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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躲也来不及了,电梯里的灯可不是太阳能的,而且还四面都是玻璃,一盏灯四倍亮,360度无死角,啥样都给你照明白儿的。 帽子一掉,两人直接大眼瞪小眼。梁恪拧着眉,表情越来越凝重,抬手往她脸上一指,刚要说话,电梯到了。 梁恪收回手,率先出了电梯,急匆匆的。找到203,房卡直接往门上一贴,接着放进取电槽,啪啪啪,两手往墙上一拍,直接把所有灯的开关全给拍开了。 “怎么弄得”梁恪指了指床边,叫安然坐过来。弯着腰盯着她脸上的伤问,“有人欺负你了”。 梁恪一直拧着眉,表情很严肃。安然伤在左边脸,可着脸红那一片,靠近嘴角的位置还泛着青,仔细在看,嘴唇上还干巴着一层血印儿。 “没人”安然知道遮不住了,赶紧摇头,“撞得,不对,砸的” 安然不可能让梁恪知道伤是怎么来的。来这儿就是冲动了,见到梁恪的瞬间她已经后悔了。她招的是个什么人,她心里清楚。她惹不起,梁恪也惹不起。 她不该,也不可能把梁恪扯进来。 “什么东西给砸成这样”梁恪不信,眉头拧的更紧了,砸脚,砸头,头回听说砸半边脸的,那得多奇特的物件还能带瞄准功能。 “就我打工那地儿,拿打汁机来着,没够着,不小心撞着架子了,架子一晃,掉下来砸的”安然不遮了,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肿的地儿,“直接砸流血了” “打汁机砸的?” “恩,不锈钢的,可重了” 安然说的有鼻子有眼,梁恪将信将疑,又往前凑了凑,瞧着那处伤。 “那怎么能砸脸上” 安然自觉往后挪了挪,避开了梁恪,让两人之间隔开了些距离。 “可能…矮吧” 安然哼哧半天,给了这么个回答。梁恪听着是又心疼又招乐。他直起腰,看着安然叹了口气。 “你先收拾收拾,洗个澡什么的,我下去给你买药。肿成这样,明天更别见人了。” 安然也不嫌自己折腾人了,不说不好意思了,可乖的点头说好。 梁恪买药回来的时候,安然已经洗完澡,正坐床边儿上拿毛巾擦头发。 安然没带换洗衣服,洗澡的时候连带衣服一块儿洗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洗的,反正这会儿是满屋子的香味儿。洗衣液,洗发水,沐浴露甚至还有洗手液里的酒精消毒水,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从卫生间一溜儿传满整个房间。 此刻安然身上就穿着酒店的浴袍,白绒绒的料子柔软的将她包裹在内。安然太瘦了,浴袍的系带整整围腰绕了两圈后被安然给系出个漂亮的蝴蝶结垂在腰侧。梁恪想起高三暑假见她的那次,腰间也系着这么一个蝴蝶结。 安然的蝴蝶结系的很标准。翅膀,尾巴左右对称,谁也不比谁长,谁也不比谁短。和安然一样,板正乖顺。 见梁恪进来,安然头发也不擦了,从床上起来,光脚站在地毯上。可能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一双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 安然头发还湿着,短暂间隔后还有水往下滴。安然在梁恪开门进来时短暂的朝他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安然是矮,别人穿着顶多到小腿的浴袍,她直接落到脚踝。 看见人进来,也不说话,垂着头,拿着毛巾在手里绕圈儿。 走之前说让人去洗澡的梁恪,怎么也没想到回来能是这么个场面。 其实场面也没啥,挺含蓄的。就说是浴袍,不也整齐的穿在身上,哪也没露着啊。 要么说还是关系不一样。再清纯的小情侣也是情侣。情侣之间有些事不用言明,一个眼神,一点氛围勾出点不清纯的想法可太容易了。 再说,血气方刚的年纪,小电影该不该看的也没少看过。生没生过那心思外人不知道,反正大晚上蒙着被子不睡觉,自己动手干点啥那肯定是有的。 所以有些事,根本不用你想,氛围,身体的本能已经替你想好了。 什么都没想是假的,什么都没想那不能尴尬成这样。 “你,”梁恪清清嗓子,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从进了门就没在往里走,停在门口玄关处。这会儿连眼睛都不敢四处看了,定在桌上某个点,说,“药我放这儿,别忘了抹。看,看说明书就行。明天,一楼自助餐厅,别忘了下去吃早餐。我,我早上再过来。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先,先回去了” 谁能想到,一向逻辑思维清晰,做事果断的学霸,说话也会有颠三倒四的时候。 梁恪说话的时候,安然一直安静听着。话说完,也不给个回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垂着头,只能看到卷翘的睫毛上下忽闪。 梁恪等了一会儿,见安然还不说话。把药往桌上一放,说,我先回去了。话说完那就必须得走了,光说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大男人在这玩欲拒还迎呢。 最后安然怎么过去的,怎么抱上的梁恪的,他俩谁都不知道。梁恪是在后背触碰到两团温热的柔软时才反应过来的。 蝴蝶结系的漂亮,落得也干脆。安然解开系带,脱下浴袍,光裸的身子贴在他的后背,两条细小的胳膊穿过后背在梁恪健硕的胸膛前紧紧的勾在一起。 “梁恪,你要了我吧”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