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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娣:“哪句?” 陈戈峰:“它没有的时候,你肯定疼死了。” 何娣:“嗯哼,然后呢?” 陈戈峰:“那天晚上喝醉了,你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说的时候,你哭了。” 何娣:“哦…我当时是对你感觉很特殊,因为见不得那种东西。画家失明,音乐家失聪之类的,但是…这不是同情,应该说是惋惜。” 陈戈峰:“嗯。” 何娣抬头,嘴角弯出弧度,笑眯眯看着他:“所以,你当时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我人挺好的,挺善良的,所以才抱我去洗脸洗手?” 当时的何娣是一点异样没觉察到,她只觉得她大兄弟是因为被她的她热心善良,或者说是死皮赖脸的示好打动,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 陈戈峰却回答:“没想那些。” 何娣疑惑得眼睛放大,直直盯着他:“那你想的什么?” 陈戈峰:“很烦躁,很矛盾。” 何娣:“为什么?” 陈戈峰:“因为,对你心动了,但是不愿意承认。” 何娣现在才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整心动了,她瞳孔放大了些,凝视着他专注的眼,呆呆地应:“哦……” 陈戈峰:“兜风开心吗?那天。” 何娣才刚涌上头的悸动被他冷冷的一句话又给整没了,她眼皮抽搐两下,把自己从深情溺窝中□□,直挺挺地坦白道:“我们那天没兜风,路上堵车,没飙起来,就去撸串喝酒了。” 陈戈峰:“你和西南还有联系吗?” 何娣往天花板上一看,仿佛在进行遥远的回想,好一会儿后诚实交代:“有,但是很少。” 他脸色变得不太好,冷峻的眉眼愈发深冷,有点严肃,像她以前的班主任听到有人忘带作业时的表情,得理不饶人。 何娣眨巴眨巴眼,见他这样,又觉得好笑,又还得绷着脸和她的醋王男朋友耐心解释:“额,他是你队员对吧,他毕竟跟你认识,然后我们直播出事,他也送我们回了医院,这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论情论理,我也不能看见别人发消息了,当看不见吧。” “再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那个西南老兄也许只是想和我交个朋友。” 陈戈峰:“不是,他想追你,我问过了。” 何娣眉毛一紧:“你问过?” “嗯。” 何娣顿了顿,颇有兴趣地看着他抿紧的唇,嘿嘿地笑着:“那你还说什么了?” 陈戈峰瞥她一眼吊儿郎当的相,冷淡回:“没说什么。” 何娣:“哎,你应该像电视剧里那样说,她是我的,你离她远一点。” 陈戈峰安静看着她,郁色在不知不觉消解。 何娣:“假如有一天,有别的女生勾搭你,我反正就会这样说的。”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提了下,握着她的小手捏了捏,明知故问,声音低柔:“说什么?” 何娣一字一顿,淡粉的唇一张一合:“就说,你是我的,不准打歪主意。” 话音落下良久,他们四目相看,一言未发。 宣示所有权的话最使人动情,尤其从她嘴里说出来。 刚刚被扯回来的气氛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氛围暧昧,空气又变得浓稠密热。 他眼底的黑色深沉,随着窗外的雷鸣,淡银色不时擦亮他的静黑眼眸,还有她的眉骨,和鼻尖。 不知道是谁先动,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忘情地亲在了一起。 凌乱的发,歪斜领口处露出的她脖子上的红色吻痕,细瘦的锁骨,雪白柔滑的皮肤,她雾蒙蒙的带着情愫的眼睛,望着他。 这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和她相处靠近的每一秒钟。 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脑袋里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在认真倾听她的心事,为她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为她抚去眼泪,给她温暖和依靠。 而另一个则是在下流无耻的渴望她的身体,满心满身的黄色垃圾,就他妈想着,上/了/她。 …… 窗外的树枝被雨打得乱颤,叶中的积水一小块一小块的往下泼着,电闪雷鸣的,黑空像被捅出好几个洞。 他一手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容她后退。 鼻尖相错,额头贴着额头。 吻从唇角开始,过渡到唇心,齿缝,舌尖,舌根。 深切的吮吸,交缠,啃咬,他喉结在急切地滚动,吞下她口里的水。 … 她娇软的哼声爬进耳朵,理智瞬间全然崩塌。 他眼睛猩红,咬上她的脖子,手上力道逐渐失控。 …… 何娣从脸到耳根一片漫上红色,抬手去阻止他的动作,嗓音沙哑:“……先等等,我不舒服……” “陈戈峰…” 他没听进去,抓着她要拦自己的手,控制着,按在她耳边。 腕间的青色刀戈刺青暗得和夜色融到了一起,他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全都暴胀起来,密集得像北城的立交桥线路。 … 好话行不通,撒娇不管用,用强的她比不过。 何娣在这短短几秒钟,闭着眼睛,开始认命地安慰自己。 就算是做了… 其实也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