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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英只骂:“妇道人家,打听这么多作甚。” 林和插嘴道:“莫不是因为大皇子和八皇子之争,周将军的meimei,是八王的嫡亲母妃,周将军自然是支持自己嫡亲meimei,但大皇子才是嫡出,父亲是担心,莞莞meimei的前程……” 林朝英一摔筷子,“让你读书,不是让你说是非,这种话,是可以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 陈氏也骂道:“你父亲说话,你插嘴做甚?” 林和嘀咕,“本来就是……” 林朝英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吐出来一样,“你,你给我闭嘴,这饭你不必吃了,你给我去祠堂里跪着!” “爹爹!” 林朝英差点就要动手,林柔拉住他,“爹爹,莫要动气,和哥儿,你还不向爹爹认错然后自己去祠堂里跪着!” 林莞莞还是第一次看她爹这么发怒,便没敢做声了。 这餐饭吃的不欢而散。 林莞莞回到长乐居院子,秦mama把侄女云秀领了进来,林莞莞瞧着她一张鹅蛋脸,鼻梁挺立,俏丽秀美,生的十分标志,夸赞道:“这位jiejie生的很好。” “不敢自称jiejie,姑娘叫我云秀就好,这是我的身契。” 林莞莞接过文书,稍微过了一眼,“日后,就劳烦云秀jiejie照顾了。” 云秀屈膝跪在了地上,扎扎实实的磕了一个头,“是云秀谢谢小姐,我听姑姑说了,没有哪家买丫头是这么多钱的,云秀谢谢姑娘的恩情!” 林莞莞道:“云秀jiejie起身吧,我受不得你这样的大礼!” 银杏刚好端着热水进来,问道:“姑娘?” 林莞莞将云秀扶起,道:“银杏,这是秦mama远房亲侄女,我将她收了,放在身边伺候。”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云秀,只哦一声。 秦mama拉着她的手,“你是咱们姑娘的人,以后你就只要听咱们姑娘话就成,将姑娘照顾好了,才是报答对姑娘的恩情。” “是!”云秀应道。 银杏出了门就将此事告诉了二房。 陈氏冷哼一声,“那个秦老婆子忒是多事,非得要把自己的穷亲戚往我们府里塞!” 林柔道:“小小丫头,还能翻了天?到时候找个由头,将她责罚出去便是。” 陈氏冲着银杏道:“你先下去吧!日后还有什么动静,再来禀报。” “是。” 林柔拉着自己的娘亲,得意道:“母亲,刚才,我瞧爹爹,是想在两虎之争里明哲保身。” 陈氏把门关了,“朝堂上的事,不是我们可以非议的。” 过了一会,她又没忍住,“你父亲都那么说了,我看,林莞莞这门婚事,是好,也坏……” “现在还是陛下主事,储君之位尚且未定,谁赢谁输且不好说,但万一……万一是有不测风云,照礼数,是立长不立幼,要是大殿下做了官家,他眼里那还容得下沙子……” 陈氏捂住她的嘴,“莫说了你莫说了,这些话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与说给听!” 林柔掰开她的手,“母亲,我又不蠢。” 陈氏在屋里来回踱步,“既然如此,这门亲事我们不要也罢!管他赢还是输,我们可不能去赌!” “那母亲,以为郡王家的小公爷如何?” 陈氏道:“吴家?吴家大娘子往亲了说,那是可以喊一声陛下哥哥的,她父亲父雍王,是先帝的亲弟弟,家世自然不必说……你说什么?你瞧上了他们家?” 林柔得意道:“我为何不能瞧上他们家?” “那郡主娘娘心高气傲,从来都是拿鼻孔看人,莫说你,就是盛家,尹家,梁家,他们都未必瞧得上的,我是听人说了,那郡主娘娘,瞧上了宫里排行十二那位,说要亲上加亲呢!” “上次吴家蹴鞠游会,小公爷可是一直盯着我,我看,郡主娘娘相中了,小公爷未必相中。” 陈氏道:“他们家向来明哲保身,谁也不得罪,不管谁继承大统,都要喊她一声‘姑姑’的,你确定那小公爷是瞧你了?” “母亲,你不信你问嫣然,他还同我说话了呢!” 陈氏道:“真是老天开眼啊!但是,但是你父亲那边……” “若是小公爷来求亲,父亲还会拒了不成?” 陈氏只道:“你可有几成把握?” “我这日日憋在府里,能有什么把握?但,母亲,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机会,绝对能成……” “你要……不成,你父亲,你祖父,那都是书香门第,你若敢这么做,他就是打死你,也不会许你嫁到吴家的!” 林柔却笑,“母亲,我才不会那般笨呢!做那种蠢事,莫说吴家不肯要我,我这辈子只怕都没得个好话。” “那你要……” 林柔道:“吴家就那么一个儿子,只要我将他哄住了,不怕那郡主娘娘,就算郡主娘娘脾气再拗,还能拗得过小公爷?” 陈氏立即道:“眼下不就有一个好时候?” “什么?” “廷尉陈家,陈清大人、六公主的麟儿,年满三岁,设了家宴送来了帖子,你父亲尚有公务在身,届时我们备着礼去,那吴家也要去……” 第十四章 风云突变 春未寒意未消,众人还是绒毛衣裙。 林莞莞穿着毛边领子,短袄上衣,红色罗裙,脸因冷气而发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