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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虽然累,但其实是没有困意的。 回到酒店,我在床上躺了会儿,蒋昭出去了,没一会儿拿来盒吃的,我问这是什么呀,他说是烤鸭,带春饼的那种。 没发现你还是个暖男啊。我推搡了他一把。 他敷衍地笑了声,拉过来一个椅子,挨到床边,要在床上吃吗? 好啊。我赞许道,其实我最喜欢在床上吃东西了,睡着吃,多香啊。可是我妈不让,平时搞得满床是渣也不太好。这次在酒店,终于可以放肆地吃一顿啦,哈哈,反正到最后不用我收拾。 说完就戴上手套卷起饼。 我在那吃得香,让蒋昭在旁边看着,搞得也不太好意思,就卷了一个递给他,他摆手拒绝,说谢谢我的美意,自己享受就好。 差不多五点我们就准备离开了,在我吃烤鸭的时候,蒋昭把一切都已经打理好,什么手机充电器啦包啦身份证什么的,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我看在眼里,略微有些感动:你知道,从小到大我都特别独立的一人,出门都是自己收拾这些。嗯虽然独立很好,但是有时候也很想别人来照顾我,替我一切安排好。 这有什么。他说,一边说一边看手里一张卡片,好像是夹房卡的纸片。 喂。看他专注,我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怎么了?他侧过身。 那你可以以后都这样这样照顾我吗?我问,冲他笑着,意思不言而喻。 他目光转向别处,呼吸之后,又看回我,嗯,当然可以。我早分手了。 我张大嘴。 什么? 他,他分手了?? 支吾片刻,说不出话。 我以为他还在跟宰凝儿联系,有好几次他看手机,给什么人发消息时,我都以为是宰凝儿,所以礼貌地回避了。 现在是六月,快七月,上一次他和宰凝儿有联系在三个月前,清明节。 结合这个早字,我怀疑在四月至五月间。 既然这样,既然他们已经分手了,那我也不再憋着了,问出那个想问很久的问题:你喜欢宰凝儿吗? 不喜欢。他想都不想地回答。 那为什么要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个别原因。 听他不愿多透露的意思,我也不好再问下去。烤鸭份量很多,还剩下了一些,我打包好,下床穿鞋。 一路上我们没再提起相关的话题,到停车场的时候蒋容还没来,我们得等她,在车上闲得无聊,我问起蒋昭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觉得这个问题总可以问吧,又问起他是不是高中的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他说你猜,我说那就当你默认了。 我妈很喜欢路虎,每次经过都要感慨一声的那种,搞得我也连带着产生了兴趣,但我不会开车,我问蒋昭愿不愿意教我开车,他说可以,别撞树上就行。 我哈哈大笑,说谁学车还没撞个杆子树什么的,换来他一个鄙夷的目光。 哎,要是我真撞上了,把你的爱车撞个坑出来,怎么办啊?我问。 那以后就跟我妈一样,去开沃尔沃吧。 你车上保险了吗? 他一阵不情愿,回答我:上了。 那就好。我拍拍方向盘,虎子,mama会好好对你的,到时候让保险公司给你换最好的零件,让最好的师傅来给你修。 这一句差点没把蒋昭听吐血,我看得出他有多宝贝这辆车了,但是架不住我的yin威,就看到他头倚到一边,靠在玻璃上,开吧,开吧,撞烂了还有别的能开 啊?还有什么别的车?我凑过去问。 别问,开你的。 第一次开车就开高性能,很舒坦,很稳,但是我总分不清先挂挡还是先放手刹,有时一瞬间也会分不清油门和刹车,我告诉蒋昭我老做梦梦到我把油门当刹车踩,在梦里可是撞烂了人家不少车。 蒋昭向我竖了个拇指,啊那真不愧是你呢,马路杀手,女司机。 我哀叹一声,看了眼车速,四十迈,有点快了,渐渐放缓车速,停在一边,环顾一圈四周,全是树,没有人,就问:以后有机会霍霍你的车吗? 怎么个霍霍法?他抬眼问。 嗯就是搞事情。可能会弄脏你的车,因为我比较内个。 他一挑眉,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那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啊?我一听又要来,忍不住腿抖,现在就别了,就只是提前一问。还有你这才过去多久,没有贤者时间的吗? 好像是没有。 我半是无奈半是凡尔赛:啊,被别人羡慕很久的,到我这里反倒成酷刑了。 他一笑:你喜欢就好。 说完好像是有些疲倦了,没再多说。 我也安静下来,扭过头,看到他趴在车窗外,半个身子沐浴在穿过树叶罅隙的阳光下,闭上眼,小憩着。 这幅场景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很熟悉。 好像是学校,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午后,白色的短袖,吹起窗帘的风,抵挡不住倦意睡在胳膊上的少年,阳光映射在他的皮肤上,遥遥看过去,在一众人间十分瞩目,让人移不开眼。 之所以记忆深刻,也是因为那天我因为看他发呆太久被叫起来了,物理老师把我骂了一顿,问我窗外有什么那么好看,我嘟囔了声反正比你好看,结果被老师惩罚一节课都站着,引的周围的人一阵笑。 再去瞥蒋昭,他已经睡起来了,半是迷茫半是疑惑地看着我这边,搞得我一下子很尴尬,低下头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