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缚宠在线阅读 - 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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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色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她原就不貌美,若是伤了脸

    红梅图在书案上放着,沈玦视线落在上面,久久没有言语。他当年久久寻不到人,林之瑶出现后他也并未有所怀疑,对他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她救了他,他便照拂她,再无其他。

    只是他从未想过,林之瑶并不是当年那个姑娘,他也没想到,真的救了他的人会被人献礼给他。更没想到他会为了这样一个赝品,把明溪置于危险之中。

    这一晚的事悄无声息,除了林家的人并无人知晓。林之瑶满脸血污被送回林府的时候林通吓得当场跪了下去。

    第二日林通被都察院抓走询问,一些陈年旧事都被揪出来,林家抄家,林通秋后问斩,林家女眷有些遣散,有些发卖。

    林之瑶坐在林府门口,整个人都有些恍神,她毁了脸,没了林府也再不若平日那般风光。

    围着林府看抄家的人在一旁一边看热闹一边说着话:“都察院那位不是一向最照拂林家吗?怎么林家也会被抄家?”

    沈玦确实照拂林家,林通自己也警醒,攀上沈玦以后并不敢犯什么大错,只指望着一路往上爬。都察院这次查出来的也都是陈年旧事。进都察院的,没几个人是干净的,总能查出些什么来。

    “林大小姐这脸是怎么了?”

    “还叫林大小姐呢,林家哪里还有大小姐。”

    从前人人因为沈玦都敬着她,因为有沈玦护着,旁人哪里敢嚼舌根,如今这些话冲她脸上砸过来她也不敢回话,她原本就依附沈玦,没了沈玦的庇佑,她什么也不是了。

    他能把她捧上去,也能狠狠把她拽下来。从云端跌落,摔得她粉身碎骨。

    是她错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招惹沈玦。沈玦不是常人,他是杀神,他没有怜悯之心。

    她捂着自己的脸,越想越疯魔,最后吃吃地笑了起来,沈玦一定是查到了当年救他的人是谁,他这般生气,说不定那个人就是已经落崖死去的明溪。明溪不是她害的,是沈玦亲自放弃的。

    他那样求娶明溪过门,如今也永失所爱。

    众人见状便离得远了些,从前那般柔弱温和的林大小姐,如今看着也和疯子没什么两样了。

    林府萧条,沈府也同样。

    大婚时那些红绸还未全揭去,新房窗上还贴着那时候的红喜字。赵闻尸体在河水下面被寻到的事沈玦也已知晓。

    沈老夫人不忍见他这般,劝道:“林家人心术不正,这件事自是不必再说。只是明溪这孩子已经不见了这么多日,你如今是她的夫君,不能让她不安啊。”

    有些话,即便是沈老夫人也不敢说明白,她言外之意明溪怕是凶多吉少,即便寻不到人,这衣冠冢该做还是得做,她心里多少对明溪有些怜惜。

    沈玦将茶盏放下,神情也冷冷的,回道:“我是她的夫君,自要寻她回来。祖母这是何意?”

    沈老夫人便不再劝他,只是心里终究着急。难得见他大婚,这才几日便出了这种事。他用情至深,以后又当如何劝他再娶?

    她不知道,沈玦从未有过再娶之意。迟迟寻不到明溪,算好事也算怪事。将林家的事处理完,他心里便只剩这一件事。

    他亲自去看了赵闻的尸首,春日天暖,过了这几日尸首已有了腐败的迹象。

    “他究竟是溺死的还是摔死的。”沈玦看向一旁的仵作,仵作浑身一凛,也不敢将话说太满,躬身回道:“他脊背上还有些碎石块,看着像是摔死的,若要细查,怕是要剖尸细看。”

    若肚腹中没有水,那便不是溺亡。

    “那便验。”

    沈玦出门,对身旁的宋宁道:“去查,查查赵闻妻儿身在何处,看他是否有外财。再查查,陆行简如今可在扬州老实待着。”

    第36章 有个哥哥过来了

    赵闻若是摔死在水里, 后背不会有碎石片。他若摔在别处,又是谁把他扔进河中,明溪没那样大的力气,此事定有蹊跷。

    若真有人救明溪, 那便只能是陆斐。他明媒正娶将明溪娶回府里人尽皆知, 只有陆斐知道, 他曾经拘着明溪。明溪在京中也再没有认识别的人了, 没有其他熟识的人,也没有仇家。

    宋宁聪明, 一听便想明白这其中的事情,他领命离开,才走两步又退了回来, 一张嘴欲言又止的。

    沈玦扫了他一眼,不耐道:“有话直说。”

    宋宁心一横,拱手道:“属下斗胆,大人若真寻到少夫人,万万不要动怒。”

    沈玦这些日子如何,他都看在眼里,查林通时牵扯出的那些人都不够砍的。无人不知少夫人在大人心里是何等地位, 唯有沈玦自己不知。

    崖上他先救了林之瑶,害少夫人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真怕寻到人以后沈玦动怒, 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来。别人不敢对沈玦说, 那只能让他这个都察院副使来了。

    他说完便垂着头等着沈玦发火,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沈玦的声音:“知道了,下去吧。”

    其实何须宋宁说,他自己早就知道了。别说现在, 便是曾经他又何曾真的舍得伤过明溪。明溪若还活着他便满足了,其次才是接她回府的事。

    他从未被人爱过,也从来都不知该如何爱人。想要一件东西便去取,他自小便是如此,想要明溪,他自然也要用自己的法子留下她。他从来不觉得这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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