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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誉认真道,“是啊!浩气风骨这东西,不是只有你们男人有!” 朱启铎觉得自己竟然有一点被她说服了,就知道她是个冠冕堂皇空话精,可还是被她这股为达目的费尽心思忽悠人的劲头感染。 “到时再说。” 朱启铎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很有机会。 方长誉脸上瞬间绽放笑颜,谄媚地巴结他,“殿下,您是个大好人,您一定要考虑哦!” 朱启铎冷冷瞥了她一眼,只有被她利用时,她才会虚伪地夸他好,其他时候,她就是要躲远远的。 他冷声道,“方长誉,收起你这虚伪的嘴脸,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以滚了。” “殿下,今晚不用我侍寝吗?”方长誉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 “滚!” 方长誉瞧着他脸色,赶紧知趣地起身出去。 “得嘞!这就滚。” 这时,吉昭宁进殿来,呈上了一封郑景潇的密信。 朱启铎看过了密信,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蹙眉。 然而,他的手下都明白,他蹙眉就已经说明是大消息了。 他问起吉昭宁,“秦老狗那宝贝独子,不当值的时候,都在什么地方?” “秦玉瑛除了回家,大多数时候都是女人的温柔乡,要么在京城青楼玉林春,要么是去暗娼园子镜园,要么是去东二巷子的外室那儿。” 朱启铎端着一杯茶呷了一口,便有了决定,“吩咐郑景潇,在东二巷子动手。” “是。” 吉昭宁领命而去。 不知道朱启铎会怎么动手,可方长誉隐隐猜测,朱启铎应该不会直接杀人,他也许会把人挟持在手,逼迫秦翊祺就范。 他可不是个有善心的男人。 ☆、第014章 他的手段 第014章 他的手段 第二天的清晨,东二巷子炸了锅。紧接着,京城也炸了锅。 原来,东二巷子的一家医馆里,发现了两个染了瘟疫的病例。 锦衣卫指挥使郑景潇,正好在那儿办差,听闻瘟疫病例,他当即下达了紧急命令:立刻封锁整条东二巷子,所有人员一律只许进不许出。所有感染和疑似的病例,全部由士兵押送转移至城郊,隔离治疗。 郑景潇一封锁东二巷子,马上就先给朱启铎传了信。 有了紧急状况,朱启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了,他立刻让邓副将带他的亲兵去增援。 很快,东二巷子就被朱启铎的人手严密控制。 严密封锁之后,再逐一仔细排查,发现染瘟疫的几个病人,是秦玉瑛和他那外室,还有外室的邻居。 秦玉瑛作为首辅之子,平日里呼风唤雨惯了,听说要转移至城郊,哪里肯乖乖就范?他手下的护卫和军士大打出手。 可朱启铎的手腕更硬,早就预料到了秦玉瑛会反抗,邓副将带去一整队亲兵去协助,个个都佩带火器,郑景潇直接将他打晕装车弄走。 一传出瘟疫病例,整个京城都开始恐慌。 不过,外头怎么惶恐,都和安王府无关。安王府里,还是一样的安静清幽。 吉昭宁往承运殿送去消息,“郑指挥使传信,秦玉瑛已经被送到了城郊。” 朱启铎只吩咐,“严加看管。” “是。” 秦翊祺得到消息时,他的宝贝儿子已经被送出城隔离了,他火急火燎地进了宫,投诉安王越俎代庖,公报私仇。 可是事涉瘟疫,连他的手下都发怵,谁也不敢冒头说一句把人送回来。 秦家派出去的人手,全被安王亲兵阻挡在外,秦玉瑛困在其中,不知死活。 消息实时地传到王府里。 吉昭宁向朱启铎禀报,“殿下,秦家的人几次三番试图闯进隔离病舍去。” 朱启铎吩咐道,“秦老狗这么想知道那宝贝儿子的消息,那就给他点东西。” “您的意思是……”吉昭宁请示道,“剁一根手指送去?” “一根手指?”朱启铎反问道,“弄出这么大阵势,就取他一根手指,闹着玩呢?” 吉昭宁道,“属下愚钝,请您明示。” “让瘸子刘去。” 吉昭宁一诧,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一旁的方长誉听着,周身血液似乎都开始发冷了。 她曾听哥哥说过,瘸子刘是专门给内官净身的熟手。 她顿时觉得,她之前在朱启铎面前那点小心机,简直就是他玩剩下的。 一旦皇权参与博弈,那就是以活生生的人为棋子。 秦翊祺权倾朝野,皇帝对他纵容,可他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朱启铎就是要狠狠摧毁他的信念。 显然,朱启铎比当今的皇上,更懂得皇家该有的决断。 秦家府上。 权倾朝野的首辅秦翊祺,回到自己书房,正是焦头烂额,突然发现,书桌上摆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木匣子。 秦翊祺拿起木匣子,打开一看,脸色登时大变。 “啊——” 木匣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团血淋淋的rou团从匣子里滚了出来,秦翊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的儿啊——” 这一日下午,皇帝传召了安王进宫。 御书房里,一身大红衮服的朱启铎,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