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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干嘛要由着他挥来喝去?他被人算计,被人诬陷,被官兵追杀,又与自己何干?真是吃饱了撑的。不过怨归怨,白玉堂面对展昭交给他的任务却一点也不含糊。与此同时,另一边。展昭凭借一张脸,轻松打探到了殷达的住处。不仅是住处,连带着一些别的信息,也通通被他搞到了手。比如,殷达是个做寿材营生的,为人并不高调。平日与邻里接触不多,且他还有个弟弟。殷达的弟弟叫殷豪,今年不过才十七岁。生的白白嫩嫩,个头也不高。殷家兄弟俩的父母在他们很小便因病去世,整个家是殷达一点一点,不辞辛苦的硬撑下来的,正因如此,兄弟俩的感情十分深厚。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兄弟俩感情深厚,那作为兄长的殷达出事后,弟弟殷豪为何到现在都未露面过?且一个平日里并不高调,甚至与周围人都没什么接触的人,又是因何被人盯上甚至毒害致死?带着满腔疑问,展昭快步抵达了殷家兄弟的家。这是一个前面是铺子,后面是住宅的两用房,中间以一方小院相隔开。展昭沿着这个宅子小心的巡视一圈,并没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找到任何被人监视过的迹象。铺子前门和宅子的后门俱已被官府拿封条封住,正大光明的进怕是进不去了。不过正好,展昭本也没打算要正大光明的走进去。他悄无声息的翻了墙头。进去后,先摸进前方的铺子里查看。然而铺子中除了几口已经被打翻的棺木和乱七八糟的寿衣花圈,几乎看不到其他。展昭只好又退出来,穿过小院儿进了后宅。相比起前方的铺面,宅子明显小了许多,也简单许多。推门进去便是主卧,主卧与次卧间由一道门帘相隔。再往里走是一个极小的仓库,越过仓库的另一头是比仓库大不了多少的厨房。从厨房再出来,正对着的一个门进去,是一个工作间,里面堆着不少东西,又暗又乱,几乎无处下脚。展昭将宅子中的几间房挨个仔细检查了一遍,实在也没发现什么不对。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老百姓的平常住处。唯一一点看着不对劲的,是主卧里间的那个次卧。依据展昭的猜测,大卧室应该是殷达的住处,而里面的那个小间就该是他弟弟殷豪的。殷达住处尚且能够感觉到人气儿,但殷豪的屋子却一尘不染,透着股冷清,看样子该是有几日无人居住过了。展昭又在宅子里仔仔细细的翻找探查一圈,确定再找不出有用线索,只得暂时离开。翻墙原路出来,展昭在附近找了个卖馄饨的摊子坐了,叫了一大碗热乎乎的馄饨。一边吃,他一边不住的夸赞摊主大娘的手艺,只把大娘哄的笑不拢嘴,不好意思,这才话锋一转,寻了个切入点,向大娘询问起殷家兄弟一家。“那家子啊……住在这儿也挺多年了。”大娘回忆道,“他们家那个大的块头挺大,脾气却不怎么好,只贵在手艺不错。相比起来,他家那个小的就讨喜的多,不仅生的漂亮,嘴也甜。不过近来我好像都没怎么看到那小的,也不知是出远门了还是怎的,他大哥出事儿也未见他出面。”展昭问道:“我听人说他俩从小父母便去了,兄弟俩一直相依为命,那感情应该很好吧?”大娘道:“好!好着呢!所以我才奇怪,他哥出了这么大事儿,竟也没有见到他。”展昭又问:“他们俩一直住在一起吗?像这次这样,两人中有其中一个不在的情况,您以前见过吗?”大娘摇头:“从未,这兄弟俩向来同吃同行,即便是大的出远门办事,小的也一定会跟着。”展昭闻言微微眯了下眼,很快又恢复笑脸,“您还记得有多久没有见着殷达的弟弟了吗?”大娘仔细回忆了一下,“约莫……五六天前?”“那这期间,殷达有出现过什么反常行为吗?”展昭问。“哦,有。”大娘道,“我记得特别清楚,几天之前,这个殷家老大突然毫无征兆的把铺子给关了。”展昭奇道:“关了?营生不做了吗?”大娘道:“谁知道——整整两天,我都没见这家出来过人。一直到两天之后,铺子才重新开了,只是铺子虽开,殷家老大看着却不太好。”展昭喝了一口热汤,问道:“怎么了呢?”“这殷家老大,虽说脾气不好,平日里也不怎么主动和旁人亲近,但他面对生意还是很克制的,听说街坊邻里偶尔家里遭贼,或是遇到些什么麻烦,来拜托他,他也都能帮衬一把。可这回回来,他的脾气显然比先前更为暴躁,甚至莫名其妙和来他店里的客户发生争执,还喝退赶走了几个专门来找他定棺材的。”展昭微微皱眉,摸着下巴想:八成是寻弟未果或是得知弟弟出了什么事儿。“那之后呢。”展昭问道,“殷达弟弟就没再回来过?殷达也没再去寻过弟弟?”大娘摇摇头。如果仅是寻找未果,凭殷家两兄弟的感情,殷达一定还会再想办法继续找。他不找,那就只能说明他找不回了,再找也是无用。可若真同自己猜测这样,殷达该去报官,他作为兄长的也该去将弟弟的尸体带回才对。但孙济那里既没接到他的报案,这位整日在他附近摆摊的大娘也没见到殷达家里办白事。那就很有可能还有第三种可能——殷豪没死,只是他带不回来。他被关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头秃头秃头秃第16章第十六回白玉堂在县衙大牢蹲了一夜,别说是来刺杀的人,连根毛他都没有瞅见一根。眼看黑夜将去,白昼即来,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挪个地方活动活动发僵的身体,却听大牢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响。白玉堂扭头看了眼牢房里睡得正香的谢欢,稍一思索,直接从房梁上跳下来。大牢外面,一名官差呼哧带喘的跑过来,拉起值班的守卫就往另一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向他解释:“县衙遭了贼,孙大人受伤了。”值班守卫闻言一震,忙问:“大人如何了?可丢什么东西了?”官差回道:“大人手臂被划伤,好在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守卫松了口气。“不过,”官差吞了吞口水,犹豫道,“今儿带回来那殷达的尸体……”守卫眼角一跳:“怎么?”官差:“没了……”旁边树杈子上,白玉堂正坐在上面揉腿。闻听至此,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