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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熙被堵了一会儿后,笑着又说:“贵妃娘娘当初就是凭借一曲水袖舞被陛下给看中的。我早就听说岭南女子最擅水袖舞了,薇熙是无缘瞧见贵妃娘娘的舞姿了,既然朱夫人也是岭南人,不如给我们舞一曲吧,就当是助助兴了。” 主动表演与被叫上去,二者间的差别有多大,明眼人都知道,更何况跳舞不比弹琴,是需要热身换衣裳的。 嘉兴阻止道:“朱夫人这身不方便,你不要再胡闹了。” 薇熙忽视嘉兴公主的话直接朝丫鬟说:“我记得瑾王哥哥府里是有一件水袖裙的,去取来让朱夫人换上。” 嘉兴脸上也变得不太好了。 这薇熙姓裘,乃丞相大人的女儿,与瑾王算青梅竹马,是个从小就被宠坏了的人。 恰此时嘉兴公主被前院的人给唤走了,临走时她还特意叮嘱了裘薇熙一句“休得胡闹”,但裘薇熙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反而是带着一帮子姐妹逼迫晏汀换衣服。 上次朱时叔被扒光衣服羞辱一事裘薇熙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过来欺负晏汀。 “你竟然还敢躲!”裘薇熙让人抓住了白芷,停在晏汀面前,掐着她脸蛋上下打量着,“你们是不知道朱时叔那个窝囊货被我哥哥在马场扒光了裤子羞辱的模样。我看你们夫妻二人般配得很,不如今天我们也让你尝尝那滋味儿?嗯?” 说着目光下移。 “小姐……”白芷想要挣脱,却被人绑住手脚堵住了嘴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晏汀被人欺负。 晏汀攥着香拳看她:“我并没有得罪过你。” 听见这句话裘薇熙恶魔的笑出了声:“你是没有得罪过我,只不过我想找点乐子罢了,你不是自称岭南第一美人吗?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舞到底有多美,如果你自己不愿意换,那我倒是不介意叫人帮你换上……” “你……” 裘薇熙用蛮力拽着她的裙摆想要硬扯下来,晏汀用力拉着,裂帛一声,最后薄如轻纱的外衣被人撕成了两半,裘薇熙一脸顽劣的丢开,晏汀夺过她手里的衣服,进入内室后换上,她人单力薄,当然不会选择正面刚,这女人之间的矛盾,无非源于两字——嫉妒。 裘薇熙:“一会儿全给你扒干净!” 穿上略显陈旧的水袖裙后,她推开门出去,抬眸瞬间慌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瑾王邵准,正在应付着裘薇熙撒娇的他,视线忽然转过来,那一瞬间他也恍了神。 裘薇熙口里的那句“以安哥哥当真是……”还未说全也戛然而止。 第16章 卑劣 穿上略显陈旧的水袖裙后,她推开门出去,抬眸瞬间慌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瑾王邵准,正在应付着裘薇熙撒娇的他,视线忽然转过来,那一瞬间他也恍了神。 裘薇熙口里的那句“以安哥哥当真是……”还未说全也戛然而止。 这身衣裳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上身的粉白相间的水仙袖,衣服的材质精致柔顺到浑然天成,就像是天然水衣缠了她一身,下裙上淡蓝色的曳地裙摆,两侧开叉到大月退根部,站着倒是看不出来。 这一身与素来保守作风的晏汀完全背道而驰,以至于她都觉得自己仿佛什么都没有穿。 羞耻感迫使晏汀低下了脖子。 裘薇熙也只是楞了三秒钟忽然尖叫一声过来拉晏汀身上的裙子:“这身衣裳不是……不是贵妃娘娘的那件吗?怎么会……” 晏汀:“!!!” 裘薇熙一副震惊的模样转头看向瑾王,只是这个男人的眼里藏着不深不浅的暗光,让人怎么也望不到底,所以她也揣摩不出来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但—— 了解瑾王的人都知道,他最是厌恶别的动他的东西,而是还是德裕皇贵妃的东西。 所以…… 这个女人今天死定了! 晏汀赶紧转身往内屋走:“我并不知道这是……我马上就去换下来。” 嘉兴进来时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一幕,她对自己弟弟的了解明显要比其他人多,虽然也不太能把握邵准的情绪,但她知道,既然这人没有当场发作,那就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在晏汀换回衣服出来时,她忍不住多瞧了这位叫自己弟弟违背原则的女人一眼——只可惜已经成了婚。 晏汀抱着裙子递给邵准,她脑袋低得很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让人顿时心生怜悯之情:“我不知道这件衣裳是贵妃娘娘的,还请瑾王殿下恕罪。” 邵准冷冰冰的垂眸看着没有接,只是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谁拿出来的?” 但凡与邵准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发脾气时的前兆就是如此,首先从气势上让人毛骨悚然不敢动弹。 裘薇熙低着头与姐妹们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见情况不妙,当即跪地求饶:“我错了,以安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是朱夫人说没有水袖裙,我这才……” 邵准看了晏汀一眼:“她不知道这件衣服哪来的,你也不知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震耳欲聋。 裘薇熙骄横惯了,却也紧张得直咽口水,她以为自己在邵准心里会与他人不一样的,这才敢以身犯险,现在明白过来,才知道自己是胡闹过了头,虽说这点小事邵准拿不了她,可到底是影响了自己在邵准心中的形象,叫他白白对自己生厌,想到此处裘薇熙更是痛恨晏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