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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碗碗张大嘴巴,听得直起鸡皮疙瘩。 许久,许久,一滴水珠落下。 剑神笑中含泪,是恨?还是悔? 不论如何,剑身的震动已停了下来。 “唔……”小妖怪慢吞吞地挪过去,她觉得牛牛子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担心刺激到对方,故转述得小心翼翼:“剑没有生气,它好高兴哦。” 一剑劈散了车,是因为她跟它都嫌弃这代步工具太慢,想把马儿放跑后再开个大。刚刚听主人的意思,见到自由的曙光,更是喜极而泣。 西门吹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他吐出一口气,慢声道:“我也很高兴。” 余碗碗眨着月牙眼愈加迷惑,走到灰衣男子跟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只见对方眼睛充血,满头大汗,不知何时起竟咬得下唇几要出血。 哦,原来剑神并没有泪目。 剑小声吐槽,说他刚才掉了颗大汗珠。 “铛啷~”碗碗觉得对方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便敲了敲碗沿吸引视线,以献宝般的语调高声道:“虽然车子烂了,马儿也跑了,但你莫要慌张,机智的我早有准备!” 西门吹雪漠然道:“哦。” 这个字的语气,介于疑问与终结之间。 虽然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臭,但小妖怪很高兴对方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态度,继续卖关子道:“我帮着剑升级进化啦,它现在厉害得不得了!” 剑神古井无波的双眸动也未动。 他实在很不给面子,让她琢磨半晌想要隆重介绍的丰富词汇都堵在嗓子眼,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你现在应该问我,厉害在哪儿?” 小妖怪鼓起嘴,很好脾气地提醒他。 但西门吹雪恍若未闻。 他单手握剑,脚步僵硬而机械,简直有点像是靠毅力拖着沉重的躯壳在行走,语声悠远,似是自天外而来:“留在原地,别跟着我。” “干嘛鸭?”余碗碗跟了几步,倏地停下。 “……你做的、好事。”剑神隐忍地回答她。 随着话音,剑身又开始颤抖起来。 西门吹雪走得分外艰难,却用尽了十二万分的柔情,轻声道:“不必担心,我再不会抛下你,以我的性命起誓。” 小妖怪捧着碗呆住,这简短的话语简直在她几乎为负的人情世故上跳舞。好不容易,才从剑的叽哩哇啦中搞明白:“不是哇,你误会啦。” 剑说,它真的不想眼睁睁注视主人的翘臀。 ——它在挣扎,挣扎得很用力。 但西门吹雪握得更紧,任何有灵之物都无法彻底违背自己的拥有者,或许是造物主的铁律。 余碗碗默默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她心虚了,她放弃了,她背叛了自己的伙伴。 只来得及在灰衣剑客再度钻入密林前,因想起了甚么而大声疾呼,震天响的大嗓门惊起鸟雀四飞: “——阿牛哥,你的草纸够吗?” 这是非常合理的怀疑,毕竟车烂了。 闻言,剑神缓缓侧首。 他吐出了一个单字,G发音的。 余碗碗竖起耳朵都没有听清。 她稍加思索,觉得那个字可能是“淦”。 显然,他等不及要去解决五谷轮回的人生大事,作为妖怪,她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但知道这是等不了的——所以,她是他唯一的希望! 思及此处,善解人意的小妖怪原地升天。 * 小饭馆请走了其他客人,清净无比。 移花宫历来喜欢包场,这个铺张的毛病从无缺公子初入江湖时就有。倒不是他刻意铺陈喜爱张扬,只是自来如此,宫女们自然妥帖侍奉,吹毛求呲。 当时就被铁姑娘暗暗腹诽过。 碍于萍水相逢还是被救的那个,不好讲。 而现在,成了花夫人的铁姑娘拉住身侧人的衣袖,抿唇道:“如今这里是花七公子家的产业,掌柜的必不肯收钱,我们清场,岂不是还影响人家生意?” “掌柜的自作主张,而我默认了。”白衣公子执起瓷勺,舀了口八宝饭到心上人唇边,温声道:“当日花家快了半步,移花宫不好相争,否则也不必如此麻烦了……” 故地重游,他怎会愿意有外人打扰。 “‘小苏州’可是老牌子了,江南花家慧眼如炬,我们作为朋友,多有口福呀。”紫衣少女弯唇,张口将自己最喜爱的甜食咽下,慢慢地咀嚼。 花无缺还想投喂,但心上人偏头躲过,还投来嗔怪的一眼:“我又不是没长手。”说是那么说,但她夺过勺子后,却伸至对方面前:“尝尝,是不是比从前更可口?” 明知他不喜甜食,铁心兰自然是故意的。 白衣公子微微牵起唇角,很听话地启唇。 新婚夫妻正是蜜里调油,却听楼下传来些奇异声响,似是那待客殷勤的掌柜同人起了争执。 铁姑娘嫁了人也并未持重些,反而愈加爱凑热闹,当下便要去瞧。花无缺自然随得她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他喜欢妻子杏眸中鲜活明媚的光彩。 若全是因他而生出,那就再好不过。 “是花满楼同意我来的,找的就是‘小苏州’,没错鸭。”红黄色衣衫的小姑娘仰起脖子,瞪着掌柜和小厮:“他答应我可以来,不能说话不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