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逼问
公主府逼问
广平王淡淡扫了她一眼,本王的女侍卫说当朝的新科状元是她的夫君,自然本王要带她来好好说道说道,郑芸娘,你且上前好好看看,眼前的状元郎可是你的夫君? 李姝瑶眼见一个侍卫打扮的女子上前来。 郑芸娘? 原来她就是那日林修远喊着的人! 叔....... 还没说出口的话又被广平王打断,本王是叫郑芸娘,你出什么声? 李姝瑶的一嘴银牙都快被咬断,手中的指甲嵌入rou里,生疼得厉害。 郑芸娘平静地上前,看着许久未见的林修远,忽然一下子觉得陌生。 他到底是瘦了还是胖了,是高兴着还是难受着,郑芸娘居然一点也看不出。 林修远,我且问你,也只问这一遍,你说过考取功名便来娶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耳边熟悉的语调唤醒了几分清明,林修远往前晃了几步,脑海有声音在呐喊。 芸娘!是芸娘! 堂后的偃师额头布满了汗水,手中仿佛cao纵着无形的线,一点一点将那人拉回来,哀怨的女声继续响起。 这位姑娘,我不认识你。 林修远瞪大了眼,头抽动了两下,浑身的肌rou都在扭曲一般,嘴巴一抖一抖地吐出几个字来。 这位.....这位姑娘......我....我...我... 李姝瑶见状不对,一把揽上了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却不大不小,满厅都能听见,夫君,你忘了我们的孩子了吗?一把将他的手盖在平坦的小腹上,林修远皱了皱眼,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一般。 郑芸娘不听李姝瑶的话,继续等着林修远回答,手却早已握上了腰间的弯月刀。 我...我.我不认识你。 眼泪混着话语一同落下,当林修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又陷入了木讷之中。 李姝瑶快意地笑了两声,对郑芸娘说道: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陆沉秋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却被褚行州一把拦下,朝她使了个眼色,郑芸娘立在中央,自嘲地笑道:好。 见此状,广平王拍拍手,示意叶真将一尊红玉珊瑚抬了进来,这便是本王送平阳大婚的礼物。 众人见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又见平阳公主冷峻的面容,大家都冷汗直冒,李姝瑶将手中的扇子重新掩面,命令礼官乐师继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林修远对着李姝瑶迟迟不弯下腰。 不对! 不是她! 眼前的人影和郑芸娘似有重合。 修远哥!修远哥! 偃师口中喷出鲜血,手上的线断成一节一节的。 芸娘! 林修远将头顶的冠帽摘下,朝门口喊道,还没等喊出第二声,人就轰然倒地。 李姝瑶手持着花瓶朝林修远脑海重重砸去,花瓶顿时粉碎。 来人!给我将他拖下去! 走至门口的郑芸娘顿了顿,茫然地问陆沉秋:我好像听见修远哥喊我了。 那要不再回去看看? 停滞了片刻,郑芸娘最后还是放弃了,走吧,兴许是我听错了。 地牢里。 林修远被捆在绞架上,一桶凉水泼过去才悠悠转醒。 李姝瑶还穿着那套喜服,坐在他的正对面,偃师已经死了,林修远不再受cao控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 林修远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来,头发湿答答地还在滴水,一字一句却格外清晰。 不愿。 你!去把他的手脚全部打断! 侍卫听了平阳公主的话不敢不动,拿着行杖一棍一棍落在林修远的手臂、小腿上,李姝瑶觉得差不多时喝退了他们,一人拿着一把匕首上前。 我得不到东西,旁人也休想得到! 匕首的刃在林修远脸上游走,旁边的侍卫们都不忍直视,林修远的脸很快被划开大大小小的口子,直到整张脸都被血浸满。 而此时林修远早就疼昏过去了。 李姝瑶放下匕首,朝后头吩咐道:给我扒了他的喜服,丢去上京城的乞丐窝里。 别喝了,芸娘。 酒像水一般一杯一杯地入口,陆沉秋在边上劝着郑芸娘也不管用,二人坐在房顶上,一张小桌立在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 褚行州和叶真站在底下看,酒坛子顺着房檐滚下来,被叶真一个个接住。 唉,这就叫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三个人无言地看着郑芸娘喝酒,广平王倒是乐得在屋子里喂鱼,只听见外头一声巨响,他也不管,好像天地间只有这一件要紧事。 芸娘!没事吧? 陆沉秋从房顶越下,扶起滚落在地上的郑芸娘,她喝得三分醉意,神志却依旧清楚,反手攥住陆沉秋的手,目光灼灼。 我要去找他! 嘶溜一下人就没影了,陆沉秋和褚行州连忙追上去。 等到站在公主府门口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郑芸娘的影子了。 现在怎么办?公主府进的去吗? 另一头的桥洞底下,一大群乞丐扒着林修远的衣服。 鞋子不错,一人一只分了。 里衣还是白的,脱下来铺地上睡觉。 林修远在剧痛中醒来,头发沾在脸上,和着血硬成一团。 他想挥手赶走身上的这一帮人,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cao,吓死老子了,这丑八怪。 一个乞丐窥见了林修远的脸,嫌恶地让周围同伙看,其他人见他脸上全是血,皮rou绽开的模样,双双作呕。 赶紧走人吧! 林修远躺在地上,手指一点点地往怀里动弹,终于碰到了胸前,才发现,桂花样的荷包早就没了。 眼眶被水占满,脑海里回想起曾经的往事,眼前忽然浮现出郑芸娘的脸来。 一颦一笑,皆是梦中容颜。 这两章真的写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