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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你必须得有人照顾,你的病不比其他,万一哪天病发了,不是自虐,是自杀,那怎么办?”兰素冷了脸,这是她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平素温寒总是高冷疏离的,因此她说话的时候也总是三分强迫七分规劝,从来不敢冷脸教训她,可如今她病发得那么严重,兰素哪还有余力去思考其他。 见她发火,温寒眨眨眼睛,表情没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儿,伸出手揪了揪她的衣角,开口说:“你别生气,我去就是。” 兰素看着她无辜的样子,叹了口气,心里又暖又潮湿,这是温寒头一回这么软弱,相比别人就更招人心疼。 两头都安排妥了,温寒刚输了镇静催眠的药,这会儿药效发作,渐渐睡熟。兰素把邹亦时叫进来,格外不放心地嘱咐:“既然把她接过去,你就得确保24小时有人陪在她身边,千万不要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要随时保持手机通畅,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了,立刻通知我!”说完这些,她还是不放心,又确认一遍,“你能保证吗?她可不能离了人。” “兰大夫你放心。” 兰素正准备给温寒找衣服,邹亦时已经抱了一个红色的斗篷走进来,他把温寒整个人裹进斗篷里,包得严严实实,之后回头冲兰素说道:“其他的你不用cao心,需要什么我会找人准备,最近麻烦你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有情况我随时通知你。” 兰素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才放了心,点点头道:“好,温寒就拜托你了。” 出了医院,门外乌泱泱地围了一圈人,邹亦时皱眉,把温寒的脸靠在自己的肩上,之后阔步走过去。 张荣华看到邹亦时过来,立刻冲破重围,觍着脸凑上去:“邹少,车已经给您备好了,我们出发?” 他话音刚落,车两边列队的士兵齐刷刷地冲他敬了一个礼,嘴里铿锵有力地喊着:“邹上尉好!” 围观的群众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都伸着脖子瞧热闹,邹亦时脸色渐渐变得铁青,眼底暗沉,锐利的眼神扫向张荣华,冷冷地开口:“知道你为什么被罚到边防吗?” 张荣华吓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被邹亦时的阴寒给冻住了,他虽然平时和邹亦时百无禁忌,毫不避讳,可是谈及正事,他还是打心眼里害怕这个冷面阎王的。 因此,见邹亦时冷了脸,他也不敢造次,立刻像轰鸭子似的把围观群众都赶走,又把列队的士兵赶回车上,这才领着邹亦时上车:“来,邹少,先上车!” 邹亦时无视了周围或好奇或探寻的目光,抬步走向车门,他正准备把温寒放在后座,刚弯腰,她突然动了一下,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邹亦时愣了一下,果断抱着她弯腰坐进去,调整好坐姿后,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 在前头充当司机的张荣华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暧昧地开口道:“呦呵,果真如愿以偿了,美人在怀啊!坐个车都舍不得放下。” 邹亦时不说话,完全将他无视,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了,一直在他怀里乱动,胳膊腿儿全露在外面,他搂得越紧,她挣扎得越厉害,他眉头越皱越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荣华在前头惊讶得合不拢嘴,心里头翻江倒海,跟活见鬼似的,若是别人看了,顶多觉得惊讶,饭后闲嗑牙就罢了。但是他和邹亦时一起在部队里待了这么久,说不上推心置腹,但他绝对是最了解邹亦时的人。这人在部队里雷厉风行,铁面无私,以魔鬼式训练著称,冷漠无情,除了训练、出任务,为部队鞠躬尽瘁外,对其他事情可是毫不上心,休息时间,邹亦时也不会像自己一样,喝酒泡吧找妹子放松,即便是休息时间,他也是活脱脱的冷面阎王,生活乏味无趣。 不仅是他清楚,部队里所有人都知道邹上尉严于律己,自制力强,作风优良,无论任何时候都秉承着一个军人该有的严厉风姿,从不见他身上的气场有半点削弱,久而久之,甚至有人觉得,邹上尉该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不然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成天在部队里枯燥无味地训练,怎么可能对娇软美貌的女人没点兴趣? 三人成虎,谣言传得久了也听起来像真的了,以至于到后来张荣华都觉得,或许邹亦时真的和他们这些普通男人不一样,能让他产生兴趣的估计不是凡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还远攀不上他那么高的境界。 这结论慢慢落在了心里,就成了一种潜意识,只要涉及女人的事儿,他就会下意识地想,邹亦时不是正常男人,对女人没兴趣! 就这么潜移默化了好多年,这会儿看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比看他和男人相好都让他难以接受。 他眼底温柔,万年不化的寒冰这会儿化成一摊水,简直能溺死一头成年霸王龙。张荣华看着他这么极端的反应真心觉得毛骨悚然,这种禁欲了快三十年的男人太可怕了! 瞅着他看温寒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的魂儿吸进去似的,张荣华实在看的哆嗦,赶紧给他指明方向:“她这么大个人,你把她箍得那么紧,她指定难受,你把她放平了,你来前头坐。” 邹亦时皱眉,满脸不信任。张荣华举起三个手指做发誓状:“邹少,我发誓,我开得又稳又慢,绝对不出任何岔子!她动一下,我就立刻靠边停,你看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