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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笙摇头,整个人又往她怀里钻,嘴上嘟囔着:“我才不要喝那酸不拉几的东西,我就要你摸我耳朵,快点摸我耳朵!” 话说到后面,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 白芡又一次把人拉开,眼睛盯着她,认真说:“学姐,我不会摸你耳朵的,所以为了让你自己能舒服一点,把我放开,让我去给你弄药,好吗?” 江予笙登时又被气炸了。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是不是讨厌我! 所以她才不肯摸我耳朵! 明明耳朵这么漂亮这么软! 为什么不肯摸摸它! 她不是喜欢兔子吗! 她养兔子不摸兔子耳朵吗! 我才不信!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让她摸到我的耳朵! 白芡见怀里人冷静下来了,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一次拉开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 咚的一声。 像颗炮/弹一样朝她猛冲过来的少女,将她直接扑到了身后的被子上。 消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小兔子,彻底化作一株需要汲取她身上营养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她窝在白芡怀里,一边闻着对方身上好闻的香味,一边用那两条软趴趴的耳朵,不安分地继续往她怀里蹭,嘴里央着:“摸摸我的耳朵,摸摸它!它快要痒死了!” 白芡的伤手不敢乱碰,生怕一不小心就误触到她的耳朵。 凝神观察片刻,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小心谨慎地扣住人的腰,往上一提,终于将人同自己分了开。 被她控制住的江予笙不满,像条泥鳅似的不断挣扎,却因为力量不敌她,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被白芡放到被子上。 白芡开始做起“寿司卷”。 以被子为米,把小兔子铺在上头,然后将另一边的被子往她身上盖过来,盖了第一层,抬抬兔子,让被子从她底下穿过,再拉上来,继续盖第二层。 小兔子很瘦,白芡的被子足够长,最后彻彻底底将她裹了三次后,才停下动作。 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被迫成为砧板之鱼的江予笙委屈又埋怨地瞪她:“快把我放开!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好难受!快点把我放开!” “学姐觉得我敢放吗?” 江予笙还在挣扎,片刻后,不但没能把紧裹着自己的被子弄开,反倒将自己折腾出了一脑袋的细汗。 她眼神一闪,转换了态度,开始用分外娇软的声音道:“求求你了,把我放开嘛,我不让你碰耳朵了,我会乖乖喝药的,好不好?就把我放开嘛,好不好啊?求求你了。” 一只湿答答的小兔子,如此这般楚楚动人地央求着你,除非是那以铁石作心的人,不然谁能拒绝呢? 偏偏白芡就有着那副铁石心肠,她冷静地拒绝:“学姐,乖乖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弄饮料,你再忍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 通过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的垂耳兔,后面再次进入易感期时,状态会相对清醒一些。 ——江予笙亦然。 脑袋的痒意尚在可忍受的范围内,但她肯定不会告诉白芡这件事,漂亮的小脸蛋一皱,摆出一副难受又可怜的模样,本就温软的嗓音,更是娇得不行:“呜呜呜,我真的好痒啊,我要难受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呜呜呜你就把我放开嘛,真的好难受啊。” 白芡毫不客气地拆穿她:“学姐,我查过资料了,兔子精度过第一次易感期后,抗痒能力会增强,所以你也不用再演了。” 少女毫不意外地因为她的话又炸了毛:“你才是兔子精!你全家都是兔子精!白芡!我命令你!快点摸我的耳朵!不然!不然!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白芡不打算继续和她争,毕竟这只不乖的小兔子,还处于易感期中,没有安全度过,每拖一秒,都是对她的无形伤害。 “学姐,我就先不和你多说了,等我几分钟,我去弄好饮料就回来。” 她说完,真的就往房门的方向走去了。 小兔子被卷在被子里,整个人动弹不得,连脑袋都没法转一下,大眼睛满是不甘地瞪着天花板,像是有个白芡在上面似的:“你讨厌死了!白芡!你讨厌死了!你敢给我喝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呜呜呜,帮我摸摸耳朵嘛,你就帮我摸摸嘛!干嘛一定要让我喝药!我才不喜欢喝药呢!” 江予笙的话,白芡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回答,关上门,也将小兔子的声音隔绝在了门里。 江予笙显然没有把赵岚昭女士的其他告诫放在心上。 不过这也不怪她,毕竟她没真正尝过“被人标记后,再次进入易感期时,可以帮助自己的那个人不在的话,会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折磨”的苦,所以才会冲动地想让白芡“标记”她。 白芡是人,自然尝不到这样的苦,但这不代表她就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原剧情里就有这么一次,易感期综合症发作的时候,上课铃刚好打响,女主察觉到耳朵要冒出来,慌忙先将连帽衫的帽子给紧紧地盖上,好在她是单独坐在最后一排,才幸运地没有被其他人看见这阵变化。 不幸很快伴着幸运到来,没有渣男帮助的女主,整整一节课,只能这么趴在桌子上硬生生地挺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