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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被先生打板子,今日你有这般胡闹。让先生知晓,定少不了罚。”涵榕长得要高些,同龄人里瞧着便有几分信服力。 可骷炎不听,歪着头,理开额前碎发,对底下的人嘟囔:“你们不与他传话,今日休沐,他便察觉不了。” 说完,也不管几个少女怎样唤她。她纵身一跃,出了书院。 书院为求环境清净,便修建在琳琅山山顶。林间小路有鸟鸣溪流,树荫驳阳,风景甚好。路途也远了一些。 御剑? 不行的。骷炎不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做不到日日睡觉还能不落下先生说的课。先生说,她死胡同,课听不好,最会刁钻问题。心思不静,难成大气。 骷炎看了看自己红肿的掌心,觉得先生真讨厌。吮了吮鼻子,轻声说:“真疼。” 昨日,她课上顶撞先生。先生觉得她扰乱课堂,故意刁难。 先生只是再说一个典故,用到了“舍生取义”这个词。骷炎便问:“乱世之中,自身难保也要舍生取义?” 先生:“普爱众生。” “倘若那人是坏人,救了也要危害众生,救还是不救?” “那便不救。” “众生就是众生,也包括坏人。普爱的众生,怎么保证全是君子?” 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是骷炎挨了板子。 她以为先生能给她答案,但是先生不是圣人,不能为她解答,还会与她争得面红耳赤,然后罚了她。 这个天的光线,有些异常。仿佛有云,地上的影子变得不太明晰。骷炎想抬头看是多大的云朵能遮多久的太阳。就算是朝阳也不当是这样的。 哪知,鸟鸣消失,风静树止,落叶定于空中,溪流荡起的水花就止于石头上空在金光下晶莹剔透。就连骷炎因风而起的发丝也在空中定格。 时间停滞,万物静止。 那轮乌金之下,渐渐出现两个影子,白光笼罩。比起灼人的阳光,那白光柔和的不像话,神明圣洁。渐渐向大地靠近,便看见其中一道影子是龙。 在走进一些,蛟龙化作白衣翩翩公子,白色抹额,墨发羽冠,温面玉质,手里握了柄折扇,好似一个书生。他身旁的影子仍旧是白光,但大概能看出人的体态。 神明降临,万物匍匐。 他们停在少女身前,蛟龙化作的白衣公子抬手罩在少女头顶,水光潋滟千支细细的水柱泛着蓝光像溪河错络遍布那身鹅黄,倘若再细看些,就能看见有蓝光是进入骷炎的天灵盖里。 没有气息与他相近,他的声音温文尔雅,“错了。” 错得疑惑,他感知到的气息就在这里。 “左右不过这抔土。”光影开口,声音空灵而又圣神庄严。那是神的威严,神的威望。他说的“这抔土”是整个苍穹大地。 没有神族气息。 白衣在探骷炎的神识,他在找万年前陨落的神,他的同族。“平凡无奇,是真真的凡人。” 白光人影凑到骷炎面前,白光消失,出现五官,出现身形。墨发高冠束起,眉毛如剑,眼眸狭长,眼珠黑白分明,高鼻薄唇。浅绿衣衫在不动的万物中飘扬。 显现的墨瞳仿佛沉寂着千年寒潭,慵懒而平静。他注视那双被日光映成琥珀色的棕色瞳孔。 他再向前,薄唇覆着那浅色樱唇。随即离开,好似低声笑了,又好似只是简单的勾了勾唇,“凡人?” 神明的声音,缓缓如咒,蛊惑人心,沉寂千年的嗓音总是有些挠人心肺的。 “这里是人间。”白衣出声,他在九重天至少日日俯视六界,他懂人间,知人间恪守礼法,尤其对女人更是看重俗规。 两个神明的影子化作水光荡漾波纹,便消失不见。 时间的齿轮松动,万物开始运作。 风吹树摇,叶落尘泥,雀鸟的清脆嗓音依旧鸣彻山顶。溪水冲出的水珠跌带石头上,打出滴滴水印。 骷炎直视日光,眼睛被晃得发疼,缓了一会儿还眼冒金星。再看天上万里无云,她是哪里来的错觉,白瞎的遭这份罪。 离下山的小径远些,便有断崖。骷炎在崖岸之上,看脚下一片白茫,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清琳琅山全貌。但眼前云舒云卷,金盘还在上空发出金色光辉,这景色煞是好看。 她施法惊这山中雀,它们受惊在云层之上,金盘前飞翔,骷炎头顶盘旋,聚队成舞。 听群鸟脆鸣,看它们又飞回林中。这一出手,骷炎嫌弃了一下自己:“缺德。”难成大器。 ……死老头,说话真会戳人心窝子。 不成就不成,也不是很稀罕。 其实,她只是不想在书院,出来之后是没有去处的。逃学是不敢回家的,只能等过几天学院的历练正式开始才回。那就先把作业提前完成。 历练就是让他们这些初学成才的货色去剖妖的内丹,或者是降魔,捉鬼,又或是帮泛灾的地方发挥自身作用……不管平日表现,学院只管最后的结果。 骷炎的任务是水蛭怪,本是治病救人的药虫,奈何起了心思,在夷城城郊大肆袭伤靠近水源的人。 她哭唧唧,水蛭好丑!她都已经看过了。 水蛭哎! 不行。 骷炎翻了翻小包,找出一个水晶海螺,对着海螺施了法,“狗子,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