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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牙根,心里琢磨着是干脆放任尸体被偷走,明日让那草包县令挨展昭一顿骂划算,还是自己出马把尸体给抢回来,以此要挟臭猫再给自己记一大功强。思来想去的权衡大半天,白玉堂还是长叹口气,选择了后者。草包挨骂虽然爽快,但毕竟与自己无关。还是得夸比较让人神清气爽。展昭听说殷达尸体被偷时,外面天都已经亮了。他心里暗骂着孙济怎么可以草包的这么彻底,一边登上靴子往外冲。没想到才至门口,却与凯旋而归的白玉堂撞个正着。“玉堂?”展昭看清了来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你不是在县衙盯着谢欢么?”“放心,那臭小鬼没事。”白玉堂疲累的一摆手,再一看展昭,故意问道,“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展昭抿着唇,面色凝重,“昨夜县衙失窃,殷达尸体不见了。”顿了顿,展昭问道,“你昨夜一直在县衙,可是听到什么动静了?”白玉堂用力伸了个懒腰,“牢里能有什么动静?无非是一些鼾声,和一些小动物打架的声响。”“……”展昭心里着急尸体的事儿,没工夫跟他研究“小动物打架”,于是侧身给他让开路,“辛苦五弟,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旁的事等我回来我们再说。”说完就要绕过他出门,却被白玉堂抓住手臂给拦了回来。“你这臭猫怎么这样?”白玉堂不满道,“五爷辛辛苦苦给你白干一夜苦差,你连个谢也没有,居然还对我态度如此敷衍。你这样子,五爷今后可不帮你做事了。”展昭深吸口气,将满心的焦急强压回心底,不走心的对他一笑,继而拱手,客客气气道:“多谢白五爷仗义相助,大恩大德,展某没齿难忘。”白玉堂偷偷觑他,虽然觉得他这谢也有点不太走心,但多少心里舒坦些了。“好吧。”白玉堂道,“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儿上,就算了吧。”展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见这疯老鼠终于发完病要放行,连忙脚底抹油要开溜。结果又被白玉堂拦下来了。展昭:“……”我这暴脾气。“走那么急做什么?”白玉堂道,“我话都还没说完。”展昭皮笑rou不笑,“您、说。”白玉堂背着手,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你方才说,县衙丢东西了是吧?”展昭:微笑。“丢的还是尸体?殷达的尸体?”展昭:呵呵。“这挺奇怪啊。”白玉堂不顾他表情生硬,自顾自说,“这人都已经死了,作何还要偷尸体?”展昭对着他的背影开始翻白眼。白玉堂:“莫不是这尸体上有什么线索?凶手想要毁尸灭迹!?”展昭忍无可忍,已经咬着牙在心里盘算怎么给白玉堂“毁个尸再灭迹”。没等他计划好是从脖子上下手直接给他捅断了气儿,还是在他小腿上刺一剑,让他没劲儿再在自己眼前转悠,白玉堂却自己停了下来。“这样吧。”白玉堂背着手,心里窃笑,“你对五爷说句好听的,五爷帮你把你想要的变出来,你看怎样?”第17章第十七回展昭额上青筋直跳,攥着巨阙的手紧了又松。“想听好听的是吧?”展昭向前迈了两步,逐渐向白玉堂逼近,试图降低他的防备,故技重施,给他吃个定身套餐。白玉堂丝毫不觉危险,他抱着手臂,慵懒的往门框上一靠,挑着眉望着展昭。眼看二人距离越缩越近,展昭吸了口气,正欲开口。旁边隔着几个房间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人穿戴整齐,急匆匆的自里面出来。“展大哥,我听说……呃!”李深自顾自的开口,话才开了个头,一抬眼却见两人几乎贴到一块儿,也不知道是在干嘛。他当即头皮一麻,怎么从屋里走出来的,又怎么后退着退回屋里,假装自己从未来过。经此一打扰,展昭也不同白玉堂胡闹,他脚下一错步,转瞬已经到了李深跟前。“找我有事?”李深挠挠头,下意识往白玉堂那边瞟了眼:“……哦,我听说展大哥出门办事,想来问问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展昭一笑,“自然有,我正愁没帮手。”不远处,白玉堂耳朵一动,在展昭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说什么愁没帮手,五爷算什么?他心里炮仗一样气的噼啪直响,十分想要做个甩手掌柜,进屋睡他的大觉。又怕展昭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尸体,到时候疲累过度,伤口裂开,还不是得费自己的药粉为他治疗。何况他现在还疑似中毒……在收到大嫂回信,了解他中毒情况之前,果然自己还是不能放任他去胡乱折腾自己。“麻烦!”白玉堂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心里嫌弃的不行。那边,展昭已然将当下的情况简单告诉了李深。李深闻言点头:“明白了,那我们兵分两路,按照展大哥所说,那伙人拖着尸体,必然跑不了太远。”展昭赞同的“嗯”了声,余光瞥见了逐渐向他们这边走来的白玉堂。“五弟,你昨日已经守了一夜,先去休息吧。”白玉堂手一背,脖子一梗:“我不!”展昭:“……”怎么跟小孩儿似的。“没有五爷,你知道尸体要到哪儿去寻吗?”白玉堂气冲冲的瞥他一眼,故意从二人之间挤过。李深略有不解的望着走远的白玉堂,又挠挠头去看展昭。“走吧,跟着他。”展昭朝他笑了一下,先一步去追白玉堂了。路上,在展昭的百般逼问下,白玉堂到底还是不耐烦的将清早县衙发生的情况对他说了。“所以,”展昭道,“你知道后就把谢欢丢下,自己去追尸体了?”“五爷在牢里守了他一夜,”白玉堂不满道,“他能吃能喝能睡,过的比我还好,自然不必再看着。”展昭忍笑:“你当初不是还怀疑孙济会对他下手么?”白玉堂想起自己那天提出的这个假设就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他合理怀疑,展昭早就猜到了不可能,他是故意把自己踢到大牢去受罪的。“可是,好奇怪,”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李深突然开口,“按照展大哥所说,凶手杀了人,从尸体上又查不出死因,那凶手大可以将尸体丢在县衙,反正也查不出什么,何苦又要夜探县衙,冒着危险去把尸体偷出来呢。”这点,展昭也很奇怪:“你追偷尸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白玉堂:“那发现可多了,一时半会儿我可说不清楚。”展昭眼皮