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浮生(9)此间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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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一般由社区控股的信托公司支持。【红杉 社区】最显著的特征是,他们完全瓦解了现代婚姻,实行多夫多妻制。来自【红 杉社区】的男人们和女人们、自出生以来,就不受任何传统性道德束缚,他们生 长于毫无禁忌的环境之中,自由的与任何一个想要zuoai的人zuoai。在那里,享用 性,就仿佛开一瓶矿泉水那么轻松而简单。」 黎星然话还没说完,孙天明就插了进来:「韩先生,我可以补充两句吗?」 「请。」韩钊对孙天明表现出的主动非常满意。 「黎小姐对相关背景的讲解已经足够详尽了。而我想说提的是,【红杉社区 】在性学学术界有着非常特殊的地位。他们瓦解了性禁忌,而近乎于极端的性自 由对人类的社群关系更是产生了剧烈连锁反应。因此在人类学家眼中,【红杉社 区】无异于一个个珍贵的大型试验场。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曾经 耗费巨资想要进入【红杉社区】进行人文研究,但都被坚定的拒绝了。【红杉社 区】极端排外,他们往往会通过自己拥有的信托资本购买大量远离城市的山林土 地,将自己隔绝于传统社会之外。请问左先生,我的描述正确么?」 我很清楚,当韩钊把【红杉社区】的事情搬出来的时候,注意力难免会被吸 引到它上面。所以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有让自己对接下里的提问心生 反感。 「是的,孙先生和黎小姐讲的基本没有什么错误。」 「那么我十分好奇,左先生身为一个亚裔,是怎么被【红杉社区】接纳的呢?」 孙天明继续追问。 孙天明的质疑很正常,因为【红杉社区】在性学界和人类学界都广受瞩目, 而缺乏的信息也大大提升了它的神秘感。 不过我没理由满足他的好奇心,我又没什么好处。 「孙先生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误解。族裔和血统并不是【红杉社区】 吸收成员的条件。我所在的社区不仅有白人,还有三十多个印第安人、二十多个 海地人,以及六个智利人——虽然确实只有我一个亚裔。」 「你们的社区叫什么名字?一共有多少人?你是怎么加入他们的?」孙天明 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扔出来。 我忍不住笑了:「孙先生,这并不是我今天想要讨论的主题。」 孙天明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抱歉,左先生请继续。」 韩钊点点头:「嗯,有问题我们可以留待第二阶段。左先生,今天你想跟大 家聊什么话题?」 我望着面前的阶梯席,那里有一排一排层层叠叠的目光。我又低下头,看了 看身边的那双眼睛。殷茵偷偷看着我,眼睛里游动着一种隐隐的期待。 我翘起腿,将身体向沙发里靠了靠,让自己陷在一团柔软之中。 「今天我想聊的话题是「阳痿」。」 这个词被我扔出来之后,阶梯席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怀疑自己的耳 朵出了什么问题。 黎星然在旁边瞪起大眼睛,然后在两秒钟之后「噗嗤」笑出了声。 韩钊拿起话筒:「左先生不会真的要卖药吧?」 场下响起稀稀落落的笑声,我也笑了笑。 「这是个男人们很不情愿提起的词汇。我们习惯于把性能力与尊严摞在一起, 这是父权社会对男人们规训。在这一点上,调教圈尤甚。就我的经验而言,喜欢 这个圈子的人,几乎都有着旺盛的性欲。家常小菜吃腻了,就想吃些山珍海味; 山珍海味吃腻了,就想来点猎奇珍馐。我们不断探索着、满足着自己的欲望,等 到缓过神儿的时候,脚就已经踏进来了。」 「不过我们也不是总能称心如意。过了岁数,激素水平和心肺功能都不复从 前,总会有个肚子饱眼不饱的时候。于是就偷偷吞颗药,把光着屁股的床伴一捆 一吊,一边玩着花样一边低头瞥着胯下的那根东西,焦急的等着它重振雄风。然 后当它再次昂扬抬头的时候,偷偷松口气。」 「很抱歉,我今天的话题是围绕着男主人们的。在场的几位女主就权当我在 吐象牙好了。我不打算兼顾所有人,因为我是个男人,我远远还不够格在女主们 面前卖弄调教男奴们的心得。」 「没关系。」远处,一个笑盈盈的女人声音传过来。灯光的照耀下我看不清 是谁,与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另外几个女主的笑声。 「男人会走到三十岁,然后是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那根jiba的坚硬程 度,和蓝色小药片会联系的越来越深,与自尊心的连接则会越来越浅,人是很容 易麻木的生物。正如我们对待身下的女人,我们很容易腻。」 「是的,所以我们换一个就好了。我们为什么要在乎她们的感受呢?她们下 床下的慢了,我们还可以向她们的屁股踢一脚。她们不敢做声,她们不敢嘲笑我 们软塌塌的那根东西,也不敢露出怨怼,因为她们会担心自己会失去再爬上床来 的机会。」 「她们有求于我们,对么?钱或者jiba。除非你的钱没了,或者你的jiba软 了,你所能给她的东西没了,主奴关系也即不复存在了。如果我们的调教就是这 么简单的东西,那么就像孙先生说过的那样,一场游戏而已,它结束了。」 「我所认知的调教,不是这种东西。奴、宠和畜,这是调教圈常用的分类。 而令我感到庆幸的是,这个圈子潜伏于主流之下,是属于小众的文化。而小 众文化的好处就是,没有人是真正的权威。」 说到这里,我向孙天明看了一眼。他也在看我,面无表情。 「我现在坐在这里,就是在抢夺属于权威的话语权。话语权即是解释权,是 构架文化价值的权力。在话语权上,如果你不抢,它就是别人的。当你的敌人建 立了权威,那么你再不情愿也无济于事。」 「所以我想说,奴、宠和畜,根本不需要分类。因为人比「物」、比「兽」 更加珍贵。我们可以奴役机器,可以驱使动物,却无法从中获得快感,那是 因为奴役人、支配人,才代表着权力。大家应该都记得那句话吧?权力即是最好 的春药。」 「可是当我们通过调教,奴役人,将「人」物化的时候,即是在贬低「人」 的价值。当我们的调教一次次强调「主奴」「主宠」的时候,即是在把方法 凌驾于目的之上。这在我看来是最大的浪费。」 虽然使用了一些哲学性式的词汇,但我认为这不会削弱我演讲内容的力量。 这些调教圈的核心玩家,大多数都有着令人欣羡的教育背景,他们的认知和 理解力可以轻松支撑起他们对这些内容的聆听。 「将人调教成人,而不是将人调教成物;向上走,而不是向下走,这即是我 的调教哲学。当你以人的身份面对人,你就会发现,自己不会再畏惧阳痿。」 「我讲完了。」 会场里安静了很久。或许是因为我话题的结尾有些过于留白,又或许是讲述 的东西对国内调教圈而言太离经叛道。不过我不在乎结果,韩钊交给我的任务已 经做完了。 韩钊刚想继续扮演他的齿轮,孙天明却率先举起了话筒。 「韩先生,现在的环节我可以继续提问吧?」 「是的。」韩钊说。 孙天明干脆利落地转向我:「左先生讲的非常精彩。我听懂了你最后的暗喻, 以这么粗俗的措辞来包装内容,实在是用心良苦。」 我没有开口,因为孙天明并没有提出问题。韩钊趁机问道:「他包装了什么? 如果孙先生听懂了,可以帮我们解读一下。」 「左先生的意思是,rou体与rou欲乃是兽性。而人面对人,便可以挥发人性乃 至神性。后者可以超越前者,所以阳痿所代表的东西不再会是问题。这是以韦伯 为基础的哲学认识。左先生,我解读的对么?」 我耸耸肩:「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解读。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怎么 理解是私人的事情。」 「我认为左先生的调教哲学,太过理想化。」孙天明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看了看韩钊,他在沉默。我知道,他希望我能够正面应战。 于是我看着孙天明:「孙先生高见?」 「我们能够为我们行为所附加的价值是多样的,也是有限的。难道你认为, 任何一个调教者,都能够和调教对象达到那种程度吗?哪怕是一个只想从主人那 里得到单纯财富的拜金者?」 殷茵挪动了一下身体。她对孙天明的话有了反应。 「我同样不这么认为。我只是说,所有人都可以改变。」 「调教者不能。」 「调教者当然可以。」 「调教者的不稳定,会带来灾难。我已经在我的演讲中说得很清楚了。当界 限不清晰的时候,驯化的过程就会变得危险而混乱。如果调教者不能尽可能的保 证理性的纯粹,那么调教时又怎么保持感情的纯粹?」孙天明的声音冰冷而确凿。 「为什么要保持感情的纯粹?」我反问。 孙天明笑了,那笑容下面带有不易察觉的轻蔑。「左先生是说,一个主人, 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上自己的奴?然后被这个奴所反过来支配?」 「不可以么?」我说。 「可以。但代价往往是惨重的。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童话世界。我们的感情 会被伤害,财产会被转移,善意会被利用。身为调教者,落到这种境地不可悲吗? 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是活在现实世界的人。」 在孙天明的鼓动下,我看到阶梯席上有不少人在微微点头。调教圈的玩家, 早已见惯世态炎凉,对一个为物质或rou欲而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动真心,简直是 一种笑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只是说我们可以,并没有说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也没有说这是所有人 都有勇气去选择的选择。如果你把调教当做一种享乐的手段,浅尝辄止,那么只 需要让穿刺大师、绳缚大师、刑虐大师去教导你一些美丽而有趣的技术就可以了。这无碍于你去体味其中的美学和欲望。甚至我建议,绝大多数人都应该去 这样做。」 「剩下的人呢?」身边的女孩突然发问。 黎星然的开口让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她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剩下的人,通过调教自己的奴,寻找自己,同时也寻找那个自己需要的人。 他们会失败,甚至永远不可能成功,但那同样是一个欣快与动人的选择。真正的 愉悦,来自于真正的自己。包裹着我们的东西太多了,有机会走入调教圈的人, 在财富或心灵上有着比他人更大的自由,那我们为什么不去追求更大更大的自由 呢?我们都是体会过来自「自由」快感的人。那比一次高潮射精,要爽的多。」 「比如爱情?」黎星然带着她招牌式的挑衅语气说。 「我不相信爱情。」我说。 孙天明抬起话筒:「我原以为左先生是要劝我们的客人去追求永恒的爱情呢, 现在看来我的理解有误?」 我没有指摘孙天明的表述,而是提起了在场者更感兴趣的话题。 「我在那个【红杉社区】生活的时候,学到了很多东西。一个男孩,爱着一 个女孩,女孩也爱着他,你能想象,这个男孩看着女孩与别人zuoai时的感受么? 这不需要我过多描述。但是对于生长在【红杉社区】的年轻人们,爱和性, 完全可以分开,那不代表任何东西。」 黎星然道:「这恰恰证明爱情是存在的,并且可以如此纯粹。」 我不置可否:「那种「纯粹」的爱情,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年。至少在我所生 活的社区中,没有哪怕一个超过两年的例子。没有束缚的男孩和女孩们,爱上对 方,在荷尔蒙的催动下恨不得天天和对方腻在一起,然后他们厌倦,然后他们找 到新的可以爱的人,如此而已。如果这就是我们所描绘的爱情,那么它和一个玩 具没有什么区别。玩腻了,便扔掉,然后去找另一个玩具。」 黎星然扬着眉毛,露出狡猾的笑容:「所以你才会说,你不相信爱情……但 你已经不生活在【红杉社区】了,你生活在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把「爱情」当做了给jiba、给yindao上锁的借口。在这里,我 更有理由对它不屑一顾,对吗?」 孙天明否认道:「性独占,也是现代爱情理念的一部分。你不能用【红杉社 区】的理念来覆盖既有的事实。」 「人类二十万年的历史中,性独占的概念诞生连六千年都不到,那是父权社 会的衍生品。为什么人类是少数几个进化出guitou和冠状沟的物种?因为在上百万 年的进化史上,人类都是滥交的,而不是性独占的。男人 们拥有着冠状沟,只是 为了刮出女性身体里别的竞争者的jingye——这在人类学界早就是共识了。」 孙天明摇头:「自然主义观念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被淘汰。我们身为动物的特 征,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拥有精神上的新进步,正如文明与野蛮。我们的野蛮史长 达二十万年,文明史堪堪五千年,这不代表野蛮就是好的。」 「可性独占的爱情就是进步的吗?」我笑起来,「如果是的话,那么你是认 为,我们身为蔑视着规训式社会道德的调教者,反而是落后的吗?我们是不屑拥 有那种爱情?还是没办法拥有呢?如果是后者,在座的身为金字塔尖的诸位,反 而比芸芸众生更加无能么?」 孙天明沉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大坑。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挖坑人 ——他自己也有份儿。 他当然可以继续去圆满自己的逻辑,可那无异于和席间的客人针锋相对。况 且他本身也并不是那么认为的。 令我微微感到有些尊重,孙天明没有为了口舌上的胜负而进一步争辩——他 本来是能做到的。 「虽然我并不赞同左先生分享的观点,但确实很有启发性。谢谢你。」 孙天明终止了自己的讨论。 我又看了看黎星然,女孩也笑着对我摇了摇头。 「看来第一阶段可以告一段落了。」韩钊说,「有问题的朋友,现在可以提 问。举手示意一下,我的助理会把话筒奉上。」 很多客人站起来开始互动。这里面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向孙天明提问的,另外 百分之三十的提问对象是黎星然。几乎没有一个人向我提问,这看上去很没有面 子。 不过我在决定聊「阳痿」的时候,就已经清楚这个事实了。就算我讲的再好, 现场的这些男人们,也很难冒着搭上这顶帽子的风险来向我提问。 互动的气氛很好,这边厢说着,那边厢聆听的客人们愈发兴起,腿间奴宠们 的服侍也愈发卖力。 在这种环境下,我的jiba也微微扬了起来。孙天明在那边回答问题,黎星然 让她的男奴细细舔着自己葱白玉润的小脚,我也便索性揽过殷茵的胳膊,将她凉 凉的手放在了我的胯间。 殷茵本能的向周围扫了一眼,然后无师自通的用手在我胯间撸动起来。很生 涩,力道过于轻巧,但也是令人舒爽的。我没有多说什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用 手替我服务,殷茵已经比来之前放开的多了。 「孙先生,其他两位嘉宾都带来了自己的奴伴儿,你怎么没带呢?」一个客 人问。 孙天明仍然面无表情:「作为以此为生的职人,口碑来自于已售出的商品, 而不是样品。所以我并不需要把一个调过的女人带过来,以此表现自己的能力。」 孙天明已经感受到了我对他客源的威胁,他在这个时候毫不客气对我进行了 侧面的攻击。商业竞争嘛,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不过在我看来,认同我理念的客人才有沟通的价值。我希望孙天明能够尽情 的攻击我,将那些模棱两可的客人们全都拽到他那边去。毕竟我并不希望靠走量 赚钱。 孙天明的表态,进一步引起了客人们的看热闹心理。终于有一个客人将目标 对准了我。 「我的问题是针对左欢左先生的。」 我挪了挪屁股,让自己显得认真了一些:「请讲。」 提问者是个女人,听声音应该是最开始回应我的那一个。她四十多岁,看上 去优雅而有城府。 「左先生对孙先生刚才的说法,怎么看?」 「孙先生说的没错。这个时候跟着调教师带出来的,往往都是样品。不过孙 先生也不是完全正确,因为我带来的是个例外。」 「此话怎讲?」那个女主听上去对殷茵十分感兴趣。 我将手放在殷茵的头发上,轻轻顺着。殷茵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身体不由 自主的又往我这里靠了靠,几乎完全背向了阶梯席。她低着头,手上的动作也变 得犹犹豫豫起来。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我用熟络的语气对那个女主说,「你家的那个男 奴,俯首帖耳,调的精熟。我这个啊,只不过用手给我摸摸jiba,就缩头缩脑的。 带这样的样品过来,不是毁招牌吗。」 很多客人笑了。客人们眼睛都很尖,洞察力也足够敏锐,他们一眼就能看出, 殷茵表现出的生涩和排斥并不是装的。 那个女人不依不饶:「那说不定,你的调教手法确实有问题。」 这个问题如果不好好回答,可能还没来得及建立的口碑就要被砸了。但是我 没有急,我低头看着殷茵,殷茵也恰好看向我。她有些慌张,但这一次不是为了 她自己的处境,而是为了我。 我在所有人面前因为她的表现被贬低了,所以她紧张了。我知道她会的,不 过当她真正将这个情绪表现出来的时候,我还是生出了满足感。她在乎我。 环境,铸造人。一对彼此利用的主奴,也可以在某个特定环境下,变成同一 战线后的盟友。况且我和殷茵的关系还不止这么简单。 「我也没有办法,她还没给我口过呢。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逼迫她做她不 想做的事。」我对女人说。 女人或许之前还是调笑,现在却是真的对我的资质产生了疑虑:「不逼迫? 这就是你调教的方式吗?是不是有些太过冠冕堂皇了呢?我同意你之前讲的 话题,调教中并不是不能有感情的存在,毕竟我们中本来就有夫妻奴,甚至父女 奴、母子奴。可是对被调教者倾注这么浓厚的感情,就有些过分了吧?」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分寸。一个优秀的调教者,不是没有感情, 而是会运用自己的感情,成为路标,成为牵绳,成为桥梁。我对我的女孩,有着 独属于彼此的信赖。」 说完这句话,我就放下了话筒。这个解释听起来实在太过无力,那个女人也 对我失去了继续提问的兴趣。场面短暂的冷却了下去。 殷茵看着我,眼中充盈着复杂的情绪。我也看着她,试图在她眼中寻找我所 期盼的。 我没能看清,我也不需要再看,因为殷茵已经做了。 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前一挪,然后学着台下那些奴和宠们 所做的一样,一口含住我的jiba,努力吞吐起来。 除了第一次那服从性的一吻,她从没给我koujiao过,我也没有要求过她。但是 现在的殷茵却主动地凑上前来,小口如同暖烘烘的洞xue,坚定地包裹住了我的龟 头。 她卖力的上下吞吐著口中的roubang,因为没有经验,甚至整个身体都在起伏。 她仿佛努力的想要给后面那些看着我们的人展示,自己有多么臣服于我。 她舔的口水四溢,被roubang戳的喉咙时不时干呕,但她没有停,她整个人不顾 羞耻的趴在我的腿间,把脸埋在我的胯下,扮演着一个言听计从的奴儿。 她的臣服,就是我的成功,在她的理解中,这个场合里只有这一种解读方式。 可是她错了,在场的客人们,能够洞悉更多的东西。 他们立刻就能明白,我那一时的窘境,乃至她后面决绝的主动,都是调教的 一部分。我以一种顺滑而自在的方式给她套上了项圈;或者说,她主动钻进了自 己的新项圈里。 可就算是项圈,也依旧是真诚的。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我确实信 赖着她,也对自己有着高度的自信。倘若我缺乏掌控力,便无从得知她会怎样做。 那么彼时的窘境,就会变成真正的墓葬。 殷茵做到了,我也做到了。调教者们已经无数次见过女人献出第一次koujiao的 样子,无论多优秀的演技也骗不过他们的眼睛。殷茵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丢掉 自己的廉耻,为了自己的主人,做了原本从未做过的事。我将调教现场直接展现 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以他们不可能想到的方式。 这是我小小的冒险。虽然我并不惮于失败,可这依旧是属于我和殷茵的卓绝 时刻。我感到了兴奋的激昂,也感到了身为调教者的成就感。 我捧住她的面颊,让她看着我。殷茵的眼睛里蓄满了痛苦的泪水,嘴里被我 的jiba填的合都合不拢,却仍然在晃着脑袋。她忍耐着喉中的疼痛和作呕,努力 想要为我赢得什么。 这里存在的所有人,对我而言都没有意义和价值,所以这里便已经没有其他 人了,只有我和她。 她抛弃了自己的尊严,那么我便有了尊严,这是一种忘我。她的忘我感染了 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全盘接受,绝不允许自己浪费她一丝一毫的奉献。 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揽住她的头,挺起自己的腰,旁若无人的将jiba向她 嘴里捅去。殷茵嗓子眼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泪水从脸上滑过,她拱着背,想要 减缓我的进攻所带来的痛苦。 我试探性的将按着她脑袋的手放松下来,可是殷茵没有退却。rou体上的痛苦 与窒息,在这一瞬间的心意相交中变得微不足道。她反而更加努力的张开喉咙, 想要吞进我的更多,就仿佛她越是痛苦,才越是能表达我与她深刻的融合。 人的一生会有很多个绝无仅有的瞬间,此时或许就算是一个。 殷茵根本没有练过深喉,所以只能堪堪含住我jiba前端几厘米的部分,以保 证自己不会真的呕吐起来。她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可那对男人来说依旧不是多 么享受的 体验。 然而我在两分钟之内就感到呼吸急促,膨胀的roubang几乎到达极限的边缘。因 为冲击我感官和神经的早已不仅仅是rou欲。 同样是一张小嘴,同样是koujiao,闭上眼睛,熟能生巧,真的有什么不同吗? 答案是肯定的,你需要一个对的人。 这不是爱情,这是属于主和奴之间才能够拥有的独一无二的默契神交。我们 有什么词汇来描述这种关系吗?我们没有。 现场客人们手下的奴宠们一直在给主人们做着口舌上的服务,但那只是一种 炫耀性的调情,充其量不过是笑小的抚慰和按摩。而我坐在台上,旁若无人的cao 着自己女孩的嘴巴,再也没有一丝遮掩。 我的无所顾忌迅速感染了在场的客人们,他们看着我和伏在我胯下的女孩, 看着我激烈的进攻,看着殷茵无私的奉出,他们便会渐渐明白,我的演讲中所勾 画的一切。 这矗立于rou欲之外,是一个单纯死板的奴或宠所无法触及的快感。 殷茵在我肆意的泄欲之下身子都软了。我在她嘴里cao了五分钟,她得到的氧 气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头昏眼花,只能勉强抬着头,身子撑在我的大腿上。 强烈的快感不断冲袭着我的脊柱,这种rou体与精神相结合的高潮有着罕见的 美味。我没有忍耐,只是任凭它勃发著,大快朵颐,然后一泄如注。 殷茵没有经验,她只知道我要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我用仅存的 理智伸出手,捧着她的脑袋让她侧过脸。殷茵的脖子软软的,任凭我摆弄着,毫 无反抗之力。 我放弃了享用她紧缩的喉咙,用jiba抵着她的内颊暴射而出。女孩的左腮被 我顶的变形,她正迷惑于我做的事,口唇间一下子被腥洌的jingye充满。 女孩猛地瞪大眼睛,「呜——」的哀叫了起来。我积攒了很久,精量极大, 浸透了女孩的唇舌,从她的口角溢出。如果刚才我没主动调整角度,她现在已经 把jingye呛入喉管了。 我余兴未了的jiba在她嘴里跳动着,几乎顶到她的小舌头,女孩无可奈何地 跟着jiba抽搐的节奏拱了拱身子,让jiba把残留的jingye都挤到了自己的嘴里。 殷茵双眼通红,生理性的眼泪早就把她的面颊浸湿的一塌糊涂,发梢也粘在 脸上。她含着满口的jingye,用手捂着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咽下去,然后再把jiba舔干净,就是一次完美无瑕的koujiao了。看来他是真 的没教过你啊。」 黎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踱到了我旁边,她俯身看着殷茵,嘴角微翘着对 殷茵说。 殷茵似乎有些忌惮她的存在,她侧过脸,低着头,但还是努力抑制著作呕的 情绪,按照黎星然说的那样,将嘴里的东西咽了。 我喘着粗气,耳鸣和高潮的颤抖逐渐退去,然后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黎星然身 上。 「我的人,不需要你教。」我很不客气的对她说。 「我知道。没忍住。」黎星然对我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去了。 这时我才发现,漫谈会的第二阶段已经过了。在我和殷茵的传染下,客人们 早已没了提问的心思,他们褪下最后的遮挡,恣意的抒发起了情绪。 殷茵吞了我的jingye,然后一边抬眼看我,一边吮吸着jiba上残余的汁液。她 的眼神仿佛在问我,自己做的怎么样。 此时的她,像一只邀功请赏的猫儿。 我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她做的不能再好了。 孙天明的身边围着一大群客人,看来他的新业务已经足以让他应接不暇了。 有人来找黎星然,却被女孩礼貌的指向了韩钊的方向,那意思很清楚,韩钊 会替她谈。 没有人来找我,至少现在没有。但所有路过我这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向我 举杯致意。他们仿佛是不想打搅我和殷茵共享的这个时刻,我和她之间弥漫的味 道,排挤着其他人,仿佛立着一道无法靠近的墙。 唯独黎星然不在乎。 「左欢,想和你聊聊,赏脸吗?」她对我说。 「可以。」我没有离开座位。 「那边儿出去,有个露台。」黎星然的语气中没有留下拒绝的空间。于是我 站起身,系好袍子,牵着殷茵随她而去。 黎星然在自己男奴耳边说了句什么,那男人便自己回了房间。然而我没有让 殷茵离开,这让黎星然露出了一丝不满的表情,但也没有出言反对。 我和黎星然走到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小露台上,靠着栏杆,眺望着城市的夜 景。露台上有几张椅子和两张喝下午茶的小桌,我示意殷茵过去坐着,给我和黎 星然留下了一部分空间。我需要对黎星然摆出一些必要姿态以示尊重。 「最 后那一手玩的确实不错,我得说一句佩服。」黎星然裸露着肩膀,仿佛 丝毫不觉得冷。 我没有接茬,因为这种奉承没有什么意义。她叫我出来,是对我产生了一些 兴趣。恰好,我对她也有很多兴趣。 「你是哪里的?」她问。 她知道我在美国呆了很久,所以这个问题指的自然是美国的州。 「怀俄明。你呢?」 黎星然双肘凭靠在栏杆上,背对着栏杆外面黑沉沉的夜:「内布拉斯加。」 「Cowgirl?」我调笑道。 黎星然哼笑着,没接茬。 我从袍子里掏出烟和火柴,黎星然也问我要了一根。我划着火柴,她用双手 帮我一起护着那簇小小的火苗,直到我们两个唇间的烟都被点燃。 我看着她肩膀,又看了看她的小腿。我终于看清了她身上动人心魄的刺青, 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纹样之一。 「Moloch……」我念着她小腿上那只恶魔的名字。 「嗯?懂得还不少啊。」黎星然扬起眉毛。 「肩膀上的是「蛹化女」。我只认识这两个。」我摇摇头。 在近距离的观赏之下,我愈发觉得黎星然的纹身如鬼斧神工。她足踏火焰, 而火焰中则诞生了等待庸人们为自己献祭的恶魔,行云流水,栩栩如生。 「能说出两个,已经很不错啦。」黎星然微笑着,「你对纹身有些研究?」 「完全没有。」我诚实的回答,「但我至少能看出来,你的纹身非常优秀。」 面对我的夸奖,黎星然的反应与我之前完全一样——不以为然。 调教于我,刺青于她,在这两件事上,我们都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然后我和她仿佛同时意识到了这件事,我们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一种相见恨晚的小小默契。 「你在那边呆了多久?」黎星然又问,声音熟络的像是老朋友一般。 「十年?记不太清了。你呢?」 「我生在唐人街。」 「你普通话说得不错。」 「凑合。」 我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忍不住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和我的猜想基本吻合。 「我很奇怪,以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博得那种业界大师青睐的?而且还是三 个。」 黎星然戏谑的看着我:「看中了我的天赋呗。」 「就这么简单?」 「当然,在显露天赋之前,也得先放下身段跟他们上个床。」 「嗯,万事都有门槛儿。」我忍不住将目光落到她惊人的胸部上。有几个男 人能扛得住这种诱惑呢?她如果真的自己送上门,我反正是没那个抵抗力。 「好看么?」黎星然抬手一晃,白底刺红花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胸口,不让 我继续饱眼福。 「你胸口有一朵红线刺的花,那是什么?」我故作镇定。 「风信子。」 「刺在那个位置应该很重要。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 「重燃生命之火。」 「有趣……」我咂咂嘴,「你有多少纹身?」 「想知道吗?」 「想知道。」 「想看吗?」 这句话令我怦然心动,她是在对我发出的邀约? 我向她的方向挪了半步,她也没有躲闪。两个人的距离已经非常之近,她手 中点燃的烟草几乎要灼到我的咽喉上。 「我想看的东西有很多。」我说。 「比如?」 「比如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聚会上。比如你为什么要站在我面前,问出刚 才那个问题。」 黎星然笑笑,她挪开了手里的烟,却没有挪开身体:「我答应韩钊的邀请是 因为无聊。我把你叫到这里也是因为无聊。」 「所以我是用来给你解闷的……」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一股有趣的味道。现在我闻出来了, 血腥味。」 我脸上的表情消失了,虽然我想继续保持优雅的微笑,可是却没能成功。 「嗯哼,看来我说中了。」黎星然不以为意的接了一句。 「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我对她说,「你说的血腥味是指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黎星然向我身后不远处的殷茵瞥了一眼,这个距 离之下,殷茵并不是完全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在你之前的演讲中,我只听出来 一件事——你,左欢,根本没把人当做一回事。」 「我没那么说过。」 「但你就是这么想的,我的直觉一直很准。当一个人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喜 怒哀乐,甚至生老病死的时候,他能做出很多可怕的事。哈,甚至有可能,是因 为他已经做过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黎星然贴着我的耳边轻语着,她的话如同她刺青用的针,轻而易举的扎进我 的胸口。 我没有防御,因为现在防御已经没了用处。一种被欲望驱使的本能在睁开它 的双眼。这个女人绝世而立,她的身上拥有某种罕见的音律。她在漫谈会上若即 若离的说着一些逗弄常人的话,我原以为仅此而已。可是现在,她对我露出了真 正的身段,舞弄着裙摆,诱惑着我的神经。 我原以为能够对我造成这种影响的女人已经不存在了,但黎星然就站在我的 面前。 「黎星然,你这样会让我很想对你做些什么。」我磨着牙对她说。我看着她 的脖颈,险些咬上去。 「你想做什么?」 「我想把你带回我的巢xue,然后用所有能用的方法调教你,把你身上仅存的 薄膜全都剥开。」 「你做不到,你调不了我。」黎星然诡魅的笑着,「你的确很强,但这个世 界上还没有人能调教的了我。」 我身上颤抖的本能在她的笑容中慢慢冷静、消退,在和她的对视中我已经得 到了答案。 我最后叹了一口气:「是的,看起来你的确是稀有品种。」 我看清了黎星然身上的特质到底是什么——她对自己的了解已经深入骨髓。 她掌控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永不迷茫。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再对她进 行开垦,进行探索,她自己就是自己的神。 这是只有见识过真正痛苦,见识过真正恐惧,见识过真正欲望和生死之后才 能拥有的力量,从心灵到rou体。在某些事情上,我甚至都没有到达她的层级。 我有她所没有的,她也有我所无法企及的,我和她是盘踞在自己城堡上的龙, 只能在鼻子里喷着浓烟和火焰,遥遥对视。如果我们企图对彼此伸出利爪,那等 待我们的结局只有相互屠杀,或者…… 做个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