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着美食发家了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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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她没有彻底放弃林子修前,话脱口而出容易伤感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跟林子修离婚的,她再给林子修一次机会,别等她跟林子修离婚了,林子修又考上了,那她岂不气得吐血。 更何况,林子修的家人在城里,有人脉的话,说不定运作一番便能回城,她与林子修都生了个儿子,没有林子修,她恐怕也没法嫁个更好的男人。 陈月清对自己嫁人的运气不自信了,为啥她偏偏遇不到好男人,她更担心的是,今年考题最简单林子修都失败了,明年万一还不成呢。 想着想着,都克制不住想哭了,她重生过一次了,有预知的优势,合该是最特殊的,可命运为什么没有眷顾她,她依旧过得辛苦。 她当初信誓旦旦地跟娘家人保证,肯定可以考上大学,成绩出来多丢脸,让两个嫂子看尽了笑话。 最令她心绞发痛的是,赵雨桐居然考上了,赵雨桐嫁给林子修后,林子修事事顺遂,步步高上,对妻子温顺体贴,换成她以后,林子修大男子主义,读书也没用了。 陈月清不懂,她差在了哪里,凭啥赵雨桐总是圆满幸运,她始终以为,赵雨桐靠着林子修才养尊处优,活得快意,没想到赵雨桐竟然第一批考上大学。 是不是赵雨桐抢走了林子修的运气?!想必现在的赵雨桐一定很得意吧。 多么讽刺啊,她所计划的一切都成了变数。 脑中好像铁锤在疯狂敲击,一抽一抽地痛,逼得她快发疯,手指抓进了头发中,不断拉扯,让疼痛来保持清醒。 她竭力冷静下来,再是失望心痛,林子修也不可能重考一次,明年,明年必须考上! 陈月清咬牙忍耐,“那你写信问问你爸妈,想办法调你回城,咱们不能一直在乡下干耗着,种地能有几个钱。” “知道了。”林子修眼底阴郁,等他不想吗,他早前写了好几封信回去,有用的话他早就离开这叫不拉屎的地方了,他家两儿一女,他最小那个,回城必须安排出工作岗位,哪里轮得到他。 贫贱夫妻百事哀,存款见底,每月给儿子买米粉买鸡蛋都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还别提偶尔感冒发烧,数起米粒过日子,陈月清扛不下去了。 宁愿顶着风险,她也得去黑市做生意,接下来一年,怎么熬得过去。 陈月清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赵雨桐从镇上寄完信,回来撞见了陈月清,对方的眼神阴恻恻的,跟暗中窥伺的毒蛇一样阴冷,感觉背后瘆得慌。 赵雨桐树起警惕,不禁庆幸,提前揭发了陈月清的真面目,否则她即便考上了,陈月清都能趁她毫无防备时,有心害她大学读不了。 陈月清的指甲都掐进了手里,刺痛感袭来,用尽所有力气,才压制住嫉恨与怨气。 …… 冬季的雪断断续续下了两个月,二月份洋洋洒洒落下的,与其说雪不如说是冰霜,铺在腐朽枯枝上,累成厚厚的被子,自留地里的青菜也冻的清脆,每顿吃不完的食材水果放在外面,便是天然的冰箱。 这个天气大伙应该都不爱出门的,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可没钱没票去买棉花,抵不住寒冷,冻得脸青鼻子红,最好的办法便是窝在家里,堵住瓦片缝隙,把暖炉烧热带来一缕温度。 这几天过年了,寂静的村落才有了人气,再冷也比不过凑热闹的心思。 家家户户去买了对联窗花回来,整整齐齐贴在门窗上,平日里再节俭,过年最重要的日子总要图个喜庆,期盼来年顺顺利利。 窗户里飘来各家的饭菜香味,在朦胧霜雾中交织在一起,鲜活极了。 今天队上分配猪rou粮食,更是人声鼎沸,七嘴八舌地谈论,所有人一年到头下苦力,等的不正是这一刻吗。 晒坝上大清早架好了大锅,烧热了一锅烫水,杀猪匠在石头上刺啦刺啦磨刀子,给白猪褪毛,圈里白猪经过精心饲养,虽然没有猪饲料吃,大家每天也砍来了最鲜嫩的猪草,把白猪养得胖胖的,担起来称重,几乎接近三百斤了。 为了分配公平,分猪rou照样是按照工分来的,多劳多得,为生产队做出越多贡献的人,猪rou分到越多,众人都围在晒坝边看,那块雪白的猪油简直馋得他们直流口水。 唐锦换上厚实棉衣,戴好围巾,脚上还穿着那种厚实的手工棉鞋,出门时给陆沉戴上顶毛绒帽子,别冷得感冒了,冬天感冒一时半会好不了。 拿上大盆子,喜气洋洋去分猪rou,唐锦粗酷算了下,她可以拿到六个工分,有时请假,但积少成多嘛,陆沉鲜少歇息过,工分就很可观了,至少能分到七斤猪rou吧。 临到晒坝,放眼望去,围了满满一圈的人,翘首以盼分猪rou。 唐锦都看不清里头的场景了,“这么热闹啊,都来得挺早,年味真浓。” 陆沉扶住她的手,地面上雪还没化完,免得不小心摔跤,“年年都这样,最值得高兴的就是今天了,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不用忧愁明年收成。” 唐锦心下感慨,这年头大家的愿望真是很简单了,没有那些繁杂欲望,只要能够吃饱穿暖就可以了。 第66章 吃火锅 杀猪是个力气活, 耗费一个多小时,猪rou有好有坏,都乐意分到更肥美的rou, 那些搁到旁边盆子里的猪血跟猪大肠也不会浪费, 带回去灌血肠也是种美味的吃法。 沉甸甸的猪rou抬到案板上, 再次磨了下刀刃, 计分员的眼珠子也粘在了猪rou上,喉咙滚动,待到终于开始分猪rou了, 他拿出小本,依次念户口名字跟相应的工分,猪rou分几斤分哪个部位都是有讲究的,只有工分多的家庭才能分到最受欢迎的猪油。 念到名字的人兴奋跑上前, 紧紧盯住那把锋利的大砍刀,砍刀重重落下,一条肥瘦相间的rou丢了过来。 忙不迭装进盆子里, 眼神还钉在案板猪rou上,馋意都快溢出来了, 过年就指望这些荤腥了,加上春季分到的野猪rou,切碎了煮进锅里, 一家人都能尝到rou腥味,节省些吃, 还可以留到明年。 什么吃rou可以像红薯一样吃腻了, 那真是幸福地笑掉大牙了, 不过rou又怎么可能吃腻呢, 一头猪都不嫌多的。 见前面的人提起猪rou走了, 后面人群有点躁动了,不是担心分不到,只是迫不及待罢了。 杀猪匠的手速很快,手起刀落,大块猪rou不断减少,猪rou分熟练了,斤数都差不多准确了,稍有偏差也不妨事,不必太过计较,不然每块猪rou都称一陈,那下午都分不完。 大伙还等着提上猪rou回家煮了解馋呢。 吵吵嚷嚷,有点听不太清楚,唐锦站在后边,仔细听着,念到陆沉名字了,她赶紧把搪瓷盆递给陆沉。 作为拖拉机手,陆沉本身待遇就要好一些,加之他做事卖力,地里的杂活也兼顾着,平日里少于请假,几乎每天都是满工分。 跟唐锦的工分合计在一起,拢共分到了十一斤零三两猪rou,两根rou骨头,一叶猪肝,一碗猪血,猪rou几乎是五花rou,肥瘦相间,瘦rou偏多一点。 这次唐锦捡不到rou肠了,人力饲养的猪rou没有太大腥味,不需要调料腌制,可以做出好吃的腊肠,猪肠有的是人要。 “大家都忙着分猪rou呢,粮食应该下午才会分,又不像猪rou一样,好的部位切了就没了,咱们不如晚些去,以免人挤人。” 陆沉点头,“我趁这时间把地窖收拾出来,里头可能积了水,红薯得放在地窖里。” 别的粮食都能丢进仓库,红薯必须抬到地窖,表面用塑料布遮盖起来才不会发芽腐烂。 近期下雪时间长,将地窖表面的烂布揭开,里面果然渗进了水,四米深的地窖,褐色的泥巴水足足有一米高。 陆沉找来大水桶,像打井水那样把污水排掉,脏污的泥水还蹦了许多只灰溜溜的癞□□,鼓嘴咕咕叫。 都说癞□□身上浆液有毒,弄上来的癞□□远远扔一边。 泥水舀得差不多了,再搬梯子下去铲泥浆,下次必须用塑料布把地窖口遮盖地严严实实,渗水进去清理太麻烦了。 许久才全部清理完毕,洞口敞开,等待风干多余的水迹,唐锦打了盆温水让他洗手。 锅里炖的骨头汤传来香味,小火在灶上慢炖,随着时间过去,骨髓的精华都熬出来了,咕噜咕噜冒泡,汤水浓白,骨头上没剃干净的rou也煮得软烂。 汤里放了脆脆的萝卜,剁成小块,嫩生生的,白萝卜没有苦味,还清甜可口,被骨头汤浸润,咬一口都是汁水。 小锅里蒸熟了高粱米饭,高粱米没有稻米好吃,口感粗糙,蒸的软烂一些,吃习惯就没感觉了。 饭后来碗guntang的骨头汤,整个人都升华了,好像在温泉中泡过,身心都暖洋洋的。 在屋里灶边烤火烤芋头,下午四点钟左右,再去仓库边扛粮食,今年收成不错,一部分交去公社后,剩下的粮食能拖到明年,这会来分粮食的人陆陆续续走了。 家里壮劳力多的,工分也挣得多,都叫富粮户,有些病弱家庭使不上力气的,就只能勒起肚皮继续过日子。 陆沉带来几根麻袋,能分的种类有红薯玉米小麦稻谷,其中红薯份量最多,毕竟是每顿主食,耐吃扛饿,玉米也不错,磨玉面,稻谷小麦分别只有四十来斤。 唐锦虽然不如别人拼命,但做事的时候挺认真的,汗水也哗啦啦流了许多,口粮也有几十斤。 另外家里还拿到了七十多块钱,忙忙碌碌,总算见到收获了,这种喜悦是其它事物不能比的,真正等于血汗换来的,代表意义不同。 用鸡公车运送粮食回去,搬进宽敞的杂物间。 今天是个好日子,既是过年,又是收获,还分到那么多猪rou,晚上总该做点好吃的奢侈一把吧。 十来斤猪rou,短时间内吃不完,依旧切条烘干了挂在房梁上,瞧见那一排排rou,心里都充斥着满足感,可踏实了,腊rou颜色已经变得黢黑,旁边挂的香肠也渐渐紧实干瘪,细细一条。 唐锦割了一节香肠,一块腊rou,腊rou熏得极好,从横截面来看,瘦rou粉红色的,层次分明,等到蒸熟了之后,肥rou必然晶莹剔透,薄薄一片渗出油脂。 光是香肠还不够,唐锦提议道:“老公,晚上我们吃火锅怎样?” 火锅只有炒料比较费事,rou菜涮起来起来方便,围着火炉边还可以取暖,多适合这个天气。 来了这里,还没吃过一顿火锅,想到香喷喷的火锅,唐锦忍不住咽口水,心里痒痒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火锅需要的八角桂皮香叶铱誮醪糟那些调料,她买东西时注意收集,家里都有,家里两口小锅,其中一个装了剩余的骨头汤,可以加热了涮菜吃,另一个用来熬制香辣锅底,拼成两种口味的。 陆沉没吃过火锅,甚至第一次听说,可看唐锦那副小馋猫样,就知道这东西一定美味,升起了一抹好奇。 唐锦清理一遍家中rou菜,计划要弄哪些食材,她指向水桶里的鲢鱼,让陆沉把鱼给杀了,“你注意一点,不要把苦胆弄破了,鱼rou熟了是苦的。” 陆沉掂量了下手中菜刀,刀刃太厚了,不够锋利,他换了一把更轻薄的菜刀,刮鱼鳞去除内脏,黑色薄膜刮得干干净净,鱼泡单独分出来,鱼rou切成细润的薄片,呈蝴蝶形状,鱼头鱼骨留到下顿炖汤。 唐锦甩了块新鲜猪rou在案板上,一分为二,划成rou片,蛋清淀粉腌制得口感嫩滑,装了一盘,另一块rou剁成rou泥,混合少量香菇,挤成一粒粒丸子。 温水中把准备的蔬菜清洗水灵,搁在小簸箕里。 随后唐锦打开橱柜,找到调料包,搭配出合适比例的香料,温水浸泡一会,干辣椒在石椿中碾成碎末,做糍粑辣椒。 火锅底料最常规的是用牛油炒制,现在猪油都少见,更不用提牛油了,清油火锅也美味。 唐锦捧起小壶倒清油,淹没铁锅底部,看着哗哗留下去的黄澄澄清油,有点rou疼。 清油颜色愈发清澈了,干煸葱姜蒜,熬出香味捞出,加入糍粑辣椒,辣椒酱,香料,糖块还有醪糟,小火慢熬,简单的底料便完成了,这一锅底料全是油做出来的,香料也不便宜,只吃一顿未免太奢侈了。 唐锦盛出一些在小锅里熬煮,铁锅里面的等到冷却凝结成块,到时划成几块保存下来。 陆沉在灶台边烧火,他看清了每一个步骤,总体来说,两个字复杂,杂七杂八的香料看得眼花缭乱。 随便用油炸了,多种香味交汇混合,闻起来却并不古怪,反倒迸发出浓烈火热的香味,扑面而来,有些刺鼻,却极其诱人,勾起了强烈食欲。 火锅的香味最重,且极具特色,今天熬火锅底料,照样把门窗关紧实了,今天是队上的人都分到了rou,应该都会煮rou吃,rou香味飘出来不突兀,但火锅味实在太浓了,飘出去绝对很明显。 唐锦关了门,宁愿厨房里残余火锅味,也不想引来众人围观。 整好的香肠腊rou颜色红彤彤的,油脂滴在蒸笼上,有一股独特的烟熏味,切成薄片摆盘。 这会火锅汤底也烧开了,唐锦搬来两根小板凳,跟陆沉围坐在锅边,“总算全部搞定,开吃。” 锅里冒起腾腾热气,细碎的火苗跳跃,映衬得墙壁蒙上了昏暗的橘色火光,两人脸侧也镀了层阴影。 冷风都挡在了门外,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而来,穿了棉衣还觉得有点热,干脆脱掉外层的棉衣,沾了气味还不好洗。 碗碟里盛了一些酱料,锅边摆放了火锅食材,rou菜有鱼片,rou片,rou丸子,蔬菜有豆腐,笋干,各类蘑菇,小白菜小青菜,土豆片,芋头,萝卜,豌豆尖。 各种摆在一起,看上去很丰盛。 素菜吸油,安排到最后煮,rou片rou丸子先倒下去,等待期间,有些坐不住,先夹起片香肠腊rou解馋。 唐锦喜欢瘦rou多的香肠,咸辣味,而且越嚼越香,陆沉更爱腊rou,因为腊rou肥瘦适中,吃起来更油润。 第67章 离别 唐锦挑了片纤薄的鱼rou, 在锅里烫一会,鱼rou易熟,剔透的颜色转为雪白, 翻卷起来, 裹上酱料, 鲜香麻辣, 纤细嫩滑,一抿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