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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会孕育出裂口女那样强大的咒灵。”这是他的原话。

    “可不能小看信息时代网络传播的力量哦。”

    至于集会活动,这几年随着盘星教的不断扩张,他们的信徒从纯上层人士向城市中产拓展,日本每年有近万人死于咒灵袭击,知情人并不少,更有目睹咒灵袭击后成为怪谈迷的人。

    高高在上的总监部不屑于给普通人温暖,那让盘星教吸纳又何妨?

    ·

    “咒术师的守护可不是白捡来的。”盘腿端坐在榻榻米上的夏油杰笑眯眯说。

    在教众眼中,他便是人间的佛陀。

    “猴子追求俗世的安稳,守护他们的咒术师就要白白牺牲吗?”说这话时他脑海中闪过太多人,灰原、诸多同伴,还有他。

    “弱者向强者缴纳供奉,以获得一时的安稳,咒术师宛若雷霆,除恶务尽,却也只帮助自己的信徒。”

    “我所想建立的,是这样的世界。”

    ……

    吃完可丽饼后,一条跟顺平又找了家M记坐着,慢吞吞地咀嚼套餐,这一挨就到了10点。

    可涩谷不同于其他地方,哪怕晚上十点,街上也车如流水马如龙,顺平道:“都这么晚了还没有起雾,要不回去吧,太宰君。”

    说到底只是怪谈,根本不可能存在。

    谁知话音才落就听见一条道:“啊,起雾了。”

    一条迫不及待推开椅子向门外走去,顺平不是很能理解,却也咬牙跟上。

    只听见他以不成调的小曲哼道:“绿邮筒、绿邮筒、你在哪里呢绿邮筒——”

    “通向彼岸的绿邮筒,实现梦想的绿邮筒——”

    顺平听他的哼唱,只觉诡谲得过分。

    顺平的灵性直觉在普通人中算强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真形容的话,耳边嘈杂的属于人的低语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少,浓雾将他包裹着,他只能感受到自己,与不远处的太宰。

    他不成调的小曲钻入他耳中,只觉毛骨悚然。

    “啊,有了。”一条停下来。

    他抬头,与绿邮筒背后的大眼睛对视。

    这是东京都内不常见的咒灵,有二级上下,他通体绿色,身上有无数张嘴,盯着一条时总在念叨好恨欺负我的人藤原博二诸如此类的话,一条猜测他确实将信件内容吸入体内,将循着踪迹去寻找被报复者。

    至于将信件投入邮筒的青山女高学生,怕是根本没走出这片迷雾。

    但第一个诉说怪谈的人是谁?又怎样在短时间内令其进化为二级咒灵,在人流颇大的涩谷隐藏至今未被发现?

    ——这真的是自然演化的咒灵吗?

    “太宰君。”顺平怯懦的嗓音传入他耳中。

    “我们快走吧,这给我感觉很不好。”

    一条嘴角边的微笑从未褪去过,但你此刻看他会认为他的笑容疯狂而神经质。

    “来不及了哦,顺平君。”

    “哎?”

    “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吗,是你的话说不定能看见。”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当然啦,如果只是这样的杂鱼,哪怕是我也能把顺平君全须全尾地带出去,真遗憾,本以为能遇见更有趣的。”

    此刻的他,真像一个不断追求刺激,在生死间寻找意义的狂徒。

    这一形象不仅能与太宰形成共鸣,还表现出了咒术师特有的疯癫。

    不过……

    “啊,竟然真的有,美美子。”

    jk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几乎同时,顺平眼前出现了模糊的影子。

    他似乎看见了小山丘般高大的怪物,那是真实存在的吗?

    为躲避矗立于眼前的巨大幻像,也为身后人的呼喊,顺平猛然回头,却听见一条淡淡道:

    “面对猛兽时,可不能将后背留给他们啊,顺平君。”

    “这群不知所谓的东西,可是会一把扑上来,将你吞噬殆尽哦。”

    ……

    我表现得诡谲、癫狂、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所以被我迷住了吗,五条悟。

    第14章

    “我踩8点的铃声走进教室,昨日发生的一切好似幻梦。”

    “沿途所见的扭曲咒灵告诉我,那并非我的臆想。”

    “他带入走进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话虽如此……

    当看见一条趴在桌上,任木板桌面挤压他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时,顺平只感到一阵荒谬。

    喂喂,昨晚才有过那么刺激的体验,今天就板着Q版脸在课桌上蹭来蹭去。

    他转念一想:不,对自己来说咒灵打开了新世界,但对太宰来说,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但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见呢?

    ……

    昨晚后续在一条的意料之中,他给五条悟呈上了一场盛大的开幕式。

    当美美子抬头时,只看见漫天飞舞的、挤满怪异文字的履带,那些履带自发性缠绕着体积庞大的、如小山峦一般的二级咒灵。

    她不由以手背擦眼,喃喃自语道:“那是什么?”

    人间失格出现得太快了,她几乎怀疑自己的双眼,布满文字的履带是真实的吗?

    转瞬间,咒灵就融化为空气中的咒力,她看不见分解的过程,只知道它消失了,不见了。

    顺平跌坐在街头,他失去知觉,感受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只记得一条脸上诡异的、仿佛在暗示什么的促狭笑容,与他身后差点吞没自己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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