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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香香在掌间散去,令她心神舒适不已。 渐渐,花瓣们被染上酱色,焉嗒嗒地臣服在她指尖。 她洗净手,去厨房拿出一个小坛子,把盆中鲜花与糖全放到坛子里,密封好后,放到角落让花瓣静静发酵。 “那些花瓣全弄好了吗?” 不知何时许裴昭从屋里出来,蹲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小坛子。 安乐点点头,忽然把手伸到他鼻底:“快闻闻,香不香。” 甜腻的花香萦绕在她指尖,一点一点灌入许裴昭鼻腔。 白白嫩嫩的指缝间,被花汁浸染,不能完全洗净,淡淡的绯色紧贴在哪里,偷偷为其添上了几分旖旎。 黑漆漆的眼眸暗了几分,指节分明的大手将其握在掌心。 入手之后他才察觉,她的手凉得像冰块。 把她手捧住,来回揉搓,他低声询问道:“怎么这么冰?” 忽然被他握住手,安乐感觉怪怪的,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缩回来。 视线被那双摩擦着的大手牵引,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才摸过凉水,手凉不是很正常嘛。” 对此许裴昭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他只能把她手放到嘴边哈气,企图给她增添些暖意。 只是,随着手近,那股香味愈发明显,惹得他心底愈发瘙痒难耐。 先前在耳边蛊惑他的声音再次出现:快贴上去,用唇瓣替她暖手…… 暖暖的气息喷洒在手背,安乐再也忍不下去。 她倏地把手抽回,猛然站起身,却见许裴昭懵懂看她,她结结巴巴道:“厨、厨房还有事,我去收拾收拾!” 转身落荒而逃,背后像是有几条狗在追她。 却不知许裴昭看着她逃窜的背影,轻轻勾起了唇角。 躲进厨房后,安乐恼得不停锤打自己的头。 她慌个什么劲! 许裴昭不过是想帮她暖手,又不是要亲她,干嘛心虚逃走。 只是…… 她忍不住抚摸刚被吹过的手背,那里似乎还有热息在撒。 胡思乱想之时,也忍不住无声地笑弯了眼。 * 安乐说厨房有事没做完,并不是在骗许裴昭。 灶台上,没弄完的rou还剩有两斤多。 猪rou不比蔬菜,能明天早上起床再处理。 若是把这块rou放到明天早上,这rou保准得臭。 熟练地将五花rou去皮,切成一个骨节大小的rou丁,放到碗中。 而后加入两个鸡蛋、两勺盐、葱丝、两大勺辣椒面,顺着一个方向搅匀。 先前还带着rou腥味的rou丁,慢慢沾上调料,瞬间香辣感十足。 “还有什么没做完,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再弄?” 久等不到安乐回来的许裴昭,忍不住来厨房寻人。 刚进厨房便见油灯之下,安乐神情祥和,一心一意侍弄着盆里的rou丁。 红白相间的rou丁在她手底下乖得不像话,它们顺着一个方向在搅动,每一粒都沾满了火红的辣椒。 安乐回头看他,柔声道:“这rou必须今晚处理,若是等明早和蔬菜一起穿串可能会坏。” 听她如此说,许裴昭立刻挽袖子,朝她走过去:“还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安乐想也没想便拒绝,她把手上沾上的rou抹下去,蹲到旁边洗手,“我已经弄得差不多,只等明天穿串便好。” 不能给她帮忙,许裴昭十分遗憾。 怪他在房中抄书花了太多时间,以至于没能早点出来帮她。 这般想着,他又见安乐用厨房最大的盆打了盆水,然后把装rou的碗隔水放进盆里,在上方罩了个簸箕。 “走吧,回房去休息。” 许裴昭看了眼她,手指微动,按下想去牵她的手。 回到房中,安乐揉揉发疼的肩胛骨,坐在床上做扩胸运动。 许裴昭正好抱着被子过来,看到她怪异的动作,出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打着哈欠,带着痛苦面具艰难地说:“今天做的事太多,肩膀有些疼。” 许裴昭顿了顿,他放下手中被褥,怀揣着几分忐忑,来到床边小心观测她表情:“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揉揉。” “嗯?”安乐立刻趴下去,嘴上却说着,“这多不好意思,实在太劳烦你了。” 她心口不一的样子让许裴昭憋笑,他坐到床边,扶上她的肩头。 小小的肩头他一把便能握住,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感觉到骨头膈手。 微硬的中衣摩擦着掌心,平日里不觉得,此刻他却有些计较。 他想让她穿更柔软的衣服,而不是这种粗制的麻布衣。 沉下心思,大拇指抵住她的劲后。 指尖立刻被她细腻如玉的肌肤烫到,心里头也有些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明媒正娶的妻,此刻毫无防备地趴在他的面前。 只要他想,什么都可以发生…… “我趴好了,你按吧。” 她的声音像是道枷锁,把他即将失控的意识锁住。 拇指轻轻地揉捏,随着他的动作,掌心之下那雪白的中衣也在一上一下。 时不时有本该掩藏起来的淘气地露出来,许裴昭眼尖发现,沿着中衣边缘那块肌肤,因为衣料摩擦,从而有些泛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