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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殿辰抬眸看着他,眼神沉寂,可很神奇的是,南肃居然接收到了他讨要奖励的意思。

    他没有犹豫,轻轻上去啄了殿辰的唇瓣,有如蜻蜓点水:“下次得按时吃饭,知道吗?”

    殿辰唔了一声,淡淡地将纸张翻过一页,竟仿佛是南肃打扰到他探寻佛经真理了。

    而一旁的平顺已经惊呆了,他第一次见两个男人亲嘴儿,瞪大眼睛,只觉得新世界的大门仿佛被打开了: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南肃走后,平顺好半晌才恢复镇定,踟蹰走上前:“爷,您不疼吗?”

    殿辰平静地道:“有点儿。”

    言罢,目光寡淡地瞥过来:“知道疼还不给我拿药?”

    平顺真是无语,知道自己嘴里有溃疡还要喝刚出锅的滚粥,这不自己找罪受吗?

    话说,那么大一个溃疡,殿辰还说是自己咬到的,可平顺怎么看都觉得是被利齿撕开的!如今他总算找到罪魁祸首了,恐怖,实在恐怖,他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能跟人亲嘴,尤其男人——因为雄性在互相撕咬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南肃出书房时,正见一只白色大鸟飞过帝都上空,其张开双翅,一路向西北而去,渐渐便消失不见了……

    他深吸一口气,裹紧斗篷,拎着食盒四处晃悠,生怕别人看不见他给殿辰送粥:真是贤惠得紧。

    随后,他直接出府找了李胖儿:窑子是不能再去了,但总得干点儿别的事儿来继续加持自己的草包形象。真是捅了殿家的窝了,一个皇帝,一个殿辰,他夹在中间真是两头不是人!

    好在,装纨绔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得心应手,左右不过一边脸皮撕下来,贴到了另一边的面皮上:一边二皮脸,一边不要脸!

    可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有时候,就连南肃自己都隐约觉得看不清自己了……

    半个月后,金碧辉煌的怀武殿里,皇帝听着暗卫的报告,眼皮子稍稍翻了翻。

    良久,他无奈一笑:“世子没什么身手,跟人打架时难免吃亏,你好生看着,不行就帮帮他,但也别让他把人打死了。谁家的少爷不是少爷?”

    “唉,罢了,朕的难处,跟你说了也不懂,退下吧。”

    ……

    十二月中旬,殿辰的身子终于恢复了。

    南肃等到现在,终于再一次将屏儿堂而皇之地领到了其卧房门前:想要一个皇子嗝屁还不牵扯到自己身上,这件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南肃暂时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旁敲侧击。那副病弱身子,酒色必是大忌,虽然后来殿辰也没再提这事,可南肃作为正妻,早就替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有了之前的教训,屏儿显然又忐忑起来:“世子,真的是六皇子主动提出要我的吗?”

    南肃点点头:“嗯,你只管去伺候就是,往后若有了一男半女,我总不会亏待你和孩子的。”

    上一次南肃落了个浑身酸醋,可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内心毫无波澜。

    呵,果然心动这种东西最是虚假了,还好,还好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殿辰显然并没有想到他如此迫不及待,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平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屏儿之前能被南肃看上,自然八面玲珑,娇媚可人,便连忙迎上去,软声道:“皇子,我伺候您。”

    平顺愣了一秒,突然觉得自己的工作被人抢了,竟有些不开心,连忙道:“姑娘,我来就行了。”

    南肃心想,这小呆瓜实在太单纯了,也不知怎么能给皇子当差的,不过,也可能正是因为跟了殿辰,他才能保持住这份单纯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南肃识趣的退了出去。

    只是,他并没有走远,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上回路尧失手,这让他耿耿于怀,索性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打发去当哨岗了,今天,他将亲自将生米熟成熟饭!上回殿辰跳进池塘,差些将他牵扯出来,这一次,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南肃眯起眼睛,冷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珍品中的珍品,保管让殿辰欲仙欲死!

    什么色即是空,什么狗屁清修,他就不信殿辰自此开了荤后,还能收得住!来吧,六皇子,让我看看你撕下仁义道德的荒糜模样,不是要变成跟我一样的人吗?

    满足你!

    第三十三章 自己把自己煮了

    “你老家哪里的?”

    殿辰的声音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缓缓响起,十分平静,仿佛只是随意闲聊。

    “奴婢是庆州的。”

    坦白而言,屏儿对殿辰是有好感的,上回只不过与男人相处片刻,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做遥遥若高山独立,清暖如玉树临风——比起不着调的南肃,她似乎更喜欢这样温其如玉的君子。

    水雾朦胧中,屏儿走到浴桶后方,声音尖细柔软,兼且带着几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奴婢先为六皇子推拿按摩一番,如何?”

    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别过了头,权当默许。

    屏儿挽起袖子,可想了想后,又干脆将上衣除掉,只剩一个肚兜,然后才伸出一双素白的小手,按上了殿辰的宽肩。

    “……”而在窗边偷看的南肃此刻才开始反后劲,他从没让屏儿伺候过沐浴,哪能知道人家还有这手艺?眼看殿辰的肌rou线条慢慢放松,搞得他一时竟有些后悔加羡慕,却只得酸溜溜地趴在窗缝那里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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