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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想。 他: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你管我呢? 他:唉。 他:我知道你不想,但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诶。 我说:然后呢? 我侧躺床上,握着手机,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是他说:然后出去溜达溜达呗。 我闭上了眼睛,说:不去。 然后关机。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要回去上班,那天他问我在哪儿,我说我要回去了。 他沉默很久,忽然问:我觉得你不太对劲,我们聊聊? 我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我说可以啊。 他却又说一句:别聊那么深,聊两句。 他回完这句话的同时,动车开动,我模糊着视线跟他说一句:算了吧,挺没意思的。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眼泪滚得满脸都是。 旁边陌生阿姨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说不出话,等阿姨给我送纸擦完眼泪,我才哽咽说一句:“我不想去上班。” 阿姨笑着说:“哎呀,离开家都难过啦。” 我说是啊。 所有的离开都是伴随着难过的。 我的难过是情有可原。 是难以抑制。 是,不过如此。 大概是我真的表现得太抗拒了,之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联系。 我重新进入工作,忙得头昏脑涨,根本无暇顾忌那点没头没尾的感情生活。 四月一个周末,我和室友出去逛街,回家时开开心心,在地铁站忽然收到他发的微信。 一个问号。 我没回。 但是回去的路上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被拖拽到底层,我难受得走不动路,室友问我怎么回事,我捂着心口说胃疼,我们坐在地铁站休息,我看着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地铁,眼前一帧一帧,是我们那么多年的每个瞬间。 等新的一辆地铁抵达,我从车身看到蹲坐的自己,深觉好狼狈。 怎么能狼狈成这个样子。 我咬着牙起身,拉着室友进车,回家。 回到家,我正常洗漱,收拾东西,我把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跟室友说我要收拾房间。 我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可是临睡前,他一通电话打过来。 他喝酒了。 我好烦。 为什么一定要喝了酒才能做这些事情,清醒的时候不能做吗? 我是清醒的时候不能碰的人吗? 我冷着声音问他有事吗? 他笑,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没怎么回事。 他说你肯定有事。 我说我没事。 他说有。 我们反复拉扯,像两个没有成年的人。 像两个,不会任何话术的笨蛋。 我扔了手里的衣服,转去阳台。 这个城市太大了,聚集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夜里也明灯,盏盏都是大家期许的明亮的未来。 我也希望能有一盏,是我点起的。 我说:“你真的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这是第三次机会。 他沉默一会儿,说:“嗯,不太知道。” 我忽然从心底翻涌出一口浊气,我说:“那就这样吧。” 不知道也挺好的。 知道了反而耽误你大步往前走。 走到这个地步,我但愿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从此一身轻衫,大步往前,坦途明亮。 挂断电话后,我没有让自己耽溺情绪里,而是继续收拾房间。 收拾到半夜,把客厅和公共区域也一并打扫了。 我们九点上班,弹性工作,去晚点也没关系,平时我都是九点才出门,那天六点就出门了。 地铁刚开,只有我一个人,地铁飞驰而来,我起身进车,也进入周而复始的生活里。 之后我们真的没有再联系,过年也没有。 我没有删他的微信,但是屏蔽了他的朋友圈,为了防止平时刷到他的名字,我甚至给他改了一个类似张三李四的备注。 我想,我只能做到如此了。 除夕回老家,老家不禁烟火,我爸买了很多,到楼顶放。 整个村子都在烟火的笼罩下,我仰面望天,烟火全落在眼睛里。 过去种种,犹如倒带。 宛若大梦一场。 不过,大梦一场。 第14章 我辞职了。 离职后没有回家,而是天南海北地转,去了趟华南,去了他待过的城市。 那是一个小城,盛产米粉,我去当天吃了他曾推荐给我的一种,难吃。 我跟同行朋友吐槽,同行朋友问:“谁啊?” 我愣了下,随口说:“以前的老同学。” 她没当回事,继续问:“他还在这儿不?一起吃个饭啊。” 我摇摇头。 他已经回家了。 我没打算走过他走过的痕迹,我只是误打误撞来到他曾留下痕迹的城市。 我什么都没打算。 但我晚上还是失眠了。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同行朋友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趴在枕头上不说话,很久才起身去拿卫生纸。 枕头湿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