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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芃芃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打算走,没想到扭头又碰到了祝缙东。 祝芃芃立马委屈地红了眼眶,朝着祝缙东跑过去,一个劲地咳嗽,像是缓不过气来一样。 祝缙东紧张得把祝芃芃抱起来,担忧地问:“芃芃你怎么了?” 祝芃芃虚弱地说:“哥哥,我喉咙好难受。” 祝缙东赶紧把人带去校医院,转身的时候看到前面那挨揍的小孩儿怎么那么像陈乌。 “芃芃,前面那是陈乌吗?” 祝芃芃没回答,只一个劲儿的咳嗽,脸都泛白了。 祝缙东这下也管不着那是不是陈乌了,抱着祝芃芃就往校医院跑。 结果到了校医院,医生说问题不大,只是支气管有点轻微过敏,避开过敏原就行了。 祝缙东这才放下心来,带着祝芃芃回家,让她早点休息。 回家以后看到陈乌不在房间,才想起刚才看见的那背影,心底涌起一阵不安。 他问祝芃芃那是不是陈乌。 祝芃芃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是的。 祝缙东立马冲了出去。 祝芃芃看着哥哥离开的背影,紧紧地攥住床单。 又是这样。为了那个丑八怪,哥哥已经忽视过她很多次了。爸爸mama的精力也分散在他的身上。为什么要让那个丑八怪到她的家里来?这里根本不欢迎他这个外人。 回到学校的时候,陈乌已经不在那里了。 祝缙东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得知陈乌还没有回家,心里的慌乱在一点点扩大。开始在偌大的校园里找人。 这么丑的小卷毛应该没人要吧。他腿那么短应该走不远吧。 祝缙东越找越不安,已经没办法再强行安慰自己。 当打开器材室的小门,看到那团熟悉的身影时,祝缙东靠在门板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到两平米的小房间,又黑又窄,小孩儿紧紧地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听到祝缙东的声音,朝门口看过来,那副黑框眼镜不见了,眼底湿湿的,泛着一层水汽。 祝缙东感受到一阵怪异的心疼,像针细细密密地扎在心尖上一样。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陈乌:“没事了,别害怕。” 陈乌安安静静的,也没哭。 蔡宽揍了他好久,有不少人都在围观,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这个嚣张的小孩。可能是碍于他和彭浩宇的关系,可能是觉得小孩子之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矛盾。 陈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等蔡宽打累了,松气之时,才一下子逃了出来。 他害怕极了,只能不停地跑,最后跑到这个器材室来,狭窄黑暗的环境反而给了他难得的安全感。 他也没有哭,毕竟以前在城中村也挨过庄为民不少毒打。只是身上的伤痛让他有点难受。 祝缙东把陈乌抱去校医院看了看,医生都把他认熟了。仔细地检查一番,医生叹了口气说,小孩儿身上的伤算不上多大,但身上到处都是乌青,痛是肯定的。 祝缙东又把陈乌带回了家。关上房间的门,祝缙东从来没有那么温柔过:“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药。” 捞起陈乌的衣服,祝缙东眼神一暗。那瘦弱的小身板上,肋骨根根分明,皮肤到处都有的青紫的伤痕。 祝缙东面上不显,眼底却聚集起一股暴戾的情绪。 “他揍你怎么不还手?” 陈乌说:“他揍我就不会再缠着芃芃meimei了。” 祝缙东无言。默默地替陈乌擦好了药,晚上睡觉的时候怕碰着他伤口,自己睡到了床边,看着陈乌瘦弱的背影一直在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祝缙东:呵呵,敢对我老婆动手。 蔡宽瑟瑟发抖:不详的预感。 第19章 019 “听说没,蔡胖子好像被人揍了。”樊佳神神秘秘地跟陈乌说。 “我老妈总跟我说贱人自有天收,哇嘎嘎,我今天总算信了,蔡宽这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谁叫他平时那么讨厌,活该!” 樊佳的老妈就是开学典礼上的大明星戴语柔。 樊佳是个话痨,她讲话的时候就喜欢别人听着,而且什么都爱外讲,但她之前交的朋友都不靠谱,嘴巴大得很,没过一天她的秘密就已经被弄得天下皆知。 相比之下,陈乌每次都听得很认真,还守口如瓶,所以她挺喜欢这个朋友的,把自己的家底都跟陈乌讲得明明白白。什么她有个哥哥叫樊荣,也在金兰读书之类的,连她老妈的绯闻都跟陈乌说。 陈乌对她说的事情都不了解,但每次樊佳跟他讲话,他都听得很认真,是个十分优秀的倾听者。小孩儿心思单纯,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好。 蔡宽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来上学了,连不问世事的陈乌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但他没有多想,只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好歹不用看见那个讨厌的人了。 其实班上除了蔡宽,彭浩宇也挺爱欺负陈乌的。但他不打人,就是时不时扯扯陈乌的头发,抓条虫子扔到陈乌衣领里。陈乌不理他,他还越来劲,但好歹没上手打人,就爱恶作剧欺负陈乌,把人家当成取乐的玩具一样。 陈乌是个很能忍的人,彭浩宇欺负他,他没跟老师告过状,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祝家人,因为从来没有人替他出过头,他不知道被别人保护的感觉,从生下来就只学会了一个人默默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