿她肯定不敢回家,谁知道刚进门会不会就有人在那里守株待兔。 上次那群刁民说水神祭之后再决定她的去处,摆明就要下死手了。 谢家回不去,她也不敢出村,毕竟还要等谢奚奴复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沿着小路,刚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忽然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蓦地炸在耳边。 秀秀斟酌了一下,抵不住好奇心,埋在草堆里挪了几步走到屋背后的窗台边。 顺着微敞的窗缝,她看到了熟悉的家具布局。 秀秀愣了一下,这是张嫂家? 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只见昏暗的床脚正淌了满地的水。 她轻轻拨开窗缝,换了个角度。 满地水滩中,张嫂瘫坐在地面,她已经哭得精疲力尽,但仍嘶哑着嗓子低吼着。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满脸浮肿发白,秀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小虎。 暗光中,小虎浑身僵硬,笔直地躺在张嫂怀里,那些水都是从他的身上,七窍中流淌出来,那场景太过诡异,就像 就像是一个溺毙的人,刚刚被从水里捞了出来。 第19章 狭小的衣柜中只能听到彼此的 这个想法,让秀秀一阵恶寒。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在家里,在一个干燥的环境被活活淹死呢?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他们从田野回来的那天,谢奚奴那种玩味恶劣的笑容。 是谢奚奴!一定是他!张嫂突然停止了哭泣,满眼通红,挣扎着想爬起身。 她这一起身,屋里的烛火颤魏了一下,秀秀怕被发现,连忙伏到了草丛里。 她没有继续听墙角,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张嫂家出入的人实在太多,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很快便入了夜,压抑了整日的云雨终于按捺不住,倾盆而下。 雨夜黑得吓人,村子里更是不得安宁。 小虎最终也没有被救回来,他在家中溺水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整个村落,有人说是水神发怒了,有人说是谢奚奴的妖术,一时间人人自危。 村长为了安抚人心,组织了一队壮年男性在村里巡逻。 躲过夜雨中的灯火,秀秀摸索着回到谢家,怕被发现,她不敢走大门,从柴房的窗口爬进了屋子。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失踪后村民就来搜过这里,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来。 屋子里一片狼藉,那群村民简直是土匪进村,桌椅东倒西歪,锅碗瓢盆碎了一地,连米缸都被掘了个底朝天,秀秀在黑暗中被绊倒几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根胡萝卜充饥。 罢了,现在也不是嫌弃的时候。她蹲在角落就啃起了胡萝卜。 此情此景,君秀秀不由泪目。 平时她也没少看什么穿书文,按理说她这万里挑一的穿书奇才不说混得风生水起,那也早该进入攻略正题。 按照穿书惯例,这个时候反派应该已经对她放下防备,产生依赖,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涨,两人感情升温,你好我好大家好。 怎么她就混得这么惨,只能东躲西藏,蹲在破屋子里啃胡萝卜,还是生的! 正悲催地啃下最后一口萝卜,木门忽然被哐得推开,夜风携着雨水猛得灌入屋内。 秀秀嘴里的胡萝卜还没咀嚼完,就被雨水糊得猝不及防。 她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这么惨被逮了个正着吧? 她极缓极缓地转过头,风雨太大,她的眼角被扑得有些疼。 秀秀僵硬地擦了一把脸,睁开眼睛。 屋里没有点灯,视野几乎漆黑一片,只能从微弱的自然光下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